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節夢境(2 / 2)

這便是關於貓奶的第二種說法,至於那種是真的,沒有人知道。因為沒多久,黃河泛濫了一次,人死的死,離的離,散的散。到如今知道這事兒的人,已經不多了。

可是這事兒與二伯出道去終南山又有什麼關係呢,原因也許正在於此。

經過那天的事情,我二伯的心理很是忐忑不安,不知為啥,總覺得會有些事情發生。誰知那晚夢裏,還夢見了貓奶奶,當時可真把我二伯嚇壞了。我問我二伯那貓奶奶不是已經化成灰燼,煙消雲散了,你夢見它又害怕什麼,它又不會出來害你。

當時我二伯死活也不說那晚做的啥夢,直到後來,我從他的日記上,才明白了一切。那晚,我二伯剛睡覺,就聽見門外一陣微風吹過,而且門還被吹開了,因為當時臨近夏天,所以我二伯也沒在意,隻是再次起來將門鎖死了。

沒多久,我二伯就沉睡了過去。隱隱約約當中,我二伯隻覺得一陣微風再次透過窗戶,吹了過來,忽然“哢吱”一聲,門被打開了。我二伯很不耐煩的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窗外還黑漆漆的一片。

這時,我二伯點了一盞燈,透著微弱的燈光,我二伯再次走到了門旁。就在這時,我二伯覺得不對勁,門外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也許就是這東西,才把門一次次的打開。我二伯這才提高了膽,瞪了瞪眼睛,把油燈提到眼旁,彎下了身子。

突然“喵”的一聲,嚇得我二伯丟下油燈,往屋子裏麵跑。被二伯這麼一鬧,把二嫂他們給吵醒了,二嫂這時也點了一盞煤油燈,迷迷糊糊的對我二伯說:“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二伯這時,卻吞吞吐吐的說不出半個字兒來。

二嫂見情況不對,便坐了起來,提著煤油燈,剛下床,便見到我二伯身後,有一個黑乎乎的身影,沒錯那個身影正是流傳在這個村子裏麵的“貓奶”。如今這兩個字已經傳了好長時間,正當人們都以為它已經消失不見得時候,它居然再次出現了。

二嫂大叫了一聲,按理說誰見到這種提心吊膽的事情,會不發狂一番,隻是我二伯當時似乎像是中了邪那般,竟對我二嫂的叫聲,沒有反應,仍然一步一步朝我二嫂走來。我二嫂也不知是聽這故事聽多了,還是怎地,居然跑下去,使勁咬我二伯的手臂,在一陣疼痛之下,我二伯居然清醒了過來。

不過犧牲的卻是我二嫂,就在二嫂使勁咬二伯的那一刻,它被貓奶給襲擊了,之後便沉重的到了下去。二伯清醒時,見二嫂昏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便痛苦了起來。這時,那貓奶卻來到了二伯的身邊,用一種很嚴厲的聲音說道:“周群倉,你可知罪!”

我二伯先是被貓奶給嚇了一跳,之後更是被它那尖銳的音調給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直直呼喊著:“小的不知哪裏得罪了奶奶,還望奶奶道出一二。”“好吧,我就跟你翻翻這陳年的舊賬。”貓奶奶一邊說著,一邊點起了手指。

沒多久,便見貓奶奶說道:“這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你為了要兩個孩子,把你們的母親活活氣死,你可知罪。”二伯一聽這話,連忙磕起了響頭,“奶奶饒命。”這事兒真真的與我無關,那是我母親那幾年身子不好落下了風濕,誰知沒多久就中了偏癱,當時隻顧著孩子,誰也沒沒在意這個。

“還想騙我,如今你母親已經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虧了我那可憐的妹妹,生前被人折磨,死後還落個害人的罪名。今天我就替我那可憐的妹子,報那血恨仇。”“奶奶饒命,是小的一時糊塗,還望奶奶饒命。”

就在貓奶揮手的那一刻,從遠處飄來了一個聲音,那聲音清脆悅耳,鏗鏘有力,隻是一些從未聽過的話音,沒多久,貓奶奶便將手,放了下去,說道:“我那可憐的妹子,他們這樣害你,你卻還這樣護著他們!好吧,今個就把話烙在這,你若想讓逃過此劫,也好,隻有一件事情方可逃過此劫。”

我二伯匆忙的問道:“什麼劫,隻要能讓家的人平安無事,我死而無憾。”“我不會讓你死的,這也是她的意思,不過你這後半生,得為你前半生所做的孽超度,西方神界,有一座終南山,你以後便在那裏一聊此生,若再有敢雜念,別怪我手下留情!”

隻見那貓奶說完,便隨著一陣微風,飄散而去,沒多久二嫂便從地上醒了過來,喊著二伯的名字。我二伯猛地清醒了過來,抬頭看了看,天氣正好,外麵的太陽升的老高,原本以為這隻是一場夢,剛起床時,卻發現自己的手腕上被人咬了一個赫赫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