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化屍粉?”
一看到這種情況,幾乎所有人都認出了,這真武境武者是誤食了化屍粉。
可是,這化屍粉怎麼可能誤服?肯定是有人下毒……
“誰?”
左禪掃了一眼飛船上的所有人,冷冷的問道:“剛才吃飯時,誰和王武一起?”
王武,就是剛剛死去的真武境武者。
左禪剛問完,就看到有好幾個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一個身材偏瘦的青年,這個青年叫作阿丁,煉氣九層的實力。
阿丁看到眾人把目光看向他,嚇得他連連擺手,“不,不是我,我真的沒有給他什麼東西吃,他早上就喝了我的一碗水而已。”
“一碗水?”
左禪冷笑,“哼哼,給我搜!”
左禪聲音剛落,就有四五個人圍了上來,把阿丁按倒在地。
幾個人在阿丁的身上扒拉了一翻,隻聽一個聲音略顯尖銳的小夥子興奮的說道:“找到了,我找到了,你們看這個……”
其實現在大家都把目光盯在他們幾個的身上,就算這個人不喊,大家也都看到了。
隻見這個齜著兩顆大門牙的家夥果然從阿丁的口袋裏掏出了兩粒藥丸。
“這……”
阿丁見狀,連忙大叫,“護衛長,這個……真不是我的!”
左禪沒理他,隻招了招手,讓齙牙把兩粒藥丸遞給他。
齙牙一見,連忙把兩粒花生米大小的藥丸給遞給左禪。
左禪接過藥丸,伸出兩根手指輕輕一捏,便把其中一粒捏成了兩半。
原來這藥丸的外麵是一層厚厚的殼,殼裏麵包著褐色的粉末,這褐色的粉末正和化屍粉的顏色一模一樣。
“哼!”
左禪冷哼一聲,旋即便把這粒捏開了的藥丸送到了阿丁的嘴邊,“把他的嘴弄開!”
“不,不!別……”
阿丁嚇得臉色慘白,連忙求饒,“護衛長,這真不是我的,真不是我的!我冤枉啊!”
左禪麵無表情,伸手在阿丁的鼻子上一捏,阿丁不肯鬆口,仍然緊閉著嘴巴,但也沒撐多久,便已忍不住張口喘氣。
而左禪則毫不猶豫的把那半粒藥丸扔進了阿丁的嘴裏。
“咕”
阿丁一喘氣,便把那藥丸裏的褐色粉末全都咽下了肚去。
這藥是去了殼的,是以一入口就起了作用。
“嗚……嗚嗚……”
藥一入肚,阿丁的臉上頓現痛苦之色,他想喊,卻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緊接著,他的表現就和剛才王武一樣,臉龐扭曲,兩隻眼珠子凸起,看上去異常的恐怖。
左禪眉頭一皺,對著幾個護衛將手一擺,“扔下去!”
“是,護衛長!”
幾個人應了一聲,當即便毫不猶豫的把阿丁抬起來扔下了飛船。
而這時,王武的屍體也已經化成了一灘血水,左禪虛掌一拍,那血水便化為虛無。
杜浪看著這一切,隻是眉頭皺了一皺,旋即便專心操控飛船去了。
此時的飛船正行駛在一個大峽穀的上空,這條峽穀有二三裏寬,五六百裏長,有若一條長龍盤踞在此。
“盤龍穀?”
馬大虎往下一看,立馬便認出了這裏的地勢。
“從盤龍穀往西南走,再走五千裏路,那不是到了玄陰宗的地盤了嗎?”
“是啊,這個地方我也有印象,我們這次隻是普通的曆練,怎麼會走這麼遠?”
“不許喧嘩!”
左禪冷冷的掃了一眼馬大虎和接他話的那個衛士,“你們兩個……是不是不想去?”
“咳咳,不……”
馬大虎連忙搖頭,“我隻是好奇而已,並沒有其它意思。”
另外一個也連忙隨聲附和,“呃呃,我也是,我也沒有其它意思……”
“哼!”
左禪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
飛船繼續前行。
到了中午,大家吃飯的時候都小心謹慎了,互相都有了戒心,別說互相吃喝東西了,就是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生怕別人的涶沫星子裏有毒,萬一崩到了自己的碗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跟王武一樣,眨眼的功夫就化成了一灘血水。
傍晚十分,大都城的這批護衛就到了玄陰宗地盤的邊緣,而杜浪也把飛船放慢了速度,並盤旋下落。
一個護衛忍不住說道:“玄陰宗,這已經到了玄陰宗的地盤,難道……我們真的要到玄陰宗的地盤去曆練?”
“看樣子好像是的。”
另一個護衛回答,“我們這是在曆練還是來送死?”
左禪出乎意料的沒有開口訓斥,而是如實說道:“我們這次就是來玄陰宗的地盤曆練,不過我們不深入,隻在玄陰宗的邊緣做任務,所以,並沒有太大的危險。”
“可是,我們隻是實習的護衛而已,怎麼會安排到這種地方曆練呢?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