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給我帶東西,他有沒有搞錯,一個快遞什麼問題都解決了,搬不動的大物件人家還會送到我的寢室門口,他這是操的什麼心。
我們寢室同伴的要求他一點兒也沒有當回事兒,我害怕的事情他也沒有完全地解決,應該管的他倒是一點兒也沒管,盡操這沒用的心。
我將手機丟在床上,一頭紮在被子裏,心裏想著這佛珠真的能讓那些鬼不能靠近我嗎,就算他說的是真的,有這佛珠在,什麼鬼也不敢靠近我,可我還是能看得到他啊,那有多嚇人哪。
“這可怎麼辦啊。”我揪著自己的頭發嚷著。
“你這是怎麼了,可可,不會真的被鬼給嚇到了吧?”聶苑西本是想關心我一下,可一叫到我的名字,她又笑了起來。
“可可!”黎詩詩也跟著笑了起來,她忽然感到自己為我取了這樣一個綽號而開心得不得了。
“你真的害怕嗎?不會有鬼的,我們可都是唯物主義者啊。”王墨一臉正經地看著我說。
這回連我自己也不能不笑了,唯物主義者,我當然是唯物主義者,可是現在,我是真的見了鬼啊,不管什麼大道理,讓我先過了這一關好不好,我在心裏叫著。
“你們笑什麼,難道你們還真的見了鬼?”王墨推了推臉上的大眼鏡,一臉好奇地看著我們三個,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笑她。
“我說未來的博士後,現在是在寢室裏,別那樣文謅謅的好不好。”聶苑西已經是笑得前仰後合了。
黎詩詩眸子裏閃動著詭異的光,默默地看向了王墨,那目光總是讓我感到不安,當她看向王墨的時候不能不讓我有種說不出的擔心。
王墨還在那裏不服氣,在她的印象裏,鬼,那隻是一個傳說,如果不是我們昨天晚上都那樣的緊張,她是一點兒都不會害怕的。
“我媽說過,身正不怕鬼敲門……”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咚咚咚”的敲門聲,我們嚇得尖叫起來,都鑽進了被窩裏。
黎詩詩是住在上鋪的,現在是站在地上,她一頭紮進了王墨的被子裏,我相信,王墨的尖叫那是被她嚇的。
聽到屋子裏傳出的尖叫聲,外麵敲門的也急了,一把就將門踹開,我們導員那高高瘦瘦的身影出現在門前。
寢室的門隻是虛掩著的,我們導員這一腳可是踹得有點狠了,那門發出的聲音可謂是巨大的,連我們附近寢室的人都跑了出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老師,您是男生喟。”有同學操著一口的江淅口音低聲地說,雖然聲音不高,可那裏麵的憤怒卻已經完全地表達了出來。
“出了什麼事情,你們寢室裏怎麼會叫得那樣大聲?”導員虎著臉問,他沒有去理會那些看著他已經是目瞪口呆的學生們。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了。”係書記走了過來,看著一臉黑線的導員問。
聽到說話聲,我們四個女生這才慢慢地將頭從被子裏伸了出來,當看到眼前的那這一幕時,我們也都傻了眼。
導員和係裏的書記是專門來看我們的,我們剛剛換了寢室,他們這是來慰問的,可沒有想到,事情卻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們也就由被慰問者成了被批評者。
當導員我書記走後,好多同學都跑來問我們怎麼了,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剛來就換寢室,還被導員和書記好好地“關懷”了一下,這些人能不好奇嗎。
王墨先還吭吭哧哧地想把事情經過都說出來,可聶苑西卻笑著告訴那些來的人,那個寢室沒有這個寢室好,我們是求著係裏給我們換的寢室,讓這些人不要出去亂說,怕把我們再換回去。
聽她這樣說,我們也都不再說別的了,雖然知道看到聶苑西的麵子上,他們也是不會將我們換回去的,可也不能什麼話都說啊。
如果說那個寢室死過人在鬧鬼,還把個寢室樓都鬧得雞犬不寧啊,那我們可是罪過大了,可是還要在這裏生活四年呢,學校總不會給大家換宿舍樓吧。
送走了好奇的同學們,黎詩詩跑過去將寢室的門緊緊地關上,她這才爬回她的鋪上去,拉過被子來將自己裹在了裏麵。
“我跟你們說啊,這個地方有一位大師,很厲害的,等一會兒雨停了,我就帶著你們去找他,讓他給咱們寢室點兒辟邪鎮宅的東西,要不晚上咱們都會害怕的。”黎詩詩煞有介事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