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如墨一般的玉蟬不由得砸舌了,將黑的修成白的,還得是晶瑩剔透的,那是談何容易啊。
可一轉念,不對啊,他黑衣陰司在這玉蟬裏麵的時候,這玉蟬不也是墨一般的黑嗎,難道他也沒有修煉成功嗎。
當我將疑問的目光看向黑衣陰司時,他的臉不由得紅了,丟下一句:“如果想出來,就好好的靜下心來,我知道的也就隻有這些了,別人也幫不了你。”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可沒走幾步又轉回來了:“都被你吵得暈了,帶上你的收鬼葫蘆跟我走一趟。”
什麼,讓我跟他走一趟,他沒搞錯吧,我是人啊,他是什麼我就不清楚了,我可是沒他那本事,不知道從哪裏就冒出來了。
他卻轉身去了陽台,我看到他將陽台的一扇窗戶重新關了一下。
原來他是從那裏進來的,我這才明白,這是我沒有將窗戶關好。
不過那隻怪獸倒是沒有發現陽台窗戶沒關好,要不然,它可是極有可能從那裏進來的。
我穿好衣服,帶著我的小葫蘆和佛珠手串,準備和這位陰司大人一起出去。
讓我帶上收鬼的小葫蘆,那不用說,這是讓我去幫他捉鬼了,隻是我奇怪,還有什麼樣的鬼,能讓來帶鬼回陰間的陰司為難的。
“把我也帶上。”李雨遲在玉蟬裏對著我嚷著。
“好的。”我拿起那串五色石子笑了起來。
剛才還真是將他給忘記了,怪不得黑衣陰司會讓我跟他去,就這樣難纏的鬼,他也撓頭啊。
黑衣陰司帶著我要去走樓梯,我不由得咧嘴了,這可是十八樓,得走什麼時候去。
在我的一再要求下,他這才陪著我進了電梯,隻是當我將叫電梯的按鈕按下去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臉上泛起了為難的表情。
當電梯的門打開,我看到一個身穿白色長裙,披著長長的披肩發的美女依在電梯裏,見了我們,她微微點了點頭笑了笑,象是在跟我們打招呼。
看著她打招呼我也微微點了點頭,笑一笑,兩手插著口袋就走了進去,隻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這個女人,她應該不是這幢樓的吧,我在心裏想著。
那個女人卻向著黑衣陰司扭過臉去,用眼睛盯著他看,嘴角一翹露出一臉不肖的笑。
原來他們認識,怪不得呢,我心裏不由得淡淡一笑,仰頭看著電梯的天花板,不去理他們。
黑衣陰司輕輕地咳嗽了兩聲,象是在提醒我什麼,我不由得奇怪地看了看他,想說什麼盡管說好了,用得著這樣嗎。
那個女人象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不由得笑了起來。
聽到她那莫名其妙的笑聲,我不由得回過頭去,一頭披散下來的黑發遮住了那女人的臉,我感到一陣陰森森的寒氣向我襲來。
插進口袋裏的手不由得將那個小葫蘆握得緊緊的,我的第六感覺告訴我,我可能會使用這個小葫蘆做些什麼了。
電梯裏的燈忽然閃動了起來,電梯也隨之搖晃了起來,紅色的報警燈閃了起來,接著就是報警器的鳴叫聲,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我不由得慌亂了。
“別逼我出手!”黑衣陰司那陰沉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我不由得將目光再次轉向他們兩個。
“別逼你出手,你出手又怎麼樣,你出手讓我看看啊。”那個女人的聲音十分的尖利,聽得人耳朵都有刺痛的感覺。
我在心裏罵著:“她丫的嗓子是汽笛作的嗎。”
可我的嘴上卻沒敢罵出來,畢竟我跟人家不熟悉啊,在這裏打起來,說不準誰厲害呢。
我倒是沒罵出口來,黑衣陰司卻跟那個女人吵了起來,他們是越吵越凶,就跟一對冤家一樣,給我的感覺他們就象是以前的老情從一般。
隨著警報聲,我抓起了電梯裏的求救電話,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隻得將那電話給放下了。
我瞪著他們兩個喊了起來:“都這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吵。”
我這本來就是大實話啊,雖然報警器響了,可是求救電話沒有聲音啊,也不知道那些維修的人能不能及時地趕來。
他們兩個卻楞了,都看著我,象是很奇怪的樣子,難道他們就沒感覺到這電梯出問題了嗎?
我指了指頭頂的報警紅燈,想提醒他們兩個,卻發現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去看那報警燈,還是那樣好奇地看著我。
“你不會是帶了一個活人進來吧?”那個女人扭過臉去驚訝地看著黑衣陰司。
她這是在說什麼,我當時頭皮都發麻了,什麼叫帶了一個活人進來,難道她不是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