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顯神威個屁,老子沒殺了他就算他僥幸!便宜了那小子,把三轉療傷藥糟蹋了一顆,氣煞我也!”陳子明回到家中一想到白白被墨子邪占了便宜去,狠的牙根都癢癢!抬手“啪”的一聲便把身邊的茶碗摔了個稀碎。想那丹藥隻有三顆,刨去寧陽雲之前用去的一顆,就隻剩下一顆,本意為自己不成氣候的兒子討得一顆,關鍵時刻保全性命,可天不遂人願。
陳冠軍看著的舉動嚇得一哆嗦,心道:不妙,拍馬屁沒拍成拍在馬腿上了,原本想給老爹哄高興了,再給自己幾張銀票花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此時的他恨不得扇自己倆耳光。偏偏離開座椅,腳底板抹油,準備開溜!
可是他的一舉一動怎能逃得過陳子明的眼睛,就在陳冠軍紐身剛要邁步走的時候,陳子明說話了:“混賬東西,你幹什麼去?給我滾回來!”陳冠軍心說了句糟糕,人卻規規矩矩地又坐回了本來的位置上。
“老子讓你坐下了嗎?給老子跪著去!我特麼讓你正經點,別老去那些煙花巷柳,你偏偏不聽,你給寧雨馨給下點好感比什麼都強!”陳子明心中一把火無處撒,見到兒子還這麼不著四六,徹底爆發了,對著麵前跪著的兒子就是兩巴掌,打得陳冠軍眼冒金星,頭暈目眩,跪在地方一聲不吱。
陳子明如何教育他兒子暫且不提,回來說說墨子邪,這貨把三轉療傷藥的藥力完全化解開時天色已經到了黃昏,一更天已過,墨子邪開始耐心地等待著寧老爺子的來臨,天色越來越暗,轉眼間已經到了二更天,墨子邪由於心中滿懷期待有些急躁,心道:這老頭是不是不來了,我是不是理解錯了?
又過了一會兒,隻聽得外麵“咣”“咣”兩聲打鑼的聲音,正值二更二點,鑼聲剛剛落下房門突然被扣響,墨子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難道是這老頭來了?把門一推,借著血色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期盼已久的寧老頭。
寧老頭沉聲道:“跟我來吧!”
說罷寧伯轉身便走,墨子邪緊忙跟上,寧伯背著手悠哉悠哉地在前麵走著,但遠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墨子邪已經快跑起來了也追不上寧老頭,“特娘的,我就不信了。”
墨子邪腳尖輕點地向前一縱身,“唰”“唰”已經狂奔了起來,結果還是一樣的,他用盡了渾身解數還是無濟於事,不知不覺中墨子邪跟隨著寧伯就來到了一處非常空曠的院落之中。院落裏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大大小小的石墩,四周圍密布著一個個兵器架子,上麵的武器應有盡有,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镋棍槊棒、鞭鐧錘抓、拐子流星,在月光的照應下流露出一道道寒光,咄咄逼人!
在演武場的中心位置有三座演武台,高有一丈,寬三丈三,長六丈六。這時,寧老頭已經不再前行,墨子邪清楚這裏是城主府的演武場,白天這裏肯定熱鬧非凡,但現在這個時辰人們都已入睡,演武場顯得有些寂寥!
寧伯回轉身子,嗬嗬一笑:“算你小娃娃有點靈光,否則的話求我教你都難!”
墨子邪撓了撓腦袋,自己也不能說瞎貓碰上死耗子了蒙對的。“寧伯,您真打算教我本事?”
“有這個想法,不知你意下如何?”寧伯並沒有高人的架子,自始至終都是給墨子邪一種寧靜祥和的感覺,這也許就是師父們常說的返璞歸真吧!
俗話說,師徒如父子,徒弟是不能夠隨隨便便就收下的,師父要對徒弟進行方方麵麵的考察,例如,徒弟的品行,徒弟的悟性等等,寧伯問的這一句的意思就是你答應了,我也得看看你到底怎麼樣?
墨子邪哪裏不知曉,他本不是拘於小節之人,腦筋也不是特別死板,點了點頭說道:“師父在上,受弟子一拜!”說著就要跪下去磕頭,不過腿剛剛彎曲就不能在動了,原來是寧老頭製止了他。
寧老頭道:“小娃娃,你倒是挺痛快的,不過你得先學著,等學出個樣來再拜也不遲,我可怕你砸了我的招牌!”說完便一揮手向墨子邪拋來一物。
墨子邪抬手抓住,借著月色勉強知道這是一本武技功法,書的封皮上清清楚楚印著四個大字——《蠻牛拳法》。看到這裏墨子邪的真是應了那句話,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蠻牛拳法》在整個婆娑世界墨子邪不敢說,但在這東勝神洲之內絕對是渣得不能再渣的功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