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又繼續說道:“而反觀這京師之內,明麵上自有太子和盧淩王爭鬥不休。暗中,便是那馨妃也不是甘於寂寞之輩啊。”
“哦,她一個女子又能有何做為?”懷王聽到那人居然說起馨妃,不由奇道。
“嘿嘿,她雖然是個女子,可是她卻是陛下如今最寵愛的妃子啊。而且她還為陛下添了一個皇子。而那皇子如今雖然才不到三歲,可是卻和殿下一樣,被陛下封了王位的啊。以她如今之榮寵,誰敢保證以後的事情的?再者說了,她可是竇家的人。那竇家可是大楚內除了方家以外,勢力最大的世家,在軍中和朝中的威望,可是無人能比的。有了竇家的支持,這馨妃也容不得別人小覷啊。”
“聽你這麼一說,本王可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啊,還拿什麼去和他們爭?”懷王頗為無奈。
“嘿嘿,殿下,在以前殿下自然正不過他們,可如今卻是有了機會了。”
懷王聽了,終於來了點精神,“哦,什麼機會?”
“先前已經說了,殿下一直以來韜光養晦,禮賢下士,在民間朝中有賢王之稱。如今又借這舞弊案,在士林中的聲望無人可比,那些大夫、翰林等清流都唯殿下馬首是瞻。如今殿下所要做的,便是保住這股勢頭。而另一麵,則要挑動太子和盧淩王之間的爭鬥。”
“你說了半天這不是又回到開始去了嗎?不要磨磨蹭蹭了,先說要怎麼辦吧。”
“殿下,那李逸此次是為何而來?”
“唔,從種種跡象來看,應該是來找平西候的麻煩的吧?”
“不錯,可是殿下可還記得,那李逸說過,當初滅慕容山莊、殺他妻子的可是蜀軍啊。那李逸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撒下如此彌天大謊。可是,據為名所知,剿滅慕容山莊可是陛下親下下旨,著韓種去辦的,他回來後還封了平西候的啊。這其中可就值得玩味了啊…….”
聽到這裏,懷王雙眼一亮,“你是說,韓種勾結蜀國?”
“嘿嘿,殿下英明!”
相通這點,懷王大感興奮,可是旋即神色又再黯淡下來。“可是,這事是沒有證據的啊。”
“那李逸不就是最好的證據?”
“可若是他們知道李逸的存在,把他殺了怎麼辦?”
“嘿嘿,就算他們知道了又能怎樣?同樣如殿下所言,他們沒有證據。”
“難道他們不會暗殺?”
“難道殿下還保不住一個李逸?”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老天果然助我,現有傅青石,再有李逸。一個退之,一個逸之,哈哈,退而逸之。”
那人聽了懷王這番莫明其妙的話語不由大是不解,不過懷王既然不想說,自然是他已經有了謀劃。而且這人跟懷王日久,自然甚為了解懷王為人。今晚這番話,雖然出自他口,可是他卻知道,這番想法,其實懷王已經想了好久,隻不過,有些話是他自己說不得的。就如前朝有位皇帝,明明對皇位覬覦以久,可是當部下真叫他做皇帝時,他又推三阻四,拒而不受。知道後來,他的部下硬將皇袍穿在了他的身上,他才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做了那皇帝。如今的懷王,便也是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