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記仇,剛才吃飯挑食,被這個師弟竊笑八哥還記著,一看鞭子扔過來了,師弟逢春怎麼幹用來打大師兄斷老八,當即弓腰送回去,倆手托著奉上:“大師兄,師弟不敢。”
斷老八:“行,你不打我我打你。”
“啊?”逢春一聽不好,當即氣運全身,不過也沒當回事,七歲的孩子打人能多疼?
斷老八嘿嘿一笑,手裏纏著的皮鞭蹦一下,口中咒語一起,鞭子隨即靈蛇一樣飛上天,無限伸長後朝著下麵的逢春屁股就抽了一下,啪……
“哎呀祖奶奶啊!”逢春嗷一聲竄了出去,屁股後麵的褲子都爛了,露出白皙屁股蛋子上的兩溜傷痕,隨即,又是啪一聲,他再次被抽了一下,又是一聲慘嚎。
逢春撒丫子就跑,可惜,漂浮在天上的皮鞭就像是能活動伸長的靈蛇尾巴一樣,每一次都能狠狠的抽中逢春屁股,幾下過後,春哥的屁股已經皮開肉綻。
斷氏一邊收拾碗筷一邊擔心,看了眼坐在涼亭下喝茶的丈夫,“清九,這是你出的餿主意吧?別把人給打死了。”
大掌櫃斷清九手捧著書卷品著香茶,淡淡看了一眼收回目光:“隻是寫皮肉苦而已,這些學子,在學校裏舒服慣了,還以為這裏是校園,不讓他們清醒一下,改天敵人來屠殺宗門,他們還指望拿著教鞭去抵擋呢,該長大了,讓他們嚐點苦頭吧。”
一看逢春都快沒氣了,斷老八收起鞭子,天上漂浮的皮鞭收了回來,落在他小手上,自動纏上手腕,八哥冷哼:“你們都瞎了麼?這是宗門,不是你們的學校,一點點規矩都不懂?這裏沒有校衛,有敵人來殺人屠宗,咱們要拿起寶劍和寶刀殺回去,還能指望導師幫助你們擋著,你們幾歲了?混帳東西,一點點血都看著害怕,給我記住了,以後我是大師兄,除了師傅斷清九,這裏我說了算,好了,都給我滾回去睡覺,明早起來寅時煉氣,卯時修習法術,隨後是自由搏殺,我們不怕流血更不怕死人,能在這裏活下去的才是精英,聽見沒?”
眾人包括杜天在內,都呼啦背起來逢春跑了,茅草屋一人一間,由於逢春有傷,杜天要求和他暫時住在一起照顧,看著炕上撅著哼哼的逢春,杜天歎口氣:“我的天老爺,這孩子怎麼這樣嚇人,逼我還恐怖。”
吱嘎——屋門開了,外麵斷氏開門進來,後麵跟著鬼頭鬼腦的大師兄斷老八,杜天差點就立正,八哥揮手示意一下:“噓噓噓,小點聲。”
他回頭看看身後沒尾巴,跟著娘進來,用胖乎乎小手點了一下逢春的屁股上傷口,弄的逢春嗷嘮一嗓子醒過來。
八哥:“叫喚什麼,俺娘給你拿來了最好的金瘡藥,摸上就能結痂,明早就能落了,最多明天中午你就可以滿地打滾了,忍忍。”
斷氏拿出來金瘡藥,將小瓶子遞給杜天幫忙,斷氏四十來歲年紀,也是美人一個,二十來歲的大小夥子屁股上有傷,她當然沒辦法下手,隻能委托杜天了。
八哥一把搶過去,撕開逢春屁股上被打爛的褲子一股腦倒在屁股上,逢春噓出一口氣,感覺無匹的涼爽,比起先前的火辣辣舒服了很多,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八哥冷哼:“就是一頭豬,欠抽。”
他轉過頭看向杜天:“俺就是聽爹爹的,給這幫小學生上一課,過渡階段,見點血正常,咱家可不是禽獸,你嚇怕了?”
杜天想點頭,但麵前的是個小屁孩,他忍著搖了搖:“哪有?不過給他們上一課是應該的,要不學生氣太重,進了社會會吃虧的。”
八哥一拍大腿:“難怪你能拿下第一,覺悟才是關鍵,修為是其次,行,明天我給你個二師兄當當。”
杜天都想哭,這麼快就弄個二當家了?
八哥:“怎麼?你啥表情?不樂意?”
杜天:“沒有沒有,我哪敢?”
斷氏收回在屋內留戀的視線,看了眼兒子八哥:“老八不要胡鬧,嚇壞了杜天,好了,大家才剛來,以後有的是時間調教,讓他們早點修休息吧。”
八哥:“行,我聽娘的,今晚我跟娘誰,我要摸奶奶……”
杜天差點噴了,多大了還摸……好像自己也是八九歲還摸著母親那玩意才能睡覺的。
他恭敬的送出這對母子,隨後回到屋內,東邊炕上,逢春呼嚕聲真大,震得窗戶紙都在顫抖,他收拾一下洗洗腳,上了炕上鋪了被褥,可惜幾次都沒睡著,翻來覆去的輾轉,呼嚕聲太響了,睡不著。
“逢春,逢春,你醒醒,哎……打呼嚕還能這樣,服了。”
杜天叫了兩聲沒反應,歎口氣幹脆坐起來,這家夥這呼嚕聲那叫一個氣壯山河一瀉千裏呀,你得跟上那節奏,否則都能憋死你,他隻好起來盤膝坐著,進入修煉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