弘語上人和呂連勝帶著我來到以前養小鬼兒人的住處,還讓我上樓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不能帶走的小鬼。
我不清楚他們是怎麼知道這裏會有沒帶走的小鬼的,隻是我一點兒陰冷的感覺都沒有。
可弘語上人卻說她們很有可能已經與這裏融為一體了,這讓我更加吃驚。
弘語上人見我還是感覺不到異常,將那些白色的蠟燭點了起來,一時間,整個大廳又籠罩在一片朦朧迷離之中,讓人從心底裏升起一股恐懼之感。
我想讓他不要點那些嚇人的蠟燭,可是弘語上人卻麵帶驚喜地問我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
“沒有,什麼也感覺不到,就是被你弄得嚇著了。”我哭喪著臉對他嚷著。
“噢,你害怕了!”弘語上人奇怪地看著我,就象我不應該害怕似的。
“害怕是人的本能,我可是一個女生哎。”我對他嚷著。
這時呂連勝走了上來,見我對弘語上人大聲的嚷嚷,他便有些不高興了:“你嚷什麼啊,有鬼也讓你嚇跑了。”
他這話有道理嗎,我會嚇到鬼,我怎麼覺得象他這樣捉神弄鬼的人才會將鬼嚇跑呢。
弘語上人擺了擺手,讓我們兩個不要吵,便帶著我們下了樓。
呂連勝是後上樓的,他在我前麵走,我理所當然地成了走在最後麵的一個。
就在我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感覺到身後有一道陰影閃過,當我回頭看時,除了那搖擺不定的蠟燭,什麼也沒有看到。
我一邊向樓梯下走著,一邊對弘語上人說了這一情況:“師父,我在樓梯口時怎麼感覺背後有東西閃過,可我什麼也沒看見,隻是看到蠟燭在那裏搖搖擺擺的。”
呂連勝聽到我的話,怔了一下,馬上轉過身來從我的身邊穿了過去,直奔樓上而去。
就在我回頭看他時,我發現他踩在台階上的腳的倒影,那倒影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我恐懼地用手捂在了嘴上,差一點兒就喊出聲來。
當我戰戰兢兢地再向那樓梯台階看去時,看到自己的倒影竟然也是兩個。
弘語上人奇怪地看著我,當他的視線隨著我的目光看去時,他也嚇了一跳。
他伸手從包裏掏出一團紅線繩來,一頭係在我的右手腕兒上,剩下的自己拿在手裏。
我看著那紅線繩,怎麼看怎麼象是被人給綁了,心裏這個別扭啊,可我知道他這是為的我好,也不好顯出不願意來。
他一邊向樓上走,一邊從包裏又摸出一麵銅鏡來,那銅鏡的一麵雕刻著精致的花紋,一麵中心畫了個小八卦圖,外圈用紅色線條畫了個八卦符號圖。
我看著他手裏的銅鏡新奇,便跟在他身後,想看看那是個什麼玩意,怎麼使用。
弘語上人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呂連勝大叫:“別過來。”
弘語上人一下子就站在了那裏,我此時正要挪腳上台階,一下子停在了那裏,仰頭看著樓上,可看到最多的是弘語上人的後背。
弘語上人沒有回頭,卻壓低了聲音讓我下樓等著。
我的心裏這個癢癢啊,怎麼就不能讓我看看他們是怎麼降伏鬼的呢,可我也知道我在這裏很有可能會礙他們的事。
無奈之下我轉身向樓下走去,當我的眼睛餘光看到垂在鏡子台階上的紅繩時,我低聲地對弘語上人說了句:“現在鏡子裏是三個影子。”
紅線繩明顯地抖了一下,我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
這時樓上傳來呂連勝的吼聲,接著就是東西被搗碎的聲音,我停在樓梯上,不知道是上去幫忙好,還是繼續向下走。
弘語上人已經走進了樓梯口,樓梯口留下的隻有連在我手腕兒上的那條紅線繩。
我遲疑地走下樓梯,站在樓梯口向上看著,希望能看到他們兩個平安地走出來。
忽然我的手腕兒一緊,那根紅線繩一下子繃了起來,我慌忙用手拽住繩子,將它纏在了樓梯扶手上,同樣用鏡子鑲嵌成的樓梯扶手上映出四重影子來。
我抬起頭來看著那樓上,心裏想著計算著,剛才弘語上人說過這裏應該有兩個女鬼。
現在他們兩個每上去一個,這影子就多了一重,如此看來,這上麵不論是人是鬼,每增加一個就會多一重影子。
可是,這鏡子是怎麼做到的,它不是應該如實地反映與它相對的事物嗎?
我仰起頭來看著那鑲嵌著鏡子的天花板,那裏幾乎就看不出什麼鑲嵌的縫隙來。
四重影子,這是我上次來沒有見到過的,那時樓上不是也有人在來著嗎?
不對,這裏的情況有變化!我在心裏對自己說著,眼睛向四周巡視著,想找出與上次來時的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