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早上,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幾乎同時傳到了紫薇這裏,初雪平安生下了一個兒子,紫薇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得到了福康安陣亡的消息,臉色微變的她急忙到了晴兒府中,不出所料的雅恩也趕了回來,不一會和嘉也到了,晴兒臉色凝重,微微蹙眉地囑咐身邊的英豪:“孩子,若是皇上讓你頂替你阿媽的職位你一定要推辭。”
英豪不明所以卻還是懂事的答應著:“兒子知道了,請額娘放心。”
和嘉還是把疑惑問了出來:“晴姐姐,英豪子承父業不是挺好的嗎?怎麼姐姐反倒不樂意呢?”
晴兒一擺手:“不要問,我心中自有權衡”
說著眼睛看向雅恩:“雅恩,你先回府吧,等會兒額娘要和你兩位姨母進宮,你就不必跟著了。英豪,你也先下去吧,去打點你阿瑪屍骨還朝的事吧。”
雅恩伏了伏身子和英豪都離開了。
紫薇這才說道:“初雪平安生下了一個兒子。”
說完這句話卻不見喜悅:“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不知道皇兄如何明斷。”
和嘉憑著對永琪的了解猜測道:“皇兄一直以江山社稷為重,肯定是要先辦喪事,皇長孫的出生也就低調行事了。”
晴兒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紫薇:“我不讓英豪領康安的差事,是因為我懷疑康安的死不是意外。”
紫薇嚇壞了,與和嘉麵麵相覷,晴兒繼續道;“不過這也是我的猜測,當務之急我們還是進宮吧。”
小燕子見到晴兒本想著安慰幾句,可是見晴兒並無傷心之相,安慰的話就不知道從何說起了,姐妹幾個見麵噓寒問暖一番,等著永琪下朝回景陽宮,隨著太監的通報聲永琪快步的走進大廳,眾人連忙行禮請安。。
永琪臉色凝重讓大家不必多禮。似乎是天氣乍寒,永琪輕微的咳嗽了一聲,小燕子立刻走到他的身邊,急促道:“怎麼了?不要緊吧?”
永琪衝著小燕子微微搖頭,示意她安心。永琪和小燕子並肩坐在上座,三姐妹也落座在下首,永琪的臉色並不好,眼眶深陷,似乎是很久沒有睡個好覺了,他的聲音聽起來疲倦極了:“晴兒,康安的事你要節哀。”
“多謝皇上關懷。”晴兒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朕想著讓英豪接替康安的職位,替大清額看著大漠。”
晴兒低首做了個謝禮:“謝皇上看重英豪,晴兒並無異議,隻是怕英豪紙上談兵,誤了朝廷的大事。”
永琪不以為然:“英豪自幼得你和康安悉心教導,怎能隻會紙上談兵?”
“紫薇不必多言。”永琪斬釘截鐵道。
小燕子看到紫薇暗淡的眼神,忍不住站起來向永琪道:“英豪是康安和晴兒唯一的兒子,你就體諒下晴兒吧。”
永琪看著小燕子,始終不發一言,如今不光是紫薇和晴兒對自己說話小心翼翼,就連小燕子亦是不敢說深,他感覺到巨大的空洞和孤獨,留下一句:“讓英豪自己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