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將火槍的彈藥上好後,先交給趙仲一把,趙仲接過槍後,左手托槍,右手緊握槍把,食指微叩扳機,腦袋斜歪,左眼密閉,瞄準靶子準備射擊。
夏雲和幾位大臣均離座走到院子裏麵,大臣們都有點害怕很響的槍聲,離的遠遠的,隻有孫承宗麵無異色。夏雲本想靠近些,雖知那些個大臣各個都不放心,阻止皇上靠前,沒有辦法隻好遠遠地看著吧。
隻聽一聲“砰”的巨響,趙仲那裏扣響扳機,火光一閃,一股濃煙從槍口冒出,趙仲也被後坐力撞得後退一步,那邊早有小校上前查看成績了。
小校看完以後,跑步走到跟前,施禮道:“啟稟皇上,趙大人偏中靶心左側。”
成績還不錯啊,雖然沒有擊中紅心,就這樣的書生還可以嘛。夏雲心裏麵想,該自己了,不會在這些大臣們麵前丟人吧,不管了豁出了。
夏雲自信滿滿地走上跟前,接過兵士遞上來火銃,也學趙仲的模樣,端著槍,眯著眼睛,槍把抵在肩上,瞄準靶子,嘴上好像念念有詞說什麼天神保佑,要擊中靶子,不能出現飛靶現象啊。
那些個大臣緊張地看著皇上,瞪大了眼睛看著皇上,生怕皇上受上。站在旁邊的孫承宗倒是很安詳,心裏麵卻是另外想法,我大明自太祖、成祖喜愛軍事外,其他先皇都不喜兵器,更不要說親自動手實驗了,可咱們這位萬歲,不僅重視火器,更是親自操演,我大明江山今後將用固,遼東失土收複有望了。咦,皇上在念著什麼詞呢,嘴上怎麼還動著。
旁邊的一個兵士小心奕奕地點燃了槍上的火繩,“砰”,槍聲響起,火光一閃,濃煙冒起,夏雲沒想到這槍的後坐力這麼大,一下子震得後退了好幾步,槍也掉在地上。
他這麼一下子的動作,沒把趙仲、焦勖以及那些大臣嚇個半死,生怕皇上受到驚嚇和創傷。特別是趙仲嚇的跪在地上,額頭上冷汗直冒,不住地叩頭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微臣該死,微臣該死”
夏雲甩了甩發麻的手掌,複又揉了揉肩膀,自言自語的:“這槍後坐力還真大。”
回過頭一看,大臣們臉色蒼白,趙仲還跪在地上,心裏麵明白了什麼,哈哈笑道:“眾愛卿,不要這樣,朕沒事,趙卿家免禮起身吧,沒事的,隻不過朕被這火銃震麻了一下肩膀而已。”
眾人見皇上沒有事情,開心地笑了,心裏麵也就籲了一口氣,放心了,也跟著皇上笑起來,趙仲被焦勖扶著起來。
一會兒小校過來報告,說皇上擊中靶子,這讓夏雲心裏麵高興起來,還是沒有丟麵子嘛。
不過夏雲有個疑問:“趙卿家,朕觀這火銃,操作很是煩瑣,不僅裝藥麻煩,而且發射更是緩慢,如遇緊急情況何能戰呢,朕思可否將火繩點火,改為以某種鐵製針具擊發火石,通過叩動扳機形式發射呢?”
趙仲一聽心裏麵那個奇怪,無從說起了,這皇上怎麼也知道燧發銃啊,我也隻是聽說洋人有著玩意。
“回皇上,皇上所說之火銃,臣也是略有耳聞,臣聽說大明南海澳門有西人,攜有燧發銃,和皇上描述的一樣,不過臣沒有見過實物。”
“”哦,夷人有這種銃,那我大明呢”夏雲聽到現在已經有了,但隻是老外才有,不知道自己的國家裏麵有沒有,心裏麵有點不是個滋味。
“回皇上,臣聞南京戶部右侍郎畢懋康好像會製此燧發銃,臣也隻是在其所撰《軍器圖說》中見到這樣的火器”焦勖邊回憶邊說道。
夏雲一聽大喜,連忙問道是否是真的,焦勖不敢欺瞞,很真誠的說他自己見過。夏雲剛剛落下去的心,又上來了,連忙下旨:“韓愛卿、畢愛卿,傳諭,著南京戶部右侍郎畢懋康即可進京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