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姑娘嘻嘻笑:“原來是這樣啊,你也是學子,跟我來吧,我帶你去。”
她走在前麵,一側嘴角還在微笑,臭小子,你逃不出大姐我的手掌心。
倆人一前一後,拐個彎後,麵前出現門樓下的一個小房子,門口處一張桌子上的女老師在打瞌睡,突然身前溫暖的光線被再次擋住,女老師睜開眼睛看向陸姑娘:“是你啊杜莎莎,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讓你去學習騰雲術的麼?”
杜莎莎?
一道閃電劈中杜天,他驚恐的看著身前的陸姑娘,一時說不出話來,身後的報名處女老師叫了好幾聲,還不見他有回應。
梆梆邦……女老師用教鞭敲著桌子:“你叫什麼?我最後問一遍,不回答就滾蛋別在這發愣,是啞巴也應該比劃兩下吧?”
杜莎莎嘴角一抹壞笑,忽然間換上一副嚴肅的嘴臉,“叫你呢?隻是女人一人出門不方便,起個假名字而已,用得著這麼震驚嗎?”
好,你這麼對我,看我怎麼對你?杜天冷哼,轉過頭跟女老師點頭:“老師您好,我是來報名的。”
“籍貫、性命,說清楚我號給你登記。”女老師用地主家也沒有餘糧的口吻問道。
杜天再次看了眼杜莎莎,嘴角綻開,“夜郎國邊陲,姓杜叫杜天。”
哐當——
杜莎莎也被電了,這次竟然是高壓電,她傻愣愣的看著身前和自己一般高的青年,好半晌都沒有緩過勁來,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弟弟,可是,是哪個弟弟?
這一刹,杜莎莎拎不清了,為啥豆角杜天,為啥都姓杜?為啥……
她眼中迷茫,腦海中出現了一幕幕前世的景象,在天壇回音壁亂喊,在長城上抓著全聚德的烤鴨使勁啃,滿嘴油的臭小子杜天還跟她保證過,不會讓自己這個唯一的親姐姐受一點別人的欺負,可是……
當眼淚迷蒙雙眼,當身前的女老師嘮叨煩了都沒有拉回自己的思緒,當身前的人已經不在了,杜莎莎一下子清醒過來,人呢?
前世今生,已經分不清了,她轉過身對著女老師彎腰施禮:“對不起老師,我能不能跟剛才的杜天到一個班級去學習?”
“不行。”
“拜托您了,求求您。”
“都說了不行。”
“老師您這麼絕情……”
“哎呀,你這個女孩子,人家學的是男性生理,你確定要學?”
“算了。”杜莎莎臉蛋紅潤,嘴裏朝著杜天的背影啐了一口,轉身向著自己的學堂進發。
這個混蛋小子,這輩子還這樣,杜莎莎嘴上雖然怪罪,可是心裏卻湧上一絲溫暖,終於,見到親人了。
杜天找到自己的住處,和所有人一起在寢室裏住宿,隨後跟著導師學習,不久後,他拿著父親寫給校長聶嘯天的信函來到校長室,看到熟悉又陌生的信函,曾經見過一麵的中年人謔一下站起來,完全沒了這個年紀該有的穩重。
杜天也是驚訝,感情入學的那一天,在大門口和自己亂侃大山的中年人就是校長,也正是父親的好友,他恭敬的施禮後,聶嘯天卻並沒有搭理他,隻是急切的打開信函,得知老友安好後,心中吊了十幾年的這塊大石頭終於噗通一聲落了地。
他幾乎是鬆懈了一樣,四腳拉叉的坐在椅子上,鬆口氣對著頭上念叨:“感謝諸神,今年過年我一定殺豬宰羊奉上。”
說完,聶嘯天這才抬頭看向杜天,上下打量一下後不停點頭:“嗯,不錯,有你父親當年的風采,你是不知道啊,當年你爹就是靠著一身傲骨把你老娘從我手裏搶走的,唉,想想真是悲哀,不行,我得報複,就從你身上開始吧。”
杜天嚇了一跳,退後一步戒備著,聶嘯天嘿嘿一笑,“小子,你會什麼?”
杜天搖頭:“除了會吐納之外別的什麼都不會,對了,我跑得比較快,能在江麵上行走。”
聶嘯天嘿嘿笑:“這不算什麼,你父親當年……可惜啊,被廢了功夫之後……小子,你一定對你的家事感興趣吧,你父親在信上都說了,他囑咐我,如果你能在短時間內成績突出,最起碼能夠保護自己了,就讓我告訴你杜家的一切,你為什麼會在山裏出生,你父母為什麼遠離城郊到深山隱居,不過這都要在你有了成績之後才能告訴你,現在,拿著這個棋子,去地下室找老鬼吧,他會教給你所有的,因為他欠我一個人情。”
手中接過來一枚圍棋的棋子,杜天點頭,回身向著校內的禁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