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衫男子向眾人一一點頭,沒有一個漏過,然後看了一下天色。貌似自言自語道:“玄武的人,還沒來嗎?”
話音剛落,眾人背後有樹葉聲響,然後五六個人走了進來。
領頭的正是和顧天齊和黃燕兒有過一麵之緣的青殤和板牙男。這些都是玄武的人。
“左長老,路上堵車來的遲了,還請見諒。”青殤上前,冷清的聲音響起。
然後撇過頭去,看向大塊頭身邊的大炮。
大塊頭往旁邊閃開,毫不留情的把大炮給暴露在青殤的目光之下。
青殤冷哼了一聲,眼中閃過驚異,然後轉過頭不去理他。
自己下的藥分量有數,這家夥好的太快了些。
“無妨,玄武會的各位兄弟們能來就已經給了左某麵子。……你們還是稱呼我為左會長吧,當年的長老……唉,已經物是人非!”
左輝感慨了一句,然後當先進入竹樓,身後兩方人魚貫而入。
青龍會和玄武會的人都認識,而且很熟悉,進入竹樓後一個個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起來,熱鬧至極。
一進入竹樓就是寬闊的大廳,內部所有的家具也都是竹子製成。
六米多長的竹製會議桌,左右兩邊放置著共計二十多把藤木椅子。每張椅子前麵還放著竹筒毛筆之類,非常複古。
眾人一一落座,坐的也比較隨意,竟然沒有分成青龍會和玄武會來分開坐。
“毛讓……毛會長還是不願意來嗎?”左輝問向青殤。
“會長他……身體不舒服,所以就不來了。”青殤少有的尷尬,麵無表情的臉上也閃過一絲紅暈。
撒謊,對於她們這類人太難了。
“也好,不然他那樣的暴脾氣,指不定來了還要壞事。”左輝當著玄武會的人的麵說起他們會長的不是,在場竟然無一露出不滿之色。
對自家會長的脾氣他們是知道的,那不是指不定,而是一定會壞事。
不過好在這位脾氣不好隻會打架的會長很聽勸,玄武會才能一直走到今天。
“青龍玄武,兩家人共進退已經十多年,多餘的客套話咱們也就不多說了。今天這個會,是要商量一下,怎麼樣給馮家一點厲害,讓他們不至於太過分。”
左輝的氣質和長相,根本就不像是個黑道頭頭,但是這就是事實。和顧天齊一樣,每個初次見到他的人心裏都會出現三個字:小白臉。
隻有和他們打過交道和深入了解的人才會知道,這類人比起長得像黑社會的人更加黑社會。
大炮首先道:“左哥你一句話,給俺一撥人,他們毀了咱們多少場子和產業,我一一給打回來!”
左輝無視他的話,看向青殤。
這讓大炮有點尷尬,摸了摸頭還想發言,被坐在旁邊的大塊頭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踩了一腳。
大炮怒瞪大塊頭,大塊頭遞給他一個威脅的眼神,然後這廝閉上了嘴巴。
這個家夥如果沒有人壓著怕是早就翻天了,馮家需要自己親自操持產業?直接帶人去打馮家,難不成要強闖淮城政府大院,有‘第二中東海’之稱的‘淮海釣魚台’?
華夏首都燕京中東海,那是華夏國高層的象征。能住在那裏麵的,個個都是舉足輕重的國家級大人物。
淮海釣魚台隻是一個非官方的稱呼,隻因為淮城那處政府大院內也有一片人工湖,能去那湖裏釣魚的人,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以牙還牙,一味的忍讓隻會讓他們以為咱們怕了,然後更加變本加厲!咱們可以從那些依附於馮家的勢力下手!”青殤不僅善用毒,還是玄武會的智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