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當時小人本想先通知值守官的,可一時間沒有找到人。就在此時,便被巡視的羽林軍知道了,便將小人帶了過來。”章程老實回道。
“今晚值守官是誰?”韓種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急忙問道。
“回大人,是西營校尉李逸,此人如今在前鋒營!”帶章程兩人進來的那個羽林軍趕忙回答。
“哦,那就是驃騎將軍的手下了?”沒等韓種說話,一直坐在那裏的趙清遠就接過了話頭,嘴角還帶著絲獰笑。他之所以要這麼說,無非是想借機打壓王士及。那李逸是伍大成的手下,而伍大成又是王士及的人。隻要整治了這兩人,也就是整治了王士及。
“趙清遠,你這是什麼意思?”雖然開始吃了虧,而且此時王士及也暗暗抓住了伍大成的手,可這都欺負到頭上了,讓本就衝動的伍大成還怎麼去忍?
“什麼意思?我能有什麼意思?那李逸是今晚的值守官,可出事時居然不見人影。伍將軍帶軍打仗多年,下官倒想問問伍將軍,你說這意味著什麼?”
伍大成一愣,這怎麼反倒問起自己來了?不自覺回道:“意味著什麼?”
趙清遠微微一笑,咄咄逼人道:“伍將軍,這是否說明那李逸是擅離職守?還好隻是抓了個細作,要是遇到敵人襲營,那……”
“什麼?放屁,隻一會找不到人就是擅離職守了?你個狗東西,少在這裏血口噴人。還襲營,你以為人人都是你一樣長個豬腦子嗎?”在軍中,擅離職守可是足夠掉腦袋的大罪了,若是真被坐實了,不要說伍大成,就是王士及都保不了。自己最看好的手下被人攻奸,伍大成不由急得跳腳,“老子的兵老子不知道麼?那是隻有奮勇殺敵的,就沒有擅離職守的,若真是那樣,老子第一個不放過他。”
看到激怒伍大成的目的達到了,趙清遠也不再急於進一步逼迫,反而看了看上首的馨妃和韓種,才嗬嗬一笑,慢條斯理的說道:“是麼?這事下官想來也是這樣。在軍中誰不知道伍將軍一向都是以嚴治軍的?手下當然個個是勇猛忠直之輩。娘娘,韓統領,請恕下官打擾之罪!”
說完,還裝模作樣行了一禮。
馨妃聽完趙清遠和伍大成一番對話後,已然隱隱知道了點什麼,可是作為一個女子,雖然有個督軍的名義在,卻也不好說什麼。倒是韓種,臉色一沉,說道:“伍將軍,那人真是你的手下?”
韓種話一出口,在場諸人便覺出不對,一時間都不敢接話,便是伍大成本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要說是,卻又怕出了茬子,他自己當然不怕,可卻怕李逸真出了事,要說不是,那可就是欺瞞之罪了。一時間,場麵又一次靜了下來。
“韓統領,此事……”事已至此,王士及不得不站出來了,可他話剛出口,卻又被韓種打斷。
“大帥,此事可非同小可。若這細作真是因為那李逸不士本職而進入營中,可不是一件小事。泄漏軍機事小,若娘娘因此而出了事,那可不是你我擔的起的!”
“這……”見對方搬出了這樣的大道理,王士及也不禁一時語塞。
“來人啊,傳前鋒營值守校尉李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