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血!
翼軒的鬥氣光芒瞬間變得淩散黯淡,身形一傾,忽然不自主地重咳一聲,便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隨之而來的,則是劍氣尚未完全成形便消失了!
完全消失!
“嗯?”少女終於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東西。
“他的鬥氣,不能外放,會反噬!”
阿德斯看著以劍支身,麵色虛弱的翼軒,又看看地上的鮮紅的血液,也不禁一愣,不過驚疑交加,他終於發現身體的束縛已經消失,支配權已經回到了自己手中。
他也沒什麼該死的腦力,去多想到底是什麼混賬事發生了,他唯一意識到的事情是,必須趕過去幫翼軒療傷,鬥氣反噬斥體所造成的內傷是有些棘手的,要是稍微遲了一步,都有可能留下永久的傷患。
想到這裏,阿德斯也來不及多想什麼,一個箭步,大邁向前,就這麼急速往翼軒身旁趕了上去。
可他,還是拿著那柄斷劍的!
少女心中一緊。
那個大叔,不會真要傷害他吧!
她當即采取了行動。
“冰嵐!”
眾人下意識地回過頭來,隻見以女孩為中心,一片藍白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外擴散,翼軒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形成鬥氣壁罩了,唯有遮住了雙眼,整個人似乎置身於冰天雪地,寒冷異常,而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在打哈欠了。
所有人,除了翼軒與圍觀的群眾們,已經變成了冰雕。
阿德斯也不例外,被冰雪覆蓋的他正呈著疾步之勢,手上的斷劍也結出一層晶瑩的冰霜。
而方圓五十米內,已經是雪茫茫的一片!
翼軒張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發生了什麼事情?眾人都無法想象!
而且,這麼龐大的魔法,竟好像瞬間完成的一般?
不對勁!這不是魔法!翼軒迅速做出了判斷。
魔法師念咒時,一般是拿著法杖,高聲吟唱複雜悠長的咒語,且越高深的魔法,咒語就越長。
可是,這麼大個場麵,竟然隻是兩個字“冰嵐”兩個字就搞定了?!
盡管有一些大師級魔法師能夠通過努力,將咒語簡縮,改進。
可是從來也沒有能縮到隻有兩個字的!
要麼,就是實力高強的魔法師對一些不太難的魔法的直接瞬發,一個咒音都不用吟唱,然而,剛才那名少女確實說了冰嵐二字,此外,這麼巨大的威力,也不可能瞬發吧。
或許魔法師工會裏的一些老家夥,老變態能夠做到,但眼前這名少女,不過十一二歲的模樣啊!
奇了怪了。
翼軒也曾學習過一些基礎的魔法理論,若不是雲楓劍,他或許也會選擇魔法的道路,不過如今雖然選擇了鬥氣,但以往的魔法理論還印在腦海。
這肯定不是魔法!但若不是魔法,又會是什麼呢?!
翼軒還沒來得及擦去嘴角的血絲,驚奇的目光早已轉向那個神秘的女孩。
少女卻隻淡然一笑,也隻說了一句話:“還發什麼呆,快走!”
……
達爾鎮城內,一個小角落。
“呼……呼……”少女仿佛經曆了九死一生的陷阱,安慰性地拍了拍胸脯。
翼軒用警惕的目光凝視著她。
“你是什麼人!”他冷聲道:“我很清楚,剛才的鬧劇,全在你掌握內,為什麼要這麼做?!”
“咳——”翼軒的身體情況本就糟糕了,這一聲厲喝,牽動了傷勢,忽然麵色一青,不自主地握住胸口心髒處。
他連戰兩場,最後又受了不小的內傷,又是一路跑來,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疲憊萬分,這一咳,又是幾絲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止也止不住。
少女臉色閃過一絲歉意。
“不要亂動,我幫你療傷。”說著,也不等翼軒有所回應,她抬起脂玉般輕靈的右手,伸出玉指在翼軒的額頭點了一下。
隻是這麼一點,傳來了一道奇異的暖流,翼軒竟覺著忽然動彈不能,連眼皮都眨不了,但體內竟奇跡地不會隱隱作痛了,嘴角的血也不再流出,讓他舒服了不少。
幾縷碧綠色的光芒憑空出現在少女指尖,她又對準了翼軒的心髒處,輕輕觸碰。
“唔……”翼軒雖然暫時不能講話,但還是下意識地發出了聲音,隻見那幾縷綠光順著少女的指尖融入了自己體內,隨著心髒的跳動波散到了翼軒全身的各個部位,融入了血肉之中。
別看隻是幾道綠芒,效果卻出奇地明顯,翼軒清晰地感到全身的疲倦都在無形中消失得一幹二淨!而且不但傷勢恢複,就連體內的雜質,仿佛也被淨化了一番!
“咦?”少女忽然奇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