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宋無殤毫不客氣的斥道,伍大成剛想罵人,可宋無殤卻根本不給他機會。回頭對王士及說道:“大帥,今天這個宴會你不去恐怕不太好吧?”
王士及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大帥,雖說朝廷派馨妃娘娘來督軍是有點荒唐,大帥目前所慮者無非是怕這位來了後會有所掣肘。可是在下聽說這位娘娘平日就好武知兵,而且出身將門,依在下看,大帥若是處理好了,可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
“哦,怎麼說?”王士及聽到這裏,知道自己這位智囊一定是又有了什麼花樣,不由認真起來。
“大帥,如今我們被阻於這巫關前,一方麵固然是因為其城堅地險,可是另一方麵和我們那位監軍大人胡亂用命,恐怕也不無關係!”
王士及點了點頭,長歎一聲。南楚自百年前開國以來,太祖為防武人作亂,便定下了監軍製。凡各路軍營必有一文官監軍,軍中事無大小均須監軍點頭後,才可生效執行。這樣一來,固然是大大限製了武官,可另一方麵卻由於文官不知軍事,也造成了軍令不通,胡亂用命的現象。若是在平時,到也沒有什麼,可在戰時,這卻嚴重影響了軍隊作戰。就拿這次攻打巫關來說,有幾次本來可以攻上關頭的,可監軍趙清遠卻臨機亂下命令,終導致功虧一簣。軍中各將領、軍佐,無不氣憤異常,可卻又沒有辦法。
“這趙清遠不過是一弄臣,全靠溜須拍馬,今上寵信才得居高位,實際全無本事。在朝中,大帥又屢屢使其難堪,可偏偏此次又是他做監軍,自然是多有掣肘。”宋無殤說道這裏,頓了一頓,發現伍大成此時居然也安靜了下來,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可是,現在馨妃娘娘來了卻給了我們一個機會!”
“媽的,老宋你怎麼像個娘們似的,快點說啊!”看到宋無殤停了下來,伍大成催促道。
“大帥,這趙清遠和馨妃娘娘相比,皇上更寵信誰?”
“那還用說,當然是馨妃娘娘了!”伍大成搶著回答。
“嘿嘿,這就對了,此次馨妃娘娘來,與其說是督軍,還不如說是來看看熱鬧的。據在下所知,皇上本是不打算派督軍的,可娘娘自幼便十分向往軍旅,常常央求皇上許其來軍中。此次正是抓住巫關久攻不下這麼個機會,一番軟磨硬泡下,便要來了一紙敕令。大帥何不抓住這次機會,和娘娘交好,利用其好武知兵的性子,來牽製趙清遠?那趙清遠雖是監軍,可以他的德性,又怎敢和娘娘作對?到時候大帥隻需做好娘娘的工作,豈不是諸事皆順?”
王士及聽了這番話,忍不住點頭,可隨即又問道:“可是,馨妃她又怎會聽我一個老頭子的?”
“嗬嗬,大帥,你和馨妃娘娘的娘家可是世交啊。再說了,這馨妃娘娘雖是一女子,可是卻頗有乃父寧國公遺風,雖然如今貴為貴妃,可卻極為賢惠,在宮中就深得擁戴。隻要大帥將其中利害講明,相信娘娘必定會助大帥的。”
“嗯,有理,哈哈,無殤不愧是智計百出,如此一來,這巫關指日可破!”聽了這一番解說,王士及心情大佳,哈哈大笑道。
“走,赴宴!”當先大步而去,宋無邡笑笑,緊隨其後。
看到兩人都走出幾步了,伍大成在後麵“呸”了一聲,咕噥道:“哼,什麼智計百出,不過是會聽牆角罷了!人家一個女娃娃的事,你怎麼就知道的那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