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落魄的人生(1 / 3)

有一個這樣的傳說,那就是在日食的日子,太陽黑子陰影的中間出生的人為至陰之人,連主宰生靈命運的上天,都主宰不了這些人的命運;因為上天沒有這些人的任何記錄,自然閻王《生死簿》也沒有他們的名字,所以他們擁有‘不死之身’;因此這些人會引起了天神和凡間先知者的眷顧……,而這些隻是傳說,如果我說傳說的起源點來自作者我本人,你就會說我在騙你;但這確實是由一老頭親口‘傳’到我耳中的,所以我隻能說是‘傳說’!)信與不信在於您,而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在我的一生中,有過無數高大上的稱謂:不死武仙、不敗戰神、海洋總管、天下商皇、統一東西匈奴,及即將統一天下的蒙古大祭屠;但我唯一為自己和別人所認可的職務是:“白虎大將軍”;唯一讓我引以為豪的是“白虎下西洋”;

第一章我落魄的人生

“咚咚……,林家曬穀場派米了!”鑼聲叫喚聲由近而遠;曬穀場上排滿了前來領米的人;

今天是我第三次前來排隊領米了;家裏已經很久沒喝過像“米”湯這類,對於我來說奢侈物品了,如果不是我母親有病在身,吃著野菜田螺湯、和自己釆的草藥的她,卻帶著淚光興奮地提到許家派米的事,她的意思自然是希望我可以放下麵子去領點米;令她意外的是,我毫無考慮就直接答應,可以看得出為了說服我,她也準備了好久,不過一個活著都累的人,又那來麵子呢?

但畢竟是我曾經‘喜歡過’,並有過‘婚約’的人嫁給別人當妾,這幾天才會在此派米的;我去領米,的確是對我又一次至死的打擊,但為了母親,為了活著,我接受這一切,母親麵前的強大,並不代表著我不是硬著頭皮來排隊,誰叫我窮,而且窮的所有人不讓我有一丁點的骨氣,我‘每一句’正常人可以說的話,都會引起別人的不悅,如果不成笑話,也沒有人會認可;

這是最後一次了,但結果和前兩次一樣,我還是沒有領到米;大家都在習已為常地嘲笑我,說我倒黴;這個不奇怪,因為我‘名字’也一早已經與倒黴的形容詞掛鉤了;10裏以內的鄉親不管是遇到什麼倒黴事,都會加上“咋倒黴過陳吉”來形容!

簡單說一下關於派米的事:派米一共分三次,一天一次,一次派一個下午,每天二十擔,按這兩村的人口,一天一戶十斤沒問題,問題是有的人是一包一包拿的,同人不同命;

第一天,因為我母親病了,她做了很多思想工作,我才過來的,所以我來得最晚;沒有輪到我,米就派完了;

第二天,第二天,我排到最前麵,在等了幾個時辰後,他們卻開始從後麵派米,他們說的好好聽,‘是為了照顧來慢的’,這理由很不合羅輯,但來等施舍的人沒人敢有異議,所以我還是沒有領到米;

第三天,第三天,我很早過來,但我選擇排在中間,但發米的卻從兩頭開始,往中間派,也正好發到我旁邊的人,還有近兩個人的份,但派米者更體恤前麵那個人,所以全給那人了;另一邊則是發到我,時還一一些,但他也要領米,所以我依然一點也沒領到,麵對我,派米者貌似同情地道:“怎麼又是發到你沒了,看來你真倒黴;”說完所有人都在笑話或者歎惜及口頭同情我的失運;我想抓派米者打一頓,但卻引起了共憤,所以我在眾目睽睽的指責和漫問下,放手了,

有些事情說不清楚,隻能說大家都在排斥我,這也難怪,記得有人對我說過:‘樹倒眾人推,盡管:一不是為了取柴燒,二也不防礙其它作物,三那裏不再種東西;可能隻是為了能看上去更順眼一點;’人又何曾不是也一樣呢!人倒黴了,隻要疏交往的人,都會在背後說荒涼話;隻要有一點雞毛蒜皮的過節,那他們就巴不得那‘惡心’的人,快點從這個世界消失;

這兩年因為新皇新政,政策對於我這個議論文的秀才,可以說是致命的打擊,因為大考改為詩經,棄議論文,現在朝廷、官府、以至軍隊,都更重視這些,以議論文上位的人,因為詩經‘能力’不好,紛紛下馬,所以滿街都流行起了詩詞歌賦,而我們秀才同樣受到波及,至於最近我是‘閻王轉世’的傳聞,再次不辜地在別人口中得到‘證實’了!

也許你會問,為什麼說我是‘閻王轉世’!故事要追溯到十八年前,一個日食的日子;一位據說很靈的風水先生,在受到鄉長大人之請,往觀察早上剛崩河堤,是否破地運時途中;被上天這突如其來的自然現象而苦惱;他從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書上沒有記錄過,更沒聽他師父說過;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間;一個初生嬰兒的哭聲,引起的他的注意!(注:事實上,是一個摸黑趕去找他們主人的老管家,前去找在場的一位地位很高的在役將領報喜,風水師並沒有聽到嬰兒出生,因為他這一句話傳到那風水師後,我一家命運從此一落萬丈,隻是本為好心的報喜,沒想到會搞成這樣,為此我們家人並沒有怪過他,大家抹去掉算了,),由於風水師的職業性習慣;他在鄉長麵前,誇張並且造作地,為這事算了一次,這不算可好,這一算嚇了他自己一跳,(當然也許是他裝出來的,畢竟這些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但令在場的人都很驚訝;風水師說:這是他從業十多年以來,第一次看到這麼差的命卦:又稱三衝六克之命!年月相衝,月又衝日;日又衝時;號稱‘三衝’,加上是閏月,情況加重;(流元)金克(年)木;(年)木克(月)土;(月)土克(日)水;(日)水克(時)火;(時)火克(地運)金;(地運,河堤方向)金交(天緣,太陽形狀)金,又稱天地交劍煞;什麼亂七八糟的‘一共六克’,他還說一般人,是沒有地運和天緣;最多三至四克已經很利害了!為此風水先生特別興奮,他不想錯過這次‘天賜良機’,那怕就算他不要錢;話雖這樣說,不要錢誰也懶的理你這閑事,那怕你死人倒房子!

在對河堤坍塌的觀察,草草了事後;風水先生與同行者(德高望重的老人和鄉宦),急忙趕到那個因為剛生小孩而提前趕回去的‘陳將軍’家(陳將軍隻是個兵頭,手下帶過那麼幾十來個人,他也從沒認過自己是將軍,就算別人在他麵前提起他都會反駁,但鄉下人參軍的不是兵就是官,是官他們都叫將軍,也許對於軍銜,他們隻知道‘將軍’二字,加上‘將軍’也非正式職稱,陳‘將軍’多次說過職位,但他們也記不住,他們隻知道相對於他們認識的軍官而言,陳‘將軍’算是個很大的軍隊上麵的官);大家在告知陳家人來意後;得到了陳家人很熱情的款待;風水先生很是認真,這個一向為人家做事,隻說兩三句話,就要收錢走人的他;這次與之後,裏裏外外來回跑動了近半個月;並翻查了大量書藉,還分別用觀星、起卦、稱骨、形骨、麵相、掌相、時辰八字、及姓名凶吉,觀察陳家宅與祖墳風水,來來回回算了七八十遍,其實他大可不必這樣做的!因為去看過相的人都知道,那嬰兒的長相、掌紋、骨形都還沒定形,看了也白看;

‘忙碌’了半個月後,風水先生麵對那陳‘將軍’,臉色極其難看地念起詩來:“一身傲骨,人無鴻福,龍投蛇胎,時錯甲重,閻王之身,乞丐之命……”

麵對著那呆在一旁目瞪口呆,沒聽明白的陳家人;風水先生又“唉……!”一聲,繼續道:“此子仍閻王投胎,一生身體建康,文武相全;……(未說完)……”陳家人,“什麼王投胎,身體建康,文武相全”算是聽明白了,一直擔的心放到了肚子裏,正大喜紛紛!緊接著風水先生後麵的話:“……,本應是大福大貴之相;但投胎的時間不對,所以注定一生衣不能遮體,被不可愈寒;”

嬰兒家人忙問:“如何補救;”

風水先生繼續道:“還有此子有六克,1克父母祖輩、2克兄弟姐妹、3克親戚鄰居、4克妻子後人、5克豬狗牛羊雞鴨鵝樹田、6克天地鬼神;但因出生時有天緣(可能指的是日食);卦象也顯示,下一甲子年開始,他會有70年以上的超級大運!也算是要等八十三年以後,大運才真正光臨。今後八十多年,可以說是大難臨頭,不過凡有天緣者,都會有脫胎換骨的機緣;有緣與天人有接觸,不同一般人!還說這此子命硬,可以用‘摔不傷,餓不死’來形容他;如果是晚三年或晚六年出生,又中黑子的話,那他會是一個帝皇;但現在我覺得你們(嬰兒父母),還不如幹脆早點把他殺了,然後我為他做場法事,讓他重新投胎;否則,他在生年間,除了會克死父母,連方圓百裏的村民都會影響”!他的話大意及後來事實是:以後,這一帶不管發生什麼不如意的事,都是因為這個初生的嬰兒,令嬰兒家人不解的是,與這嬰兒基本同時出生的還有一個小女嬰,為什麼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怪隻怪風水先生隻有一個,而且他並沒有聽到消息!

當時麵對風水先生,這些什麼什麼克的,‘陳將軍’與身為夫人嬰兒母親,都聽的糊裏糊塗;不過,要其父母殺掉自己唯一的親生骨肉;那段話卻聽的很清楚!‘陳將軍’覺得風水先生是想借妖言惑眾,隻好多掙點銀子;畢竟這嬰兒是陳家求神拜佛五年,好不容易才懷上的孩子,(原因也很簡單,長期在軍營裏,每年回家隻是十來天,也是因為夫人懷孕待產後,才請了二個月的假;)陳家裏人很是不高興,但並不是怪風水先生;而陳‘將軍’隻是笑了笑,因為他不信這個,並給算命的風水先生拿了二十兩銀子,準備打發他!但風水先生好像嫌少,說要收五百兩,才肯‘試試’為嬰兒祈福;所以陳‘將軍’很生氣,當場把風水先生給趕走了;而嬰兒的母親,卻把那風水師父的話記在了心上,因怕嬰兒真有事,又另外去請了很些風水及相師,這些風水相師每個人都說一套不同的話,也有不少說嬰兒是大吉大利和貴人的;(可以說七比三,但壞話的占七成;奇怪的是這‘嬰兒’晚年後回憶,卻發現這些風水相師人說的話,雖然互相矛盾,但每個人的話,放到他身上都是對的!)

也正因為這樣,這嬰兒小時候可以說是喝著符灰,帶著紙符長大的,雖然連感冒都沒發過,但效果並不顯著!也有人要嬰兒的母親把嬰兒過繼給乞丐(地方方言意為:認乞丐為父親);也有人說要給嬰兒做‘什(音)’戒法(廣東茂名一帶一種常見的地方性法事,名字近音譯,‘戒’意為道法名詞,主要是10歲的意思,在名字中間,換或加個‘什’字,10歲後可以換回來),然後更名‘陳什X’;但嬰兒父親不同意;而母親、婆婆都不放心嬰兒,就這樣陳家每年大部分收入,都因嬰兒,經婆媳兩人的手‘捐’給了各類,特別是高價的風水相師高人!

第一個風水先生走時,為嬰兒寫了首詩:‘生逢日食堤崩潰,豬生瘟疫田失收,六月霜雪冬不凍,山遊巨蟒河走獸!;’還是當著鄉長眾鄉親的麵,寫在了嬰兒家門口圍牆上;然而這些都是後來十年裏,嬰兒家周邊的真實寫照,並且可以看得出,並不存在任何人為的因素,唯一件‘田穿大洞’的事,詩中沒有提到,大家也拿詩去對照過,也許這事真的與嬰兒無關吧,但大部分人還是記在嬰兒的賬上了!

由於怪事不斷,而且很多都是第一個風水先生先前說過的;人們開始重視那風水先生的話,並把他當成活神仙,而‘嬰兒’就順其而然地成了活魔鬼;沒有人再敢租用嬰兒家的田地;為此嬰兒爺爺,給村民活活氣死了,嬰兒奶奶當天也跟著上吊了;嬰兒父親也在北疆戰場因爺爺奶奶的事,傷情加重而昏倒不再起來;最後陣地被金兵占據,連屍體都沒找到,不過這些,不但沒有因此得到大家的同情,反而大家都更信風水先生說嬰兒的話是真的!因為‘嬰兒把嬰兒家幾個人都給克了;’

從此所有‘****不臭’的事情,都被當成‘罪過’,記到這個慢慢長大的嬰兒身上;說是嬰兒給他們帶來的黴運!就這樣在過去的十四年裏麵(因為有幾年這‘嬰兒’曾受到過歡迎),人們所有不順心的事,都第一個聯想到‘嬰兒’;也不約而同地推到嬰兒身上!

記的,有一次,某人生兒子,因為他老婆身體不好,沒能馬上生出來,那女人的老公就兩話不說,就來到‘嬰兒’家裏,把‘嬰兒’從家裏拉出來,並當著‘嬰兒’母親的麵,摑了‘嬰兒’幾巴掌;理由是懷疑不知道哪天‘嬰兒’從他家那條路上走過了;而那路離他家還隔好多間房子,等那人回去後,他孩子早平安出生了,正因為就樣,後來那人還到處與別人說,‘兒子可以生出來,都是因為他聰明,去‘嬰兒’家找‘嬰兒’出來打了幾巴掌,他兒子才有幸平安出生,還說現在不長個,也是當時打的太輕了!’自那以後,‘嬰兒’每天見到“人”,都不免要挨上幾巴掌,或被人踢上幾腳;打完後發現事如己意者,就開心地走了;發現所求之事不如他意時;免不了變本加利,更加狠心地把‘嬰兒’往死裏打;

然而不幸的是,這個‘嬰兒’就是我--陳吉,名字是後來曾爺爺臨死時取的,‘夢’字輩,全名“陳夢吉”!兩代單傳,而因我不好的命,族裏不少人有非議,當著我爺爺的麵,說過好多次,所以父親給去掉了‘夢’字,改名陳吉;

……

過多的委屈縱使我,曾經有過三次想到了死,但說也奇怪,我真的如那個風水師說的一樣,求死之心,不但沒有能讓我死去,反而讓我意外地學到了很多東西;如我7歲那年,當時我還不會遊水,當我跳入3米多深的河中想自殺;而我由於腦子出奇的平靜;沉到水底腳碰到河沙後;心裏卻產生了一個奇怪想法:‘如果我從水底一躍而起的話,會不會露出水麵呢?如果可以!哪為什麼世上還會輕易,就淹死那麼多人呢?(但說實話,這段河從來就沒有淹死過人,按老人們的意思是這裏每年都賽龍舟,所以這段河不會淹死人;)我不知不覺按想法試了一下,結果輕輕鬆鬆就露出了水麵;換了口氣後,又重新沉入水底,碰到河沙後蹲下輕鬆一躍而起,結果又輕輕鬆鬆就露出了水麵;就這樣來回重複了十幾回後,我再也跳不起來了,因此河水已經把我衝到淺水區,我已經跪在河沙上了;不會遊水的我,心中自然而然地產生了無比的自豪感,興奮和在水中那種從沒有過的舒服感,讓我難以忘懷,而我尋死念頭,也早忘的一幹二淨了;我學著別人遊水的動作,在重複了多次喝了一肚子水之後,我開始慢慢領會的遊水要領!第二次,我從一個很高的山崖跳下,空中我覺得經過光滑的竹子,但有點遠,就象征地挺身躍過去抓,沒想到我竟然很快地抓到了竹子,因此沒有落到石頭上,反而因壓倒的竹子,輕輕鬆鬆地把我帶到了河邊的厚河沙中,我在河沙中滾了幾米遠;最後我腳一踩在一塊石頭上,把一個河邊的石頭踩裂了!記的我曾多在那個石頭上大砸東西,就是因為它硬;但那次,我除了擦傷了點皮外,其它一點事都沒有,而在空中,我發現了如何在失去重心的情況下,利用自己的身體的動作,形態去選擇著陸的目標點!我發現我並沒有垂直地掉地上,要不然你們又可以加菜了,因為我早掉到石頭上當肉餅了,不過摔完後頭昏眼花,那有力氣死第二次,回到家還挨了不知情的母親一頓惡揍,之後就給軟禁起來了,那次我12歲;最後一次,是16歲;因為我還手打了別人;那天母親把我打得好慘,一時間弱小心靈,無法承受這樣的情感傷害,及對自己的一生的希望,再次徹底破滅,因為我還活著,是因為我有個愛我的母親;對於母親無理的打罵,我是無法承受的,打算去山上上吊的;但卻又在掛繩子途中,遠遠看到有一個過路的老頭,正朝我的方麵過來,怕他看到,來教育我,所以我隻有先偷偷躲了起來,打算等他走後,沒有人防礙我,再慢慢去上吊,因為這這繩子是精心選的,找了好幾家院子才找到,試過了,吊一兩百斤沒多大問題,樹也很大,而且民間傳說中,除了砒霜外,上吊可以說是成功率最高的,因為沒聽說過跳河死的,在河邊誰都會水,也沒聽說過吃砒霜死的,自殺是瞬間的行為,去買得幾十裏的地,再說了店家法眼誰過的了;綜合以上條件,我認為這次自殺也不會成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