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越想越有道理,心裏那份正義感也越是強,那種要為民除害的決心也是越發地強烈。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我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陣的寒意給凍醒了。
凍醒了!我心裏暗罵著,雖然已經是十月的天氣,可天氣預報還是二十七、八度呢,怎麼就把我給凍醒了,不會是要下雨了吧。
當我睡眼迷蒙地抒著眼睛,想要起來去關上窗戶的時候,忽然發現在我的床邊站著一個人,我嚇得呀的一聲又躺了回去,緊緊地將被子裹在了身上。
那個高大矯健的身影在黑暗裏默默在看著我,見我醒了,他發出了極富磁極的標準男中音:“你醒了。”
我卻,這人影我是看不清楚,可這聲音我是化成了灰也能聽得出來的,這一定就是那個死鬼李雨遲,不會錯的。
“你丫的想嚇死誰啊。”我咆哮了起來,本來嗎,誰一睜開眼睛看見黑乎乎的床邊站了個人不害怕啊。
“我跟你說的話你總是一醒就忘記了,所以,我就等到你醒了以後再和你說好了。”他倒是振振有詞,說得這個坦然啊。
可他知道不知道,他說的話,姐可不是醒來之後才忘記的,是他直接把我催眠了,那睡來後還能記得什麼啊。
我怕他再將我就得睡著了,便迅速地打開燈,取了紙和筆來,想將他說的事情記下來再說。
可我手裏拿著紙和筆的時候才發現,開燈之後,他的身影我是看不到的。
這回我無奈了,難道這是想鍛煉我黑暗中的記錄能力嗎,姐不是間諜,沒有特工那兩下子,如果是這樣寫下來的東西,姐可不能保證有人能得得明白寫了些什麼。
當我又關了燈,坐在床上,對著他那矯健的身影發呆時,他倒是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本來我師父也想問你一些問題呢,可是我一睡醒,你說的話就全都忘記了。”我嘟著嘴,一臉的失落。
“那現在你精神一點兒,把我說的話記在腦子裏就行了。”李雨遲毫不介意地對我說。
精神一點兒,姐不是腦子不好使,是他的催眠太厲害了,記姐聽著他的聲音就想睡覺,而且一覺本來,根本就想不起來他說了些什麼。
“我一聽到你的聲音就會犯困。”我再也不想婉轉地跟他辯解了,直接告訴他,讓他打消這個念頭,我好繼續休息。
“那是你沒聽習慣,你要是聽習慣了,就不會有什麼反應了。”李雨遲冷靜的聲音,讓我感覺他無論說什麼都是對的,完全沒有了反駁的意念。
“好了,現在,你開始注意力集中,聽我發出的聲音。”說著他竟然輕輕地喝了兩句。
我根本就聽不明白他在唱什麼,象是歌曲,又很象是什麼地方的小調,卻是很柔,很飄渺,象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讓人聽著有種悠然自得的感覺。
“你唱的是戲曲吧?”我打了個哈欠問他。
“是雲南的昆曲。”李雨遲停了下來。
“為什麼要唱,不是要跟我說事情的嗎?”我的困意又來了,兩隻眼睛也不停地上下打著架。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唱給你聽。”李雨遲那有著魔性般的聲音讓我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他還就想唱給我聽,難道那是情歌嗎,就算是情歌,我又不是他的情妹妹,為什麼要唱給我聽啊。
我嘴裏嘟囔著,又漸漸地進入了夢鄉,可沒等我開始做那春秋大夢,就又被一陣刺骨的寒意給弄醒了。
在我的潛意識裏,這就是他搞的,他竟然敢對姐如此的無理,當姐是好欺負的嗎。
我的眼睛還沒有完全地睜開就對著他吼了起來:“你丫的到底要做什麼,姐困得要死了。”
可傳進我耳朵裏那魔性十足的男中音卻還是那樣的溫和:“我要你幫我在陽間做點兒事情,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白做的,我會在這邊的世界裏保護你。”
這回我聽明白了,他這是在跟我談條件呢,可我相信,如果不是他搞鬼,姐是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我沒好氣地對著他吼著:“誰要你的保護,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的聲音是大了一點兒,可我一點兒也沒感覺到這有什麼過份的地方,事實上就是這樣的嘛,如果不是他,我怎麼會總是見到鬼。
“你現在雖然在陰陽之間穿行不開心,可是你知道嗎,如果不是那天遇到了我,你也不會活下來。”李雨遲一字一頓地對我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