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訓斥完,不解氣,又對其中一位警官說道:“聯係他們的親屬,這件事必須依法,從快、從嚴、從重處理,這樣的歪風邪氣,必須撲滅。”
那警官就道:“馬所,前兩天就聯係過了,他們有兩個兒子,一個與他們早不往來,另一個在國外一直聯係不上,對這兩個人也是能躲則躲,這回估計也是聯係不上。”
旁邊的一位警官也道:“還有,馬所,這老太前兩天還跑人店裏去訛人商販去了,八年前在人家那裏買了一把傘,傘杆壞了,跑到人家店裏大鬧,讓人家給她免費更換。”
馬良一聽,露出一個我草的表情,對那警官道:“哦?還有這事?”
舊事被人扒出來,老太也慌了神,緊張道:“哪裏是八年前,明明還不到八年。”
“喲,這個也有前科?如今一個蓄意敲詐勒索,一個故意破壞他人財物,而且都是在警告期,依法會怎麼量刑啊?”馬良不管倆人,對那警官問道。
那警官先是看了一眼何風,對馬良高聲道:“回馬所,有敲詐勒索性質的犯罪,數額較大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數額巨大的或者有其他嚴重情節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馬良就道:“數額較大與巨大的劃分,給這兩個人講講。”
那警官就道:“蓄意敲詐一千元至三千元的,為數額較大,一萬至三萬元的,為數額巨大。他們要求方雅女士在不應交租期,再交一年房租,約合一萬兩千元,屬於數額較大情節。”
馬良點了點頭,道:“記得還有故意傷害他人罪,並案處理,把人帶走。”
老頭老太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哭得稀裏嘩啦,一聽還要坐牢,嚇得肝膽俱裂,抱住了馬良的腿,死不鬆手。
何風也被這一幕,給震驚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如果不是今天親眼所見,他不相信六七十歲的某些老人,居然能做出這樣的舉動。
馬良有一句話說得非常好,這些社會上各別的老人,披上了弱者的外衣,傷得不是個別人,是對一個時代的傷害。
看到兩個老人哭得賣力,方雅心軟了,想要說話,許竹露拉了她一把,說道:“警察同誌會公平、公正地處理的。”
馬良一聽許竹露的話,知道今天這件事,是個表現的絕佳機會,對旁邊的兩位警官,直接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帶回去,仔細調查?”
“是!”兩個警官把老頭老太從馬良腿上撕下來,一人架了一個,就往門外走。
老太撒潑道:“你們警官敢包庇她?我要投訴你們。”
馬良就道:“再加一條誹謗警察罪,一條妨害公務罪,帶走!我留下跟方雅女士做筆錄,你們好好給我依法審問。”
看到那兩個撒潑耍橫的老人被帶走,瑩兒終於不大哭了,但還是在小聲抽噎著。
馬良例行完公事,就對何風說道:“何風教授,沒想到這麼巧遇見你,我請你吃個飯怎麼樣?”
何風看馬良今天表現不錯,說道:“怎麼能讓馬警官破費呢?我請你才對。”
“那怎麼成?那怎麼成?”馬良連連擺手。
許竹露也道:“你還真不能請馬警官,你這不是變相行賄嗎?”
馬良一拍大腿說道:“還是您女朋友的覺悟高,您請我吃飯,這不是讓人給我穿小鞋嗎,我請我請。”
一語未了,剛剛關上的門,又傳來了砸門的聲音。
何風就道:“今天這門招誰惹誰了?”
馬良就在門邊不遠,他順手開了門,就見一個額頭血流不止的男子,在他開門的一刹那,閃了進來,一把拉住了門。
屋子裏一群人看著這個不速之客,那男子似乎也發現了不對。
就在這時,方雅失聲叫道:“司馬關?”
何風與許竹露一驚,麵麵相覷道:“瑩兒他爸?”
瑩兒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方雅已經跑了過去,蹲在了那男子身邊,她伸出手,想碰那男子的額頭,卻又怕她感染似的,瘋了一樣跑進一間房間,不多時就取出來一個小型醫療箱。
一屋子的人,愣愣地看著方雅給男子包紮。然後聽方雅介紹起了自己的丈夫、瑩兒的父親,司馬關。
方雅把瑩兒拉在身邊,看著這個幾乎要陌生了的男子,哭泣道:“你這是怎麼啦?一年沒出現,一出現就這樣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