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去關心江美的死活,即便是她所效忠的陸舵主,也隻是不鹹不淡的威脅了顧天齊一番,然後作罷。
江美的結果沒人去關心,一個毀容的女人,身受重傷,而且表現出來的能力和智商更加讓人無語,沒有人去憐惜她。
“這小子很對我的胃口,他就是顧天齊?”屋裏一個肌肉虯結的壯男對陪坐在他身邊的仇和問道。
仇和還沒答話,坐在這壯男對麵的穿著青衣的高個青年接話道:“長得這麼白,表現的又這般強勢和囂張,除了大名鼎鼎的孤膽會大哥顧天齊,還能是誰?”
這時候顧天齊剛剛進屋,裏麵茶香嫋嫋,但是卻絲毫沒有喝茶的氣氛。
高個青年的話是專門說給顧天齊聽的。
聶秉拍了拍顧天齊的肩膀,擔心他又衝動起來,然後也坐下,扯著顧天齊,讓他坐下來。
那個穿著青衣的高個青年,青衣幫此次派來城北的頭目,身上有種他不喜歡的味道,顧天齊對他很不感冒,再加上這人剛剛故意的針對,坐下來之後,顧天齊心中已經杜絕了和青衣幫和和解的可能。
陸舵主代表的是千風組織,這在雪是城南乃至整個中原,都是鼎鼎有名的大組織。
本來,陸舵主所在的千風組織是最可能和顧天齊交好的,因為陸舵主的眼光的確很好,是主動找到顧天齊,然後準備在顧天齊身上投資的。
可惜,江美是個蠢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故意放走龍發,和孤膽會建立的良好關係毀於一旦,剛才又跳出來做跳梁小醜,害人害己,更是導致陸舵主徹底無法和孤膽會取得良好的信任關係。
“各位,現在不用相互介紹了吧?在座的三位城南貴客分別代表了城南的一大勢力;而我和孤膽會的齊哥,也能代表城北。城南城北,可以坐下來邊喝茶邊好好談談了。”聶秉道。
顧天齊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個一直表現的像是事業有成的商場成功人士的人,現在所表現出來的自信和能力,和以前截然不同。
或許是以往習慣了壓抑,現在城北的天空陰雲已經散去一半,聶秉沒理由不跳出來。
“你們代表城北?聶秉,你也太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以前見到我的時候還要恭恭敬敬喊上一聲田哥,現在竟然敢和我平起平坐?!馬經理呢,把馬經理交出來,他才是我們公認的城北話事人!”
高個青年姓田,馬經理就是青衣幫的人,他率先發作,不想讓這場南北談判順利的進行下去。
聶秉再好的涵養也忍受不了這樣的羞辱,頓時也怒了,說道:“既然田哥你不想談,那就滾出去!城北的地界不允許不請自來的客人,不想當可客人,那就是敵人!”
聶秉和顧天齊是同一類人,你不給我麵子,那我就要削你的麵子!
不同的是,顧天齊表現的更加棱角分明一些,態度轉變不會很突兀。
前一刻聶秉還有事好商量的語氣,後麵就直接和青衣幫宣戰,這種節奏,即便是顧天齊都忍不住抬頭看了他幾眼,然後揣摩,聶秉這是想做什麼。
高個青年拍桌子就想做起,這間屋前後兩道門被打開,密密麻麻的槍口伸了進來,然後對準了他。
聶秉有所準備,這是有恃無恐,反正該得罪的也避不過去,強勢一些也沒什麼。
“你敢拿槍指著我?!”高個田姓青年大怒,指著聶秉的鼻子喝道,但是原本抬起的屁股已經坐了下去,不敢妄動。
子彈無眼,可不認識他是什麼人。
青衣幫勢大,不過此次來到這裏的人卻不多,總體實力比起風雲幫來都不夠看,更有此次城北暴亂的罪魁禍首孤膽會。
“青衣幫,好一青衣幫!就像馬經理一樣,都隻會仗勢欺人,指著你怎麼了?就你這種貨色也敢在我們麵前耀武揚威?!”仇和一拳砸在高個青年的鼻子上,鮮血橫流。
可能是受到顧天齊的影響,剛進門就把江美給打了個生死不知,仇和也忍耐不住,直接揍人。
聶秉臉色沒變,眼角微微一抽,坐在他身邊的顧天齊注意到了,心中冷笑。
聶秉心中暗暗叫苦,嘴上的威脅再重,事後還有的商量和回旋的餘地,但是隻要動過手,這事兒就難辦了。
果然,高個青年被仇和打了一拳之後老實了,坐在那裏一聲不吭,擦幹淨了流出的鼻血,整個人氣勢都變了,雖然隱忍,卻充滿肅殺。
既然已經打了,聶秉不可能再去道歉,那是自己打臉。
“顧天齊?孤膽會的大哥?就是你滅了青衣幫派來城北的勢力?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厲害,厲害!”那個肌肉感十足的壯男,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洪亮,震的整個屋裏都在響動,野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