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卷210 《襄陽歌》(2 / 2)

“此外,道士多是個人修行,無有門派之說,他們多是靈慧超於凡人,卻不夠修仙門檻的一群人,這其中的一部分人,便自尋修道途徑,所學之術亦然五花八門,煉丹、製符、祭靈、卜卦,都多有涉及,隻是皆不精專,他們行走江湖百姓之間,以自己的方式驅邪斬妖,雖道行大多比不上修仙之人,但尋常的妖魔也足夠對付。”

“原來如此,這世上還有這麼一群人。”索菲亞可算又學了一課。

就在翼軒二人討論之際,那道人也努力清醒了清醒,一幹食客皆議論紛紛,隻聽他顫顫無力地回道:“我這就走…這就走。”

“行,你走,走,走,以前的酒錢我也不要了,但以後不要再踏入我酒樓半步!”

醉道人也不再回言,晃蕩著步履,左倒右拐,好容易出了酒樓,忽焉一個不留神,被門檻勾著了腳,整個人正麵栽倒在地,摔了個頭破血流,那個酒瓶也劈啦一下碎裂掉,流出不多的酒液,浸濕了地麵,卻無半個人去理會他。

“我得去看看。”翼軒坐不住,從懷中掏出些許飯錢留在桌麵上,隨後赫然起身,走向門口。

“我說你——”換上東方尋常衣裝的索菲亞也隻得餓著肚子就跟上去,她突然才想起雲夢先生說的話——“翼公子人格中的善惡被分了開來,既然惡已獨立,那麼,他現在,完全是善的,至正至剛,至義至仁,天下可謂神聖者,無人能出其右,縱然是先生,也比不上他。”

“唉…”索菲亞摸了摸額頭,她仿佛預見到以後這一路,可能都要忙來忙去了,如果翼軒總是“多管閑事”的話。

“這位道人,你可還好?”翼軒輕輕將他扶起,雖然酒氣濃烈刺鼻,但眼睜睜冷漠無情地走掉,翼軒是做不到的。

他將那醉道人拖到一旁石階上,不至於擋住來客進出,然後托起道人左手,聚攏靈氣,在他勞宮穴、合穀等解酒的穴位點了幾下,那道人果然猛地來勁,仰地大吐一番,翼軒又讓索菲亞重新去酒樓要了兩碗水來,一碗與他洗口,一碗灑在他燙紅的麵頰上,以冰涼的水溫,讓他清醒。

“少年人……多謝了。”道人比剛才清醒了不少,起碼能認出翼軒是個年輕人。

街道上還是人來人往的,一個白發的少年、一個穿著道袍的醉鬼、還有一名容姿絕佳的女子在一塊,不禁引來許許多多的目光,翼軒見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遂向索菲亞使了個眼色,索菲亞知道翼軒是讓自己去一起攙扶那個醉道人,臉上那是一萬個不情願,但最後還是拗不過翼軒,二人一左一右,挎著道人雙肩,漸漸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好不容易尋了處冷寂的地方,那道人酒意大吐一場過後,翼軒又助他運功調息,也醒了七八分,遂問道:“道人,何故飲酒至廝,可是襄樊周遭,有難除之妖?”

他的想法也大致是如此,怎麼想都該是一個行走江湖的道士,遇上了無力鏟除的妖魔,愧恨難當,才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