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語上人看著我也是沒轍了,呂連勝在一旁是撿了一個大笑話,看著他我更來氣了,袖子一捋,我又開了一瓶。
一旁的弘語上人看著我正想勸我,忽然指著我露出的手臂問我是怎麼弄的。
我看了看那一道道的擦痕,那還能怎麼弄的,還不是那個黑衣人捆我的時候留下的痕跡。
弘語上人聽我說黑衣人不由得一楞,問我是怎麼一回事,什麼時候又出了黑衣人了。
我這才將我怎麼到的出租車裏,以及後來發生的事情都講了出來,說到王家村的人時,我氣得直咬牙,明明有電,就是不給我開電燈。
“他們害怕逃了也就算了,把我一個女生丟在那個靈堂裏,還不開電燈,他們的心也夠狠的了。”我咬牙切齒地說著,猛喝了一口啤酒。
“電燈?應該是被人家早就弄壞了,當時那個情況,誰又敢進去修,不過,他們將你自己留在靈堂裏就太說不過去了。”弘語上人的臉色難看起來。
“這也怪不得他們,人都是有本能的嗎,不過那些黑衣人說什麼無生老祖是哪一個,會不會是無生老母?”呂連勝並沒有為王家村的人那樣對我而不平,反而,他更關心那些黑衣人。
“有可能他們打著無生老母的名兒來做壞事。”弘語上人用手指輕輕地點著桌子,低頭想著什麼。
我心裏高興,還是師父關心我,不象那個大師兄,隻想著他那點兒事,什麼無生老祖還是無生老母的,反正都是那些人的由頭罷了。
呂連勝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弘語上人,兩道眉毛皺了起來。
見他們兩個都沉默不語,我倒也不要再負氣了,不由得也低了頭,當我看到胸前戴著的玉蟬時,忽然想起了李雨遲的事情。
“師父,從公寓偷走石頭的人也是穿著黑衣服的,這些人會不會是一夥兒的?”我抬起眼睛看著他們兩個。
“很有可能。”弘語上人想了好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這四個字來。
呂連勝卻一時沒想起來,還在那裏問我什麼石頭,我瞄了他一眼,這回我也不告訴他,讓他自己急去,誰讓他總是對我那樣的冷漠呢。
弘語上人將事情的大概跟他說了一下,那時他正在閉關,有些事情他不大清楚。
呂連勝聽到還有一塊不知道什麼樣子的石頭落在不明人的手裏,兩道眉毛皺得更緊了。
我就不明白了,那塊石頭有那麼重要嗎,李雨遲拚了命地想將石頭送到我的手裏,而眼前的這位帥師兄那樣子也象是對那塊石頭非常的在意。
“吃完飯我們出去轉轉吧,我也有好久沒出去走走了。”弘語上人端起酒來一飲而盡。
他還好久沒出去走走了,我聽得也暈了,他不是有空就到處閑逛嗎!
呂連勝卻對著他認真地點了點頭,象是很讚同他的話,這讓我更是迷茫了。
我有心跟著他們一起去,可他們卻不肯帶著我,這讓我的心裏老大的不痛快。
不帶就不帶著唄,這幾天我都沒回學校,也應該回去看看了,再不去露個麵,隻怕是我的畢業證都混不到手了。
弘語上人卻勸我在學校多學點東西,他說別看那些書本上的知識象是沒用似的,可到用的時候再學那就晚了。
我也知道他說的是好話,這大把的時間得學點兒東西才對。
弘語上人的出租車一時半會兒是用不上了,還是呂連勝送我們,他先將我送到學校,然後就和弘語上人一起走了。
我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快晚上九點多了,在車上的時候還沒感覺怎麼著,進了學校的大門,小風兒一吹,灑勁就上來了,感覺這頭有點兒暈。
雖然天已經黑了,校園裏這個時候人還是挺多的,各種各樣的燈也開始亮了起來。
這個時候,晚自習也差不多結束了,圖書館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正是學生們仨一群倆一夥的從各處出來回寢室的時候。
我迷迷糊糊地向寢室走去,有認識的同學不時地打著招呼。
我都奇怪了,平時也沒覺得有這麼多的熟人啊,今天怎麼遇到這麼多的熟人呢,今天這是什麼日子?
當我走到物理實驗樓拐角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的喧嘩,我定睛看去,才發現好多人都向我站著的這邊聚攏過來。
我當時都懵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姐有什麼不妥之處嗎,這麼晚了還會被人圍觀。
可當我看到幾乎所有的人都在仰頭向上看時,不由得也順著抬頭向上看去。
那高聳著的樓直指向夜空,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啊,他們這是看什麼呢。
我正在那裏納悶,就聽到那樓頂上傳來瘮人的怪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