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一身的血,看著狼狽又觸目,隻是一眼倒看不出傷在哪。
喜來登時急慌慌圍著她看,道:“傷著了?傷哪兒了?嚴重嗎?”
蒔蘿躲開他的探究,擺手就道:“放心放心,沒大事,就是想弄些傷藥。不然,若是伺候將軍時惹了將軍嫌棄,那我這小命就……”
蒔蘿低著頭一副不好意思往下說的模樣。
喜來其實看不太懂她這隱晦表達的別樣伺候,但是聽她說沒事,總算略略放心,隻是又顯出為難。
道:“那可怎麼辦,我真的沒有傷藥啊,不然明天我去問問少主?”
“問少主?這不好吧?”
蒔蘿剛想拒絕,又怕太幹脆容易讓人起疑,猶猶豫豫,才道:“若是少主知道我可能伺候不利,會不會……”
喜來也慌,隻道:“那,那可怎麼辦?”
蒔蘿也皺眉,倒不是真怕,而是好巧不巧,她目光瞥到了那滿院的屍體。
“誒,小喜子,你看那邊上是不是有個小瓶子!是了,他們這些人身上,說不定就會有療傷的丹藥!”
蒔蘿麵上一喜,忙叫喜來把那個小瓶子撿來。
喜來還有點出怵,期期艾艾半天也不敢動。
蒔蘿氣的跺腳,捂著手在那喲喲喊疼。他才慢慢蹭到屍體邊上,顫著手,也不敢去細看,摸瞎似的在地上一陣亂探,才把小瓶子撿到手,然後逃似的躥了回來,把瓶子交給蒔蘿。
她把小瓶子打開,裏頭果然有一股藥味。
她登時一喜,忙道:“小喜子,他們肯定不止帶了一個,快,再給我找找。”
蒔蘿指揮著小喜子,硬是把所有死士都搜了一遍,才搜來三個小瓶子。
此時喜來已經麵色淒惶慘白,一副隨時要暈倒的模樣。
蒔蘿也有點愧疚,但還是先確定了裏頭的東西,小心收起,才略放了心。
又轉頭趕著喜來去休息。
她道:“你先去給我燒點熱水來,燒好了就放門口,記得離這屋子遠些,莫吵到將軍,他這火氣……哎,你待會送了熱水來,就趕緊躲屋裏吧!”
可憐喜來本來就嚇青的臉,更是嚇的肉顫了。搗蒜的點著頭,就哆嗦著奔進廚房,還把門窗的閘全落上了。
蒔蘿也鬆了口氣,回到石室就把門關上,現學現賣的下了個簡單封印,才拿著藥瓶趕緊給墨弋上藥。
大概藥粉刺激性太強,墨弋嘶的倒抽一口氣,醒了。一看到是她在倒東西,臉頓時黑了。
“你這是幹什麼?”
“給您上藥啊,好不容易搜來的呢。”她晃晃手裏的藥瓶,伸手遞給墨弋。
墨弋就湊頭聞了一下,確定是常見傷藥的味道,才放下心躺平讓她繼續。
“看你怕的要死,怎麼又敢去搜他們身的?”
墨弋就看著她,隻覺得她這樣********為他,很是舒坦。
結果蒔蘿立刻搖頭。
“不是我搜的,是喜來,我就是運氣好,看到地上掉出來一個小瓶子,動手搜的都是喜來。”
蒔蘿說完衝著墨弋笑,但是墨弋就有些臉黑,梗著脖子瞪著她。
她就有些嚇到,縮了縮脖子,想他是怕她亂說,忙道:“將軍放心,我跟喜來說的是我受傷了,他沒懷疑。”
然後,墨弋臉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