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希望在夢裏能再次見到奪了屠花婆婆的阿念學姐,可是,不幸的是這一夜我睡得很沉,不僅沒夢到阿念,連個夢都沒有做。
一大早,我去坐公交車準備回學校,要知道今天上午是有課的,我現在是很乖很乖的好學生。
並不是因為我愛學習,而是我不得不愛學習,如果不努力,我隻怕自己沒本事,以後不能讓我的家東山再起,我可不想讓我的老爸老媽過苦日子。
我剛到公交車站,就看到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我的麵前,車窗放下來,弘語上人露出他那骷髏一般的腦袋,對我齧著牙笑著。
“師父,你回來了?”我驚訝地喊了起來。
“上車。”弘語上人對我一揮手。
上了出租車,我心裏這個樂啊,總算是把他盼回來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在我的身邊,我會感到不安全。
弘語上人問了我那塊玉蟬變化的具體經過,又就著我的手看了看那玉蟬,便讓我仍就戴在身上。
我問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玉蟬是不是有什麼來曆?
“這塊玉蟬是漢代的東西,應該是用來塞口的。”弘語上人邊開著車邊說著。
“漢代的,那個家夥不是大遼的勇士嗎,那他應該是宋朝的人啊?”我奇怪地看著弘語上人,他不會又搞錯了吧。
“那個勇士是宋朝人,並不代表這玉就是宋朝的,這應該是放在他們家箱子裏的,也就是那口黑不溜球的大箱子,他老婆殺了他,將他放進箱子裏,他的魂魄就進了這玉蟬裏,人是可以腐爛的,可是進了這玉蟬的魂魄卻留了下來。”弘語上人煞有介事地說著。
“師父,人是可以腐爛的,這個我當然知道,隻是他都爛得沒了,可那口箱子怎麼還在,難道那箱子不是木頭做的?”我好奇地看著弘語上人。
弘語上人也是一楞,忽的,車頭一轉,他將車又開了回去。
“喂,師父,你做什麼,我還要上課呢,我要遲到了!”我大聲喊著,心裏這個急啊。
劉笑笑見我又回來了,不由得奇怪,問我這是怎麼了,我回頭對著弘語上人一努嘴,順勢也白了弘語上人一眼。
就是嘛,把我帶回來是幾個意思,姐還要去上課呢。
弘語上人也不多說,直奔那口箱子就奔了過去,我冷冷地站在那裏看著他,我就不告訴他,王真人王吉中邪的時候,那箱子將他的臉映得通紅。
豬腦子也能想得明白,那裏麵有個鬼魂,陰氣那樣重的王真人王吉撞上了,還會有什麼結果。
而此時我也明白,為什麼王吉一見到我塞進他嘴裏的東西就吐成了那個樣子,那玉蟬本來是給死人塞口的。
他是個陰陽先生,當然明白那是什麼東西,而且那個時候看上去還那麼髒,他能不吐嗎。
隻是他當時應該沒有看出那玉蟬的古怪,要不他怎麼會把那東西給扔到一邊兒去,這也算是他走了眼了。
我站在那裏看著弘語上人,隻見他打開箱子看了半天也沒說話,他怎麼還釘在那裏了,我感到奇怪,便緩緩地走了過去。
箱子裏是空的,什麼也沒有,就算裏麵原來有東西,也應該被拿出來了,要知道這箱子在店裏已經放了有日子了,裏麵的東西當然要拿出來賣掉。
劉笑笑見弘語上人對著那箱子發呆,不由得也湊了過去,問這箱子是不是有什麼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