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報少爺,狗的左腿被打出了血。”旁邊一位尖嘴猴腮的惡奴,檢查了一下,然後諂媚地回道。
“好,既然是左腿被打傷了,來人啊,將這老頭的左腿給我拆嘍,給我的愛犬報仇!”公子哥狠狠地命令道。
“是!少爺”旁邊的幾位,摩拳擦掌,挽起了袖口,一起圍上前去,拿起了棍子,就往老漢身上招呼,拳打腳踢,亂棍劈打,打得那老漢滿地翻滾,哀號求饒,旁邊圍觀的民眾,紛紛搖頭歎息,可都不是畏於公子哥的實力,敢怒不敢言。
這一頓好打,將老漢已經是打得滿身鮮血,奄奄一息,眼看那老漢就要活不成了,突然人群中傳來一聲怒吼,“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毆打老人,還有王法嗎?”
正在打得隨從,一聽一齊住手了,轉過身來,想看看是哪位,那公子哥兒也轉過身來,在人群中搜索著,淩厲地眼神環視了一周,被他看到的百姓都紛紛地後退垂下腦袋,不敢對視。
這時,人群中分開一個空檔,從外邊走近一個書生來,隻見這書生,素衣素袍,麵目清秀,滿臉的書卷起,年紀約摸二十餘歲,神情憤怒,目光炯炯地看著公子哥。
這公子哥上下打量一番,收起了折扇,繞著這書生走了一圈,狐疑地道:“我倒是哪位英雄好漢,不要命了,幹出來管本公子的事情,卻沒想到是個窮書生。”
那書生怒不可遏,“你這惡人,仗勢欺人,欺壓百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毆打無辜老者,你!你!眼裏還有王法嗎。”
“王法?!??”公子哥裝著奇怪,轉過頭與自己的隨從看了幾眼,仰天大笑起來,“哈哈,王法!在這地界裏,老子的話就是王法!你是什麼人,幹你何事?!”
這位公子的氣焰十分地囂張。
“哼!天下人管天下事,路有不平,當拔刀相助,本人今天就是要管這事情。”那書生倒也骨氣很硬,臉色堅毅無比。
“呸,一副窮酸相,我看你是個讀書人,不和你一般計較,還趁本公子沒有生氣前,趕緊滾,不然本公子可不客氣了。”公子哥還是顧及這讀書人的身份,畢竟大明朝裏麵讀書人身份還是不一般的,隻要是靠了秀才就可以見官不跪了。
“在下,今日要是不走呢?”讀書人蔑視地看著公子哥。
“嘿嘿,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來呀,給我將這酸書生,也一並打了”公子哥發火了。
身後的隨從,一齊應了聲“遵命!”,便齊齊地圍住了書生,準備開打。
“我看你們誰敢放肆,你們就不怕我告官!?”書生正氣鼎然,雙目射出熊熊怒火。
這一句話,將那隨從準備毆打的勢頭止住了一下,麵麵相覷,轉過頭望向公子哥。
“告官?哈哈哈,你們聽聽,他要告官!!!”公子哥聽了這話,笑得前俯後仰的,旁邊的隨從也一同大笑起來,“老實告訴你吧,本公子就是官,而且是此州最大的官!”
旁邊那位尖嘴猴腮的,嘴挺快,“咱們這位少爺,就是本州父母官的公子,你說你還要告官嗎?”
這公子哥一聽,對著尖嘴猴腮的那位下人,發了脾氣,“我說董二,你他媽的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那書生聽了,更是火上加火,“原來如此,你是仗著老子的威風,在外麵行不法之事,今日之事,你若不給交待,在下就前去布政使衙門告你個欺壓百姓,縱奴行凶,然後再告你爹,徇私枉情,罔顧國法,草菅人命之罪。”
“你敢!我看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煩了,本公子懶得同你廢話,來呀,給我狠狠地打,看看管本公子閑事的人的下場,也好叫這些個刁民知道些利害,在這臨清州,本公子的話就是王法。”公子哥兒不耐煩了,揮手準備讓家奴上前去。
那些個家奴,如狼似虎,接到命令,迫不及待地上前去準備毆打書生。
眼看著書生就要慘遭,惡奴毆打,又聽到一聲,“住手!”這公子哥覺得奇怪的緊,今兒個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愛管閑事之人,這倒好又出來這麼一位。
回頭看去,從酒樓裏走出了五個人來,為首的是三十餘歲的樣子,衣著鮮明,其餘的都穿著不差,也是臉帶憤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