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這臭小子,難不成你這還是才知道?”那知道慕容豹聽了這話,非但不幫李逸解圍,反而還火上添油。“弟兄們都聽好了,這次回了莊子裏,便要到明年開春才出來。這是為什麼呐?就因為莊子裏最近就要發生一件大事……”
慕容豹剛說道這裏,下麵便有人接過了話頭:“三莊主,是什麼大事啊?”
“去,王麻子,這你都還聽不出來?那大事不明擺著嗎?咱們莊要添駙馬爺了啊!”
那開始接話的漢子聽了,又問道:“哦?那不知道是那位好漢有這麼好的福氣?能娶了咱們莊子的公主?”
“嘿嘿,還能有誰,當然是那殺得蜀狗抱頭鼠竄,聞風喪膽的逸頭兒了。這天下,除了他還有誰配的上啊。”
兩人在這裏一唱一和,李逸在前麵聽了,畢竟麵皮還薄,早已如姑娘般羞紅了臉。一人在前麵騎著馬,低頭不敢答話。後來,見這幫人越說越是肉麻,再也忍受不住。一夾馬腹,竟越過慕容豹,騎著馬先就抱頭鼠竄了。
他這一跑,更是引來了一陣爆笑之聲。
轉過了一道山梁,身後的聲音才漸漸小了下去,李逸長長出了口氣,這才放慢了馬速。看著眼前的景色,李逸一時間竟是有些癡了。回想起這三年來的時間,李逸居然有點不敢相信。特別是不敢相信,這轉眼之間,自己居然就要成婚了。而且那未婚妻子,還是慕容然那樣的女子。
有傾國傾城的美麗,卻沒有一般美麗女子的俗氣,更沒有如同馨妃那樣的任性胡為、頤指氣使。既有男子一般的豪俠之風,更有女子的似水溫柔,更是善解人意。雖然,有時也有點小女兒情態,可那在李逸眼中,反而更覺其完美。
李逸騎在馬上,不禁長歎一聲。這老天爺真是古怪,自己前半生本該享受的童年時光,卻偏偏是命運多舛。先是喪母之悲,再有兄弟慘死之痛。本是心喪若死之時,卻有了報仇的希望,而且也就在這時,更是得佳人青睞。此刻想想,這一切都仿如夢中。
就在此刻,一陣馬蹄響驚動了李逸。不用回頭便知道肯定是慕容豹跟了上來。
“妹夫,想什麼呐?該不是生氣了吧?哦,我知道,你小子不會是歸心似箭吧?”果不其然,來人便是慕容豹,來到身邊,據熱愛還不放過李逸,繼續調笑。
“不是,我隻是看到這山中的景色,一時沉迷其間罷了。”李逸搖搖頭,看著遠處山景。此刻,隊伍已經來到山腰,正位於一道山脊之上,放眼望去,遠處的群山盡在腳下。“山舞銀蛇,原弛蠟像,欲於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份外妖嬈。”
一時興起,李逸竟是詩興大發,有感之下,腦中徘徊的幾個句子便脫口而出。可他剛剛念完,一邊的慕容豹又叫了起來。
“我的天,妹夫,你三哥我和這群弟兄可都是沒讀過什麼書的大老粗啊,你有什麼就直說好了,幹嘛整你這些詩啊詞的,誰聽得懂啊。”
李逸赧然。自己讀書本也不多,而且記憶中更是沒有看過詩詞方麵的書。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近兩年來,自己常常能脫口做出詩詞來,而且據稍通詩詞的慕容然說,自己做的東西居然都是很好的。這樣一來,李逸不由更是奇怪。不過,自己身上這兩年發生的怪事也夠多了,再多這麼一件也沒關係。因此也就再沒有深究,該做時還是做。
心下雖然歉然,慕容豹這這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自己一是管不住,有犯了。可是隨即一想,這東西好像是不受自己控製的,再說了,然妹可是很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