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忍了忍,終於又道:“那我就不報!”
“哈哈哈,哈哈哈,鄭元,你終於肯認慫了嗎?”
付方一見到鄭元這麼能忍,便又走近了一步,壓低了聲音說道:“鄭元,我殺了你老婆,玩了你女兒,你真的就這樣算了?嘖嘖嘖,我告訴你啊,你女兒那裏可真……”
“呼!”
鄭元終於忍不住了,右手一揚,那鱗甲般的鋼爪就要向付方的胸前抓去!
“咳咳,鄭大使……”
林天一見鄭大使要動手,明知他在這裏討不了好,當下便上前一步,把鄭元給撞開了,“鄭大使,趕路要緊,這裏不是你處理私事的地方。”
鄭元被林天這麼一撞,心中頓時冷靜了下來。
“好,我們走!”
“走?”
那付方本來想激怒鄭元,借此除掉這個心腹大患,但沒想到卻被一個毛頭小孩子給攪黃了,於是他一肚子的火氣頓時就發在了林天的身上。
“小子,你沒長眼是不是?剛才踩到我的腳了!”
擦!還踩腳?大家都是眼觀六路其聽八方,連幾百米外有幾隻蛐蛐兒打架都能查探出來的高手了,這種借口也想得出來?
林天冷冷一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踩你的腳了?”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怎麼著?”
付方嘴巴一撇,頓時現出了一臉欠揍的表情,“小子,趁大爺我現在還沒有發火,抓緊跪下來把我的鞋給舔幹淨了,大爺可以既往不咎。不然的話……”
“跪?跪尼瑪!”
林天一抬腳,就對著付方的腳狠狠地踩了下去!
“哎呦!”
付方根本沒有料到林天居然還敢踩他,所以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對方踩了個正著。
這簡直讓他太意外了,“小子,你……你敢踩我?”
“踩了又怎麼樣?”
林天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滿不在乎的說道:“怎麼,難道這昆侖穀踩個腳還犯法?”
“踩腳……”
付方一想,這昆侖穀的法規中,還真沒有踩個腳就要把對方抓起來的這個法規,也沒有這個先例。而萬俟庸是個治法極嚴的統領,要是沒有觸犯法規,就算是自己有靠山,他多半也會不了了之。
而他要是先動手打人,那說不定還要被關禁閉。
所以,付方眼珠子一轉,又開始出言相激來。
“小子,踩我腳算什麼本事?你要是有種就來打我啊?你看看我這張臉是不是欠揍?你過來打啊?你打啊……”
說著,他還往林天身邊一湊,擋住了兩個人的去路。
“傻逼!”
林天罵了一句,伸手便去推這個無賴般的付方,“好狗不擋路,你給我讓開!”
“哎呦!”
林天的手剛一沾到付方的身體,就見那家夥一聲慘叫,旋即身體一蕩,便向後飛了開去,“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帶有禁製防禦的石牆之上。
“我靠!不是吧!我沒有用力啊?”
林天看了看自己的手,並沒有化為龍爪,而他剛才既沒有運氣,也沒有用力。那這家夥……
“這混蛋是裝的!”
鄭元看到林天那愕然的表情,隻頓了一頓,便已經發現事情的真相。
但是……
但是就在付方摔上青石牆壁的同時,那牆壁上的符紋禁製便被他解發了起來,“倏倏倏”開始疾速運轉。
這……
林天和鄭元一看,頓時就愣住了。
而就在他們這一愣的功夫,整個登記室的空間頓時就被符紋籠罩,刹那間有若粘稠,讓他們的動作阻塞,就算他的用盡全力,那動作也不過是像公園裏老大爺老奶奶打的太極拳,緩慢而無力。
“不好了……”
林天心中念頭剛起,就聽房頂上“呼啦啦”落下來一片大網,將他和鄭元兩個人包了起來,並刹那間收緊。
而登記室的其他人,雖然也受符紋籠罩的影響,動作無比緩慢,但他們卻沒有被大網網住。看來這落下來的大網,也是有人控製的。
等林天、鄭元一被網住,四周牆壁上的符陣頓時就停了下來。
“鏘!”
鄭元雙臂一動,兩隻手上便伸出了兩柄寒光閃閃的刺刀。
“唰唰唰!”
刺刀的刀刃鋒無比,平時無堅不摧,但今天砍在網索之上,卻如同木刀一般,連個痕跡都沒有留下。
不用說,這繩索也是特製的了。
“壞了……”
鄭元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說第二句,就看到付方得意洋洋的走了過來。
“哼哼,小子,你竟敢襲擊昆侖穀的執事,這次你死定了!還有你,鄭元,你教唆同夥襲擊昆侖穀執勤人員,也應以同罪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