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轉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就拿著手電筒進帳篷裏去了,結果剛走到帳篷旁邊,就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響,我停了下來,仔細聽,不是從三子那邊傳來的,而是從場子那邊傳來的,應該是什麼東西在啃場子裏的地瓜。
守夜的頭天就碰到了東西來啃地瓜,我順手撿了一根木棍子,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沒走幾步,那聲音就停止了。
沒多久,咯吱咯吱的聲音又發了出來,我打開手電筒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照去,果然,一個黑乎乎的身影正在啃著場子裏的地方, 這東西一見到燈光,先是停在了那裏,然後嗖地一下從籬笆的間隙處跑了出去。
我看到時那黑乎乎的東西頭很小,尾巴很長,像是狼之類的東西,可是它的頭上卻有兩個紅色的觸角,四肢倒是很發達,很機靈地溜出了籬笆。三子好像聽到了我這邊的動靜,走了出來問發生了什麼事,我說地瓜被那東西給啃了,我和三子看了看被啃的地瓜,從被啃得地瓜來看,那東西的牙齒還算很鋒利,總之我和三子還是小心點為好,
到了第二天,沒發生什麼大事,除了那幾個被啃得地瓜,我說這樣不行,既然那東西敢第一次來,就肯定還會來,怎麼辦,總不能那個棍子和之前那樣,看到那東西就亂打吧,我和三子最終決定在後場的附近設幾個鐵套子,隻要那東西被套子給套上,一切就好說了。
老柯和班長聽我們說晚上真的有東西來偷地瓜,結果他們轉了大半夜也沒看到個黑影來,輪到我們再去守夜時候,從三子那裏拿了幾個鐵套子。這些鐵套子之前是用來套那些狼、熊、兔子之類的東西,所以很管用。
鐵套子不能放到場子的外麵,那東西雖然會踩到鐵套子,但是在場子外麵不好說,很容易跑掉。我和三子把鐵套子放在地瓜的附近,那東西一旦踩到,就會發出聲音。
結果還真準,我和三子再次守夜的時候,果然又碰到來偷啃地瓜的那東西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傳的很響亮,我和三子一聽到這聲音,悄悄地從帳篷裏麵走了出來,忽然那東西像是踩到鐵套子,叫了起來,但聲音很小,有種淒涼的感覺。管它呢,我和三子拿著之前準備好的棍子跑了過去,那東西看到我們跑了過來,很緊張的樣子,拖著鐵套子一瘸一拐地朝籬笆那邊跑去,然後縱身一躍,逃跑了。我和三子趕了過去,卻看不到那東西的蹤影了,隻是在地瓜的附近流了好多的血,我拿著手電筒朝籬笆外麵照去,除了這附近的幾顆野草外,就是遠處的樹林。
雖然我和三子沒能抓到那東西,到了後來我和三子再去守夜的時候,很少再碰到來偷啃地瓜的東西了,後來不到半年的時間,就發生了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
怎麼就發生了文化大革命呢?其實最初的導火線還要歸總於1958年以來“大躍進”造成的困難和鬧出的饑災。你想,革命解放了接下來就是搞發展,結果發展沒搞成反倒引起了饑災、荒災,毛爺爺能坐視不管嗎,肯定要管呐。怎麼管,當然是開會,八屆十中全會,決定在城鄉發動“四清運動。”
“四清運動”說白了就是對你的一次社會主義教育,你總不能老是誇大虛詞,虛報產量吧。於是就開始了在農村“清分工,清賬戶,清倉庫,清財物”,可是到了後來就變成了“清思想,清政治,清組織和清經濟”。
具體來說就是清查賬戶,倉庫和財物,後來就成了清理思想,清理政治,清理組織,清理經。毛爺爺一看,這前麵的都還好說,經濟問題就嚴重了,我們走的是社會主義道路,這要走成資本主義道路改多嚴重啊!可是用什麼辦法才能徹底解決這些問題呢?毛爺爺想了好久,說道:“抓住主要矛盾,解決突出問題,”這主要矛盾就數農民群眾了,突出問題當然就是饑災、旱災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主要矛盾能全部屬於農民群眾?當然不是,那些部級幹部,做官當老爺的不接近農民群眾也不行,怎麼辦,毛爺爺沒辦法,倒是可以讓群眾整治他了。
緊接著在八屆十一中全會上,掀起了批判“資產階級發動路線”。俗話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樣一來,矛頭就直接指向了劉少奇和鄧小平。這個時候以“張春橋、王洪文、姚文元”為首的四人幫正受毛澤東的重用,他們一看,哎呀,這樣不錯,把老一輩搞下去,自己就可以掌握大權了,便背起了禍國殃民的罪惡活動。
於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就這樣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