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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摸黑比個三分球唄?”
光哥啊光哥,你覺得你有一毛錢獲勝的可能性嗎?
“哎呦喂,這是找虐的節奏啊,來唄,哥滿足你!”
對,就是擎著電話,囂張到嘴歪的那種表情。
“咱先賭瓶水,誰先飆到操場誰贏!”
“雖然你近我倆路口,好吧,讓小孩兒了,哈哈。”
“你滾!”
“我騎過去,還是你滾吧……”
說到省略號的第一個點兒時我火速扣了電話,然後一路狂奔到車棚。
今兒騎單車也是突發奇想,沒想到就應了光哥的挑戰,還真是兄弟間的默契吧。昨晚的公交車上我對筱汐說明兒不陪你走了,我騎車子,筱汐問為什麼,我說這鋼鐵戰士的服役期限快到了,我不得抓緊再榨一榨它的剩餘價值啊。筱汐說你是難舍鋼鐵戰士還是難舍大好的中學時光你說實話,我說什麼鋼鐵不鋼鐵,時光不時光的。我難舍的是你在身邊,我在這裏。
晚風迎麵的吹,
燈火和車流,
在夜幕中追啊追。
這時倒映的月,
在街口的泉眼中,
醉人也自醉。
耳畔的歌,
一如回眸的景,
和匆匆念念的情。
並肩的站台,
牽手的廣場方磚,
飛不破囹圄的鴿子。
三年高中路,
單車和耳機同行,
窗外霓虹凋零。
終於時光倒轉,
來到幾年前別離的光影,
這回,
你我是否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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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發現自己騎的略悠哉,竟忘了還和光哥在競賽。剛準備在綠燈時加足馬力,不想光哥的電話來了,我嘞個囧,這貨不會已經到了吧!
“哎呦……不打球了吭,哥傷了……”
光哥擠出這幾個字兒時,肯定不是捂著頭就是捂著腚呢,聽著都有血道子。
“哈哈哈哈,光哥你又穩定發揮了,我真……”
說實話,當場笑得我肚子疼,趕緊扶著車把靠在了路牙石上。
“把都龍彎了。”
“不是,哈哈,你沒事兒吧,什麼情況?”
“修路的不講究,挖了大坑也不擺個牌子,哥直接載進去了,摔的冷脆生,哎呦……”
“你狠,現在到哪兒了,我過去陪你上趟衛生室?”
“院兒門口了,不用不用,沒大礙都是硬傷。”
“哦,和智商一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