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說“眼汩”。“眼汩”有三種,我在黃河下海的時候,聽老人們說的“眼汩”隻有一隻眼睛,這隻眼睛很大長,在身子上。而且身子很長,有一米左右,“眼汩”的前麵和後麵都很尖銳,嘴巴和耳朵長在前麵,後麵是尾巴,很小也很細,整體來說身子的顏色是黑色的。
它是靠身子上的這隻眼睛來判別方向,撲捉食物。雖然“眼汩”的眼鏡長在身子上,但是它撲捉食物的時候卻非常迅速,為什麼呢?你想,它的這隻眼睛在幾百米的範圍內都看的很清楚,而且能夠很迅速定位,這為它省去了一段的距離。有些動物剛遊到“眼汩”的旁邊還沒來得及反應是怎麼一回事,就被隱藏在它旁邊“眼汩”的嘴巴給吞了進去。
在海裏麵“眼汩”隻吃一種動物,就是“羔蟲”。“羔蟲”的身子是圓筒狀,有八隻觸手,觸手的中央有一個卵形的小口,這個卵形的小口就相當於“羔蟲”嘴巴,一切食物都是從這裏進去的。
“眼汩”之所以會吃“羔蟲”,這是因為“羔蟲”的體內含有“眼汩”所需要的物質:坎壈。“坎壈”在“羔蟲”是一個個紅色的包袋,很小卻很多,最多的“羔蟲”裏麵含有上百個這樣的紅包袋,不過能含有上百個紅色包袋的很少見,除非即將生育其它的“羔蟲”
“眼汩”一天需要吞食的這種紅包袋也是上百個,所以有的時候“眼汩”隻吃一個“羔蟲”就能滿足它體內的需求,到了晚年的“羔蟲”會退去身子上麵的外殼,這種外殼能夠促進“眼汩”這隻眼睛的發育,能使它看的更遠。
“眼汩”既然是以“羔蟲”為食,那麼它對人有危害沒?當然有,要不然我們在下海的那會,老人們擔心害怕了。
“眼汩”的嘴巴很尖,在黃河下海的時候除了能遇到“屍抱船”外,還能碰到的就是“眼盯船”。一旦被“眼汩”盯上,情況就危險了。它會聚集很多“眼汩”躲在一旁,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來到你的船底,用嘴巴將你的船底打上許多漏洞,很快水就會流上來,要不了多久船就沉下去了,所以在中午下河休息的時候是最忌諱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們黃河這邊下海時候中午必需回去的一個原因,所以大家就說“黃河其實很混”。
老人們碰到的“眼汩”也是在中午休息的時候被“眼汩”偷襲了,幸運的是老人和子孫們逃離了危險,其實“眼汩”遠比我們想象的危險多。“眼汩”的嘴巴很尖,它的舌頭和牙齒長在一塊的,伸出來的時候是一個圓形的齒尖,它完全可以把一個人殺死的,一般被“眼汩”襲擊到的很少能逃離出來的,老人是個例外。
為什麼老人是個例外?這恐怕還得從“眼汩”說起。我們那邊的流傳都說“眼汩”是“人死後的第三隻眼睛”它是人死後化成的,這隻眼睛包含了仇恨、鬱悶、惆悵和孤獨。人在死前會有許多的仇恨和埋怨,最後通過這隻眼睛來釋放,而且這隻眼睛能從人的溫度來判斷這個人是不是你生前所討厭、仇恨、埋怨的那類人,老人不是,所以逃了出來。
這隻是在我們那裏流下來的傳說,後來大家說是老人的憨厚與忠誠打動了“眼汩”,才脫離危險的,但是我卻不是很相信,“眼汩”倒是從古書也看到過說是:“西晉二十餘年,東澤叛亂,追逐臨海,忽見一眼水怪,潛遊於河水之中,身形很短,卻知何物。之後,便見船隻沉去,血跡一片,卻不知何故?”
事後,我爺爺曾經問過逃出來的這位老人,因為家離的也不算太遠,平時也有不少的往來,可是老人說什麼也不願多說,隻是顫顫抖抖地道:“並不該如此,並不該如此……”沒有多久老人就成了癡呆,當然也有人說老人是為了躲避別人的追問,才故意裝出來的,這件事情直到現在我們村上的人也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說成了那個傳言。
“眼汩”還有兩種,其中一種長有三隻眼睛,身子和木頭魚那樣,土黃色的,比第一種稍微長些,有三四米長,三隻眼睛都在頭部,第三隻眼睛在這兩隻眼睛的下麵呈三角狀,遊的速度很快,據說發飆起來能夠趕上“旗魚”的速度。
這種“眼汩”倒是沒有多大的危害,在我們那裏沒有,它們分布在熱帶,所以很少有見到。
第三種“眼汩”就是這隻勘探隊所碰到的,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受到這種“眼汩”的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