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楓看到手下幾十號人被對方一個人耍得團團轉不說,更是出現了不小的傷亡,自然惱怒之極。心中一邊暗罵手下無能,一麵竟準備親自出手。
“公子,等等!”就在唐楓準備上前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卻叫住了他。
回頭看時,原來是躺在腳下的姬重法,被打鬥聲從昏睡中驚醒。
“你有話說?”唐楓一邊注意那邊的情形,一邊冷冷問道。
“是,公子。”姬重法掙紮了一下,把壓在身子下已經發麻的手臂拿了出來,“公子,那人就是李逸,那個楚軍的都尉。”
“你說什麼?”唐楓聽到這話,赫然轉身,眼神凜厲,森然問道:“你說這人就是李逸?那個被老太監一起帶著逃走的人?”
姬重法沒有出聲回答,隻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不是曾說他受了重傷,一直昏迷不醒嗎?可眼前這個龍精虎猛的人那裏像重傷初愈的人?”唐楓緊緊盯著姬重法的眼睛,似乎要看透他的內心一樣。
這還是唐楓第一次真正注意姬重法這個人,仔細的打量他的相貌。落在他眼中的這個人,雖然滿臉的血汙,可是兩條眉毛卻是粗黑濃密,配上他微微下陷的眼窩和一雙漆黑如星的眸子,倒也自由一番男人的勃勃英氣。兩邊的顴骨稍稍高出,鼻梁挺拔,隻是那薄如刀鋒的嘴唇。平添一股陰毒之氣。
姬重法被唐楓這麼一看,心頭稍怯,這番話分明是有責怪自己的意思。當下不敢隱瞞,把李逸這幾日種種怪異之處說了出來,特別是他身上那古怪的傷勢。
唐楓靜靜聽完,繼續問道:“他那傷勢既然如此古怪,你又是如何得知。”
“不瞞公子,小人幼時得一高人看中,也曾學得一些粗淺的修練內息之法,因此對於內傷一道也知道一二。”姬重法咽了咽口水,“小人曾趁他們不注意,悄悄察探了李逸的傷勢,果然是古怪到了極點,若非先有準備,恐怕一身修來的真氣找被吸了個幹淨,連性命也不能保。”
話音剛落,唐楓出手如電,一把抓住了姬重法脈門。微微運功,果然在他體內有一股陰冷冰毒的氣息自動起了反應。真氣雖不強勁,可卻也不像他自己所說隻是粗淺的功夫,兒時已經有了一定的火候。
放開姬重法的手後,唐楓微微低頭思索。姬重法見了,知道自己算是過了關,當下繼續說道:“公子,依小人來看,現在這李逸既然在這裏阻擋我軍追殺,公子何不棄之不顧?”
唐楓聽了,微感詫異的抬眼看著這個躺在腳下的人,沒想到他所說的居然和自己所想的不謀而合。當下,饒有興味的問道:“哦?為何?”
姬重法明白,唐楓這是給了他表現的機會了,若是合了唐楓的意,對他自有說不完的好處,當下打起精神說道:“公子,這李逸雖說是個都尉,而且專門奉命前來阻擋公子,如果能夠活捉了他,對王士及和楚軍來說,自然是個打擊。可是,這人和那個妃子比起來,恐怕要差的多了。”
說道這裏,姬重法偷偷看了唐楓一眼,見他臉色平靜,便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一般,當下更是小心翼翼,“這妃子能夠到前線軍中來,這固然說明楚國狗皇帝荒唐透頂,可是不也正好說明他對這個妃子的寵愛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了。若是能夠抓住她,那對那皇帝老兒來說,恐怕就和抓了他的心頭肉一般了,他如何不急?到時候,拿她來逼楚國退兵,任王士及如何張狂,也不敢不聽他們皇帝的命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