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安急忙雙手扒土,漸漸的,一個可容一人進出的洞口出現在徐子安的麵前。
身後的公主“咦?”的一聲,也湊到徐子安的身邊說道:“你怎麼知道這裏會有一個洞呢?”
徐子安嗬嗬一笑道:“胡猜的,我進去看看,你在外麵等著。”
公主“嗯”了一聲,看著徐子安鑽進了洞穴,還沒過幾秒,便聽見徐子安喊道:“殿下,進來吧。”
公主把太子往懷裏揣了揣,也跟著進去了,一看之下,才知道,怪不得徐子安這麼快便喊她進來,原來這個洞穴雖然裏麵比較寬敞,但麵積並不大,隻有幾丈方圓。
洞內空空如也,地麵是平滑的石頭,隻是有層灰,倒也清清爽爽。
徐子安用袖子擦拭出一塊幹淨的地方,又把衣服脫下,撲在地上,對公主說道:“殿下,先在這裏歇息一會吧。”
公主點了點頭,順從的坐在徐子安的衣服上,眼睛卻不敢看僅僅穿著一條大褲衩的徐子安,而徐子安卻表情坦然的大步走出了空口。
不多時,徐子安拿著幾塊血糊糊的肉走了進來,一起還帶來一捆濕木柴。公主詫異的看著徐子安,難道他要生吃那麒麟的肉。
卻見徐子安從洞口旁邊的泥土裏刨了刨,不一會便拽出一把把幹草根和幹樹根來,從其中揀出一粗一細兩根兒木根,雙掌夾著細的木根,在粗木根上挫弄起來。
徐子安耐心的低著頭,挫著木根,這生火的技巧早在他作當特警的時候就經常使用了,但當時野外生存的訓練,起碼還有個匕首之類的東西,更容易一些,而現在卻隻能花費更多的時間了。
公主顯然已很疲憊了,坐在地上,一手抱著太子,一手托著香腮,目光緊緊盯著徐子安,若不是奇怪徐子安的舉動,恐怕早已睡了過去。
不多時,徐子安手中的木根慢慢冒起青煙,隨著“撲”的一聲,一小團桔黃的火苗突然閃現出來,徐子安連忙拿過那把抖淨的幹草根,湊到火苗上,很快便引燃起來。
一小堆篝火很快形成了,徐子安幹木根、幹草根統統填入火堆中,又把潮濕的的木柴架在火堆上方,以便烘幹,這才把麒麟的肉塊用木棍串起,烤了起來。
一邊的公主早已目瞪口呆了半天,經不住說道:“燧人磨木取火就是這樣吧,我還從未見過。”
徐子安嗬嗬一笑,說道:“這是最原始的取火方法,隻是現在沒有銳器,草木又被雨水打濕,所以費勁許多,讓殿下久等了……是不是餓了?這肉馬上就能吃了。”
公主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你為何對我這麼好,因我是公主嗎?”
徐子安停下翻轉著烤肉的木棍,想了一下說道:“不是。”
公主緊問道:“那你適才為何擋在我的麵前,讓我先逃。”
徐子安扭頭看看了公主,微微一笑道:“因為我是男人,殿下適才不是不退反進,站在子仲的身邊了嗎?”說完把烤好的肉塊遞給公主道:“殿下慢用,把肉嚼碎了喂給太子吧。”
公主接過木棍,撕下一縷肉絲,咀嚼了一下後,喂到太子的嘴裏,說道:“蒯聵也是男人,還是我的祖翁,卻將我母親推下宮牆,他。。。”卻說不下去了。
徐子安腦海中出現了那衛候夫人在大火中,從宮牆上墜落下來的場景,心中也是測然,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我絕不會再讓任何女人死在我的眼前了。”
公主聞言一怔,像從未見過一般細細打量了一番徐子安,說道:“你可曾婚娶?”
徐子安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騰然站起,向洞外走去,口中道:“殿下,濕的衣衫穿在身上易受風寒,你且將衣衫脫下,在火上烘烤,我就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