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下來的時候是晚上,本來想繼續往前走呢,結果隻能在這黑小的山洞裏麵睡上一覺了。晚飯更是沒有著落,不過聽班長說在我們這附近有一小片果子林,這片果子林是專門種水果的,在新疆這片地區能有的差不多都有了。而且在新疆,他們流傳著這麼一句話:“吐魯番的葡萄,哈密的哈密瓜,庫爾勒的香梨西瓜。”三子一聽到這,眼鏡都直了起來,老柯很激動地說道:“來新疆這麼多天連個水果的毛都沒見到長得什麼樣。”班長這時打住了我們的話語說道:“也別高興的太早,這片果子林還是很不好找的,而且按照我們現在的季節,葡萄、蘋果和香梨是吃不到了。”
我說:“那這個時節在新疆能吃到什麼水果呢”?“桃杏、西瓜、聖女果、伽師瓜、打瓜……”老柯說了一大堆,我隻記得前麵的這幾個,後麵的連聽都沒聽過更別說吃了。雖然不知道班長說的這片果子林是否真的存在,但那晚我們聊了許多關於水果的問題,饑餓也漸漸被我們遺忘。不過等我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我們已經來到了班長所謂的‘果子林’,果子林要比班長,老柯他們描述的還要豐富,有好多從未見過的水果掛在上麵,當然地下麵也有,三子說道:“簡直就像是到了天堂。”我說:“三子瞧你那點出息,幾個水果就把你給打發住了。”我回頭看三子的時候,三子嘴裏正塞著桃杏,手裏還拿著伽師瓜和打瓜,看樣子話是說不成了。
班長和老柯他們也一個拿著長棍朝著上麵敲打那種從未見到的水果,另一個在地上麵挖著哈密瓜,但等我伸手去拿水果的時候卻發現很難的樣子,身子不聽使喚,一直呆在那裏動彈的。這時三子拿著一個打瓜走了過來說道:“你是怎麼回事,遇到這麼多的水果呆在這裏發什麼愣啊。”我說:“我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動彈不得。”三子大笑了起來,朝著我晃了一下“你要是中邪了,離我們遠一點,我可不想這麼早就英年早逝。”三子說著把打瓜遞給了我,不過經三子這麼一晃還真是管用,身子一下了恢複到了之前的狀況,我接過三子遞來的打瓜說道:“這裏的水果怎麼樣啊。”“很甜、很好吃”三子回道。
我狠狠咬了一口,什麼味道也沒有,感覺像是進到了幻境,我說:“三子,我怎麼什麼味道都嚐不出來啊!”這時的三子已經離我很遠了,班長和老柯他們也在衣袋裏麵搜集了好多的水果,忽然‘吼’地一聲大叫,打破了我們此刻的行動。“什麼聲音”三子大聲喊道,“好像是熊的聲音”老柯說道,“熊?這裏怎麼會有熊呢?”三子詫異道,我也很驚訝地朝傳來聲音的地方望去,果然幾隻肥胖的大熊正朝著我們奔來。三子一看到熊大聲喊道:“不好啦,熊來了,熊來了。”班長和老柯也停住了他們的行動,拿著收集到水果說道:“快躲起來,”三子順手拿了幾個桃杏,朝老柯他們跑去,我也跟在麵。
最後我們在不遠處的草叢裏麵趴了下來,三子扒開了一片空間,看到這時的大熊正在用嘴叼著留在地上的慘果,大叫了一聲,而且很生氣的樣子。另幾隻大熊則是在胡亂地啃著打瓜,三子輕聲地說道:“這裏不會是大熊們的地盤吧。”我說:“你傻啊,這裏怎麼就成了大熊的地盤呢,又不是他們種的水果,他們隻是發現了這裏的水果,才經常來的。”
三子聽完我說的話後,不知道是受刺激了還是吃了剛才的水果,打了一聲噴嚏,那噴嚏剛打完,幾隻大熊就匆忙地朝我們這片草叢奔來。班長把草叢遮蓋了起來,我們也都把頭低了下去,生怕他們發現我們,可就在這時三子又打了一聲噴嚏,班長說道:“糟了,大熊知道我們藏的地方了,準備逃跑,三、二、一,跑……”剛說完,我們就草叢裏麵冒了出來,朝著前麵跑去。
那幾隻大熊看到我們後,又是大吼又是大叫的,弄的驚天動地,生怕不讓其他的動物知道我們的到來。跑著跑著,老柯被一個樹幹給絆倒了,那幾隻大熊瞬間就圍了過去。我和班長還有三子也都停了下來,班長說道:“為革命奮鬥,同吃苦共患難,……”“要死也要死一塊”三子接道。於是我們朝著老柯摔倒的地方跑去,三子也順手在地上撿了一個很小的木棍拿在手裏麵。我們跑過去的時候,老柯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個死人似得,三子一看到這說道:“媽了,”“不會死了吧?”我問道,“那倒不是,是老柯故意裝死的,這樣一來我們的麻煩來了。”班長剛說完,那幾隻大熊就朝著我們撲來,老柯感覺情況不對,眯縫開了一隻眼睛說道:“你們怎麼回來了。”“我們是來救你的,”三子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