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之兄,看你這詩中之景,似乎是寫的秋景。難道這是一首舊作?”就在這時,隻聽得李白問道。其實,這個問題他是早就想問,隻不過經過開始的事情後,覺得不太好文出口,是以一直忍到了現在。
他這話一出口,一邊的孟山人也是不解的看著李逸,顯然這也正是他想問的。
李逸一聽這話,因為這詩本就不是他寫的,若是說確如李白所言,承認那是自己的舊作,難免對方會起輕視之意。一時間竟也是呐呐,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才好。
不過好在他也是心思靈巧之輩,隻是沉默了片晌,心中已然有了計較。當下,先是咂了口酒,才長歎一聲,先卻不說那詩中的錯誤。反倒是說起了自己的身世來。而他所說自己身世,倒也沒有一點作假,原原本本把自己過去五年經曆都說了出來。
自己怎樣參軍,在軍中如何升職,最後又是如何離開的軍隊。當然這當中有祥有略,比如最後他率人馬追殺蜀國錦繡軍就隻略略帶過。說完這些,又說如何到得慕容山莊為寇,如何在蜀軍身後與之周旋,到得後來,慕容山莊又如何被滅,自己如何逃得一命。在這裏,對於慕容山莊被滅之事,他卻隻說是蜀軍所為,隻字不提韓種。而他之所以能躲過一劫,也是因為正好不在莊中。
他這一番經曆本就極為曲折,而且其中更是慷慨悲歌。在座三人聽到後來,俱都沉浸其中。隨著李逸的述說,時而義憤,時而感慨,時而壯烈,時而唏噓。
到李逸說完,三人對李逸不由更多了十分的欽佩。
“萬想不到,原來逸之兄還是我大楚功臣!可其中經曆,唉……”孟山人聽完李逸這番經曆,大生感慨,可一想到李逸喪妻的悲痛,又是心生同情。再細想李逸的遭遇,和自己卻也有幾分相同之處,都是鬱鬱而不得誌,當下,更是升起了知己之感。
如此一來,不需李逸解釋,自也明白李逸那詩中一片秋意蕭索之情因何而起。可是,盡管如此,李逸卻依然是不墜青雲之誌。
“逸之兄當為天下真英雄耳!”
李逸看那三人表情,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番話居然能有如此好的效果,不禁瞠目結舌。不過,這樣也好,反而取得了出其不意的結果。李逸心下也是萬分滿意。
就在眾人一片唏噓之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音。“哈哈,好你個青蓮,今日一大早便不見了你的蹤影。還得孤王一陣好等,後來才得了消息你在這裏,喝酒居然也不叫上孤王一道。那孤王也隻好不請自來了!”
李逸回頭,還沒看到那說話的人,便先看到樓中其他人因為那人的到來耳引起的一陣騷動。在座的幾十人紛紛站起身來,向那人行禮。由此可知來的那人身份絕對不簡單,而從他話中,更是明白,這來的居然是以為王爺,而且這位王爺顯然是為李白而來,兩人之間極為熟悉。
那人對於樓中其他人俱都是沒有大多的理會,而是直接穿過人群來到李逸這桌前站定。人還未到,就已經現有一股香風撲麵而來。還沒等李逸仔細打量對方,孟山人、李白和袁文朗已經先紛紛行禮問好。李逸既然知道了對方身份,自然也不幹怠慢,隻有先行過禮再說。
“昨日便聽青蓮說,今天浩然先生要東下揚州遊曆,本王因早上還有事,本以為不能來為先生送行,卻不想本王來得卻正是時候。”
直到這時,李逸才得以看清對方長相。
那人麵白如玉,長相俊美,竟是生的一副女相。一身衣著花團錦簇,不過剪裁得體,做工精細,用料考究,倒也不使人覺得眼花。腰間還掛有一個香囊,一塊古玉,手持香扇。一副濁世偏偏佳公子的打扮。隻不過,一看之下,卻又覺得有一些別扭。在一細看,才發現原來對方居然臉上施了一層薄粉,而且描了唇紅。
“這位是……”那人顯然不認識李逸,不由出聲問道。
見那人問起,李白才介紹了李逸:“哦,大王,這位是我們今天才剛認識的一位朋友,李逸,字逸之。逸之兄,這位便是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