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齊頂了一眼劉二,對劉魚說道:“挑釁魚龍會?我孤膽會現在還沒有這樣的想法。我就是顧天齊,你們來此何事?”
劉二不等劉魚說話,立即插嘴道:“現在沒有這樣的想法?你的意思是以後就會有了?顧天齊,別以為我劉二把你沒辦法,你前天晚上不是欺負我挺爽的麼?還差點把我給廢了,怎麼,今天我堂哥來了你就慫了?”
刀疤頓時喝罵道:“你個狗日的龜孫子!你還敢提前天晚上的事情?在我們孤膽會的地盤竟然還惹是生非,齊哥給你麵子,隻是廢了你手底下的幾個小弟沒有為難你,那時候你像是個孫子一樣,現在有人撐腰了就得瑟了?”
這場對峙有些莫名其妙,顧天齊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也看向劉二,問題有可能就出在這個劉二身上。
這時候,酒吧四樓,在樓道口的位置,沙子眼睛緊緊的盯著一樓的方向,然後不緊不慢的打開從來都不會離身的琴盒,裏麵很多的零件都被他熟練的拆開,然後組裝,不到一會兒,一把閃爍著寒光的狙擊槍出現了。
沙子拿起槍,上好了子彈,對準一樓劉二和劉魚所在的位置,靜止不動。
劉魚忽然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感覺到非常強烈的危險,向樓上看了看。
樓上燈光昏暗,劉魚看到上麵的情況,不過也多了分謹慎,對顧雲齊和孤膽會忌憚更深,原本今天的計劃也隨之取消,對顧雲齊說道:“哼!我今天來這裏就是為我這個堂弟討個公道!我不知道他在酒吧做了些什麼,想來也不至於讓你們做出廢人子孫根的事情吧?!而且,不看僧麵看佛麵,他是我魚龍會的人,是我劉魚的堂弟,你們孤膽會,未免太囂張了!”
顧天齊說道:“廢人子孫根?劉堂主,你怕是搞錯了吧?那晚我隻是用酒瓶給你堂弟開了個瓢而已,他點明身份之後我也就放了他,隻是他那幾個小弟傷得不輕,這些不妨當著你堂弟的麵再問個清楚。”
劉魚一聽顧天齊的話,再看向劉二,頓時明了,肯定是這個堂弟顛倒黑白,故意說是孤膽會想要廢了他。
不過此時劉魚已經騎虎難下,既然已經對孤膽會露出了敵意,自然是拉不下臉來賠禮道歉。
江湖上混的,臉麵有時候比命都重要,不管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到底誰對誰錯,這麼一鬧,孤膽會和魚龍會之間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顧天齊,我不管你和我堂弟到底有什麼恩怨,今天既然我來了,那就不可能善了,要麼你現在立即道歉,然後賠償醫藥費,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否則,你就少了我劉魚這個朋友,多了魚龍會這個敵人!”
劉魚雖然對隱藏於暗處的威脅感到了危險,但是也自信,憑借自己的身手,又是明目張膽的過來狂野之城酒吧,絕對不會出什麼事,為了麵子,想要逼迫顧天齊就範。
在他想來,顧天齊發展孤膽會不久,麵對魚龍會這樣強大的幫派,忍一時風平浪靜,最為明智的做法就是暫時屈服,這樣以後大家麵上都好看一些。
而且魚龍會現在的實力比孤膽會確實大得多,顧天齊低頭,也沒什麼丟人的。
讓劉魚沒有想到的是,顧天齊根本不吃這一套。
不管扮演什麼身份,顧天齊都是驕傲的,被人如此威脅還是頭一次,於是冷冷回答道:“不可能善了?要我道歉?你們是什麼東西?魚龍會是什麼東西?要打便打,我孤膽會何曾怕過你們?劉魚,話不投機半句多,想要做什麼,盡管劃下道道來,我孤膽會接著就是了!”
身後幾人,刀疤尉遲文,和今天剛到的胡子對視一眼,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狂野之城酒吧現在已經入駐了不少孤膽會的成員,顧天齊隻要一聲令下,占據主場優勢不說,能夠調動的人手肯定比現在劉魚帶來的人多得多。
雖然不知道,和魚龍會發生了這次的衝突過後孤膽會會麵臨什麼樣的局麵,不過就現在而言,劉魚是占據劣勢的。
劉二臉色一喜,原本還擔心堂哥來了和顧雲齊等人弄清楚情況之後就會化幹戈為玉帛,現在的局麵最合他的心意了。
“堂哥!你看看,孤膽會就是這麼目中無人,顧天齊前天晚上也是這麼對我說的……”
劉魚狠狠的盯了劉二一眼,頓時劉二就不敢說話了。
劉魚心中叫苦,感受到的那股最大的威脅時時刻刻縈繞著他,讓他不敢動彈,否則即便麵對再多的孤膽會眾人他也有信心來去自如,即便是在雪市城北道上被傳得神乎其神的顧天齊的身手他也是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