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那名魯兵的頭顱已被衝上前去的魯叔砍落在地,鮮血噴撒一地,周圍魯軍驚的齊齊發一聲喊,向四周退開。
徐子安瞪著魯叔,喝道:“我答應放他下山,你。。。”
魯叔一抹長劍,麵向所有魯兵說道:“狗娘養的,若沒有李將軍,我們早就死了,這個貪生怕死之徒,放他下山容易,若是他將我軍情形說與楚軍,保得他的性命,卻害了我等。”
徐子安搖了搖頭,心中也是愧疚,那日,若自己讓所有魯軍返回瑕丘,哪裏會落到今天的地步,自己難道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自己難道是要借魯國的手,為胡博涵和濮陽的百姓報仇?難道自己變得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難道自己錯了?
徐子安扶著一株大樹,口中喃喃道:“難道是我錯了?。。。”
一隻溫暖而又輕柔的小手輕輕抓住了徐子安的大手,徐子安猛然抬頭,卻見公主一雙美麗的秀目緊緊的盯著自己,目光中帶著一絲哀傷,一絲安慰,還有一絲疼惜。
公主輕輕說道:“你沒有錯,錯的是鄙劣的陽虎,你當初不畏生死,不問榮華,舍命救我衛國,今日又來豁出性命助那魯國,你不應該自責啊!”
公主身後站著水智、魯叔、魏勃三人,水智說道:“公主殿下說得對,李將軍大名我等早已耳聞,你本是上黨郡人,卻在鄴郡屠那黑龍,為民除害,又助衛國擊敗梁國,將軍除強扶弱,一心為人,我等敬佩的緊啊。”
魯叔也大聲說道:“正是,哪個再敢說將軍半個‘不’字,我魯叔立刻讓他血濺當場。”
水智點點頭說道:“將軍指東,我等便向東,將軍指西,我等便向西,誓死與將軍一處。”
徐子安心中一陣感動,正在這時,忽聽不遠處一人喊道:“李將軍,我想到一個辦法。”
眾人回頭望去,隻見墨翟手裏拿著一根樹枝,急匆匆跑到近前,說道:“此山遍地都是海鬆木,這海鬆木質堅硬,卻有富有韌性,若是加以鑿工,可堪大用啊。”
水智聽到這話,猛然一個激靈,急道:“這滿山遍野的林木,若是楚軍放火,不費一兵一卒,我軍便要全軍覆沒啊。”
墨翟嗬嗬笑道:“若是如此,那墨翟也不會把我軍引到這裏來了,這海鬆通常生於海邊,長在這曲阜卻是異數,此樹雖然也可燃著,但其汁液極厚,且其木質緊密,投入大火之中還可燃燒,是用它引燃其它草木卻是極難,而這滿山遍野都是海鬆,楚軍若是火攻,絕難成功。”
魯叔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原來如此啊,幸虧啊,若是被活活燒死,那我魯叔還不如下山和楚軍拚了,這木頭真的燒不著?我還是先試試,莫被你老翟騙了。。。”
魏勃不去理會魯叔在一邊羅嗦,問道:“墨老弟有什麼良策?說來聽聽,是不是利用這樹木防守?”
水智笑道:“我早就聽說平陽墨翟是能工巧匠,製出的木器巧奪天工啊。”
墨翟擺了擺手,說道:“各位莫要取笑於我,楚軍立足未穩,騎軍也不能攻山,事不宜遲,現在便須動手。魯校尉,你把軍中所有大斧集中起來,挑選軍中臂力極強的士卒,在山中找高大筆直的海鬆砍伐,我自挑些木工出身的兵士,盡快製出守山器具。”
沉默了半響的徐子安忽道:“墨老哥,我倒想出幾種可以協助守山的器具,或有奇效。”
公主和其他四人一起望向徐子安,水智道:“我今日方知,能者無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