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疼!”
身上像是被當甩餅摔過一樣疼,耳畔還有水花濺起聲,以及混雜的沉悶的壓抑粗喘……
像是身側稍遠有一隻凶獸,正壓抑著卻又虎視眈眈,頗令人心驚肉跳。
蒔蘿艱難的睜開眼,入目是幽暗山洞嶙峋坑窪的洞頂,以及半空飄著的一抹幽暗火苗……難道不是做夢?
身上的痛實在太真實,她不由想到網絡小說裏玄乎的穿越。
難道她成了夢裏那個被抓被賣的可憐女人?
不願承認,卻又沒太多時間考慮,她隻想趕緊離開這個昏暗的空間。
如果真穿越,還代替那個和她同叫蒔蘿的倒黴少女,去給某位中了某種毒的大人物解毒……
嘖,人間悲劇啊!
強忍著不適,從大石床上翻滾下來。卻被石床邊的床榻磕碰了膝蓋。
她終於忍不住呲牙低聲咒罵。
不知道該說是這原身藥草小仙太衰,還是她太倒黴。“夢”裏,原身剛修成人形幾個月,就悲催的被抓來,要供殺神那啥。
據那些人販子說,那就是個冷血魔尊,靠近的都要死翹翹。
這不,之前送進去的十幾個嬌美小仙,可都堆著沒來得及埋呢。
可憐原主一番反抗,靈魂就被販子們折磨的剩一口氣,進來沒多久就魂歸了天地。
再然後,占據這身體的,就是剛出車禍的她。
實在沒有絲毫重生該有的喜悅,蒔蘿此刻就差在臉上大寫加粗的打上鬱悶二字。
她四下打量了一番,山洞裏暫時一派平靜,像是沒旁人,但角落的泉水裏,陡然一陣水花嘩啦混著粗喘。
有人,而且就在泉水裏……
登時腿腳就嚇軟了,她捂著嘴,不敢出一點聲。想到抓她那些人說,這有尊殺神。她更是立刻就想要逃。
也不敢直起身,她貓著腰,往洞口石門爬去,卻絕望的發現,在這個立誌打破她唯物主義世界觀的世界,沒有鎖的門不代表就能開,那門也可以被下封印……
要不要這麼賤?
心裏一通國罵,她還不肯死心,把石門的邊角縫隙又摳了一遍。
結果,依舊。甚至,石門質量好的,她連點邊角灰都沒摳下來……
隔了一會,嘩啦的水花聲又響了起來,依舊伴著濃重的粗喘。
蒔蘿心裏那個咯噔,並不想再次體驗死的滋味,她下意識想找地方躲起來。
可這個石室實在簡陋,除了石頭做的桌椅床,和泉水邊豎的半塊屏風。竟是再無旁的裝飾。
屏風像是被人泄憤的踹了一腳,歪歪斜斜的立著,倒讓她剛好能把泉水裏的人看個清楚。
那是一個年輕男人,背對著她,整個人沒入泉水,似乎是想用這種方法克製自己,好保持清醒。
他屏息了很久,陡然站起,粗喘著就帶出一陣水花嘩啦。同時他一站起,那泉水就隻到他腰腹。水流順著他濕透的衣服往下淌,也勾勒出他莫名顯得誘惑的精壯身體,
這身材,倒是真性感呢……
不對不對不對!現在不是好/色的時候!他身材再好,也是會殺人的!
好在還知道用水刺激自己保持清醒,而不是立刻把送來的人這樣那樣再那樣,那是不是說還可能有轉圜的餘地……吧?
隻是,這‘仙人魅’,泉水好像嘛用沒有啊!
接收了原主記憶,蒔蘿立刻就辨出,眼前這殺神因何會如此。
她更警惕了,忙在心裏盤算著,還有什麼辦法逃出生天。
石室是沒地方能躲的。而聽這人越來越粗的呼吸,顯然自製已經瀕臨極限。她要是被盯上,除了被殺就是被那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