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收銀員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她哪裏見過一個女孩子居然吃得了這麼多東西,而且她好象還聽見對方說現在就來這些吧,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麼多她還吃不飽?
我見那收銀員在那裏發呆,不由地在她麵前晃了晃手,“喂,你沒事吧,快收錢上東西啊!”
“啊,沒事,沒事!”她連忙回過神來,把我要的東西一一帶到,然後用神異的眼光看著我把這麼多東西拿走。
麥鐺勞餐廳裏其他的人見了我這樣也都紛紛用古怪的眼光看我。就隻見一個餐廳裏,眾人正用奇特的目光看著一個身上穿著明顯太過肥大的衣服,臉上還戴著一副大號墨鏡的女生,呃,應該是女生的人拿這一個大盤子,盤子上放滿了另人驚訝的食物,輕鬆地走到一個位子上坐下。
老實說我到是沒有想那麼多有的沒有的,點這麼多菜肚子餓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則是心情不好想發泄的緣故。至於吃不光?老子不會打包帶走啊?就這麼點東西怎麼難得倒我這常年在學校裏替我們寢室裏那幾隻牲口帶食物的高手?
我把東西放到桌子上坐下,抓起一個漢堡就開吃,一邊吃一邊很小聲地問身邊的郝南,“我說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不是說了嗎?”郝南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是因為你的身體裏的能量造成的啊。”
“這我知道,可我身體裏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能量啊?”我繼續小小聲地問。
“這,倒不是很清楚。不過……”郝南仔細想了想,“那天你回來的時候就有了,最初也是最強烈的地方是在……”說著他指了指我的額頭。
“恩???”我大吃一驚,剛想開口說“怎麼會在那裏”的時候,巨無霸漢堡差點把我給噎到,我用力咳嗽兩聲,小心地問:“你確定?”
“當然。”郝南很肯定地點頭,“那天你是不是碰到什麼東西了?”
“碰到什麼東西?”我剛想說沒有的時候,忽然想起了那天從天上掉下來、砸到我腦門卻怎麼也找不到蹤影的石頭。“靠,不是吧!”我破口大罵了出來,頓時所有的人又一次向我行了注目禮。
這回我沒有再罵回去,因為我連開口罵人的力氣也沒有了,一想到自己是因為那麼衰的事情變成了現在這個更加衰的樣子,心裏就有種想要撞牆的衝動。
“你沒事吧?”郝南擔心地看了我一眼。
“沒有!”我恨恨地把怒火發泄到了食物上麵,抓起一塊炸雞就塞進了嘴裏,手上還打開了巧克力聖代,誓有不吃光它們不罷休的意思。
“……”郝同誌見我這麼個樣子也安靜了下來,看著我在那裏拚命地吃東西。
吃著吃著,我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看樣子小孩子獨自生活果然有利於身心成長啊。我這樣感慨著,抬頭看見郝同誌有些擔心的臉,心裏忽然就好受了很多,畢竟不是什麼時候都會有人在那裏擔心你的。我笑了一下,放慢了吃東西的速度,開口問道:“郝南,你在我家裏住了多久了啊?”
郝同誌見我回複了元氣,不由高興起來,笑著回答道:“快有12年了吧。”然後歪著腦袋補充了一句,“那是包括我自己還活著的時候。”
“這樣啊?”我瞥著腦袋算了算,“今年2007年,現在10月了,那你是在96年的時候住進來的嘍?”
“是啊。”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當時那裏可是全市有數的豪華高層住宅呢。”
我點了點頭,杭州這麼幾年變化的確很大,我家那幢房子也有25樓,戶型也很漂亮,在96年的確算是豪華高層住宅了。我繼續吃著所剩無幾的聖代,又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死掉的啊?”
“還沒到半年我就掛了,唉。”說到這件事情,他很是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