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五行,爺爺在警局發生了什麼,五行回答說爺爺總是笑而不語,從來不回答我。從那以後,五行便每月十五都會回去,乖乖地跟著爺爺去拜山。
不過,也是從那以後,爺爺的性格變得更加孤僻起來,行蹤有時還會神神秘秘,好多次回家住時,半夜醒來裏都會發現,五行的爺爺舉著燈籠往墳山上去轉悠。
也許這才是事情剛剛的開始。那天回去後,老柯和五行說了許多話,大多都是關於他們兒時的一些事情,更確切的說,是關於五行與他爺爺之間的那段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除了拜山,爺爺從來不許五行晚上上墳山,似乎十分擔心什麼東西一般。剛開始五行還不以為意,後來偷偷去了幾次,可每次回來都會大病一場,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可是五行也知道爺爺是為了他好,自然而然也就不敢再違逆,成了心中的禁忌。
說到這兒,不得不提起另外一個人:胖嬸。
胖嬸是五行的鄰居,也是與五行有點血緣關係的大嬸子。胖嬸人雖胖,人卻比較開朗、活潑、溫和。也正是因為這個,五行的那位叔叔才於她訂下了這門的婚事,據說是在家裏老人的反對下,才結的婚,如今孕有一個兒子,起名為小肥,繼承了胖嬸的一貫作風,家裏的生活狀況,也可見一斑。
時間再回到二十年前,“五行,三爺今日辦事去了,估計不會那麼早回來,你去嬸子家吃晚飯吧。”人未到,胖嬸的聲音便已經從門外傳了進來。
胖嬸是五行的鄰居,跟大夥的關係也都不錯,他爺爺不在家的時候,胖嬸總是去照顧她,有時候去點好吃的,有時候喊五行去他家裏麵吃飯。
“五行,我媽今晚做了板栗燒紅燒肉,你可有口服了。”胖嬸的話音剛落,小肥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小肥大名叫做陳順子,是胖嬸的兒子,也是我和五行的同班同學,從小學到初中,我們都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班。那天恰巧遇到我在五行的家裏,打開門時,隻見兩個胖胖的身影出現在我們的麵前,胖嬸趕緊走上幾步,“哎呦,小柯什麼時候來的。”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把板栗塞在我和五行的手中,而小肥卻跟在他媽身後,正在大口大口地啃著一根白蘿卜。
看到這時,我禁不住笑了起來,五行也跟著樂嗬嗬的笑了起來。“胖嬸,我爺爺去哪了啊?”五行拿起板栗塞進嘴裏,嘣的一聲將殼子咬開,嘟囔著道“這板栗真甜。”
“隔壁村的王家媳婦昨晚死了,她家裏人讓三爺幫忙去看看墳地。”胖嬸笑了笑“你們幾個先玩著,我先回去做飯了。”
聽五行說,他的爺爺一共兄弟五個,他排行老三,所以大家都叫他三爺。
除了看守陳家溝的墳山之外,附近這十裏八村的,平日哪家有個婚假喬遷,會叫五行的爺爺過去幫忙看看算算八字,看看日子;若是有人病災喪事,亦會叫爺爺去看看墳地,做做法事什麼的。
作為社會主義的大好青年,作為無神論者的堅實擁護者,我自然不會相信這些牛鬼蛇神的東西。但是,這畢竟是五行爺爺的老本行。
“五行、小柯我跟你說個事。”看到胖嬸遠去,小肥一把將我們拉了過去,低沉著聲音,顯得極為神秘。
“什麼事情啊?搞的這麼神神秘秘的?”小肥這小子,就喜歡一驚一乍的。我瞟了他一眼,無精打采。
“有個很好玩的地方,你們跟我去看看?”小肥眼睛一亮,拉著我說道。
“什麼好玩的地方?”我一愣,然後瞟了五行一眼。
看到五行有些不屑的模樣,小肥頓時有些不樂意了“五行,我可告訴你,若不是看在你我是一起玩到大的兄弟,這好事我絕對不會告訴你。”
我和五行看著他一副裝模作樣的熊樣,五行不禁有些生氣“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在那賣關子了。”五行說完直接撲倒在了床上,我也說道:“小肥,到底什麼事兒啊,趕快說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