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你放屁!老子什麼時候讓你下毒了……”
這一係列的變化,尉遲文和孟軻等人都皺眉不已,看向刀疤的神色也不善起來。
顧雲齊忽然道:“把他按倒,那些粥,全都強行灌到他肚子裏去。”
刀疤這時正擔心顧雲齊真的相信了獨眼的挑撥,聞言一愣,吩咐手下照辦,對獨眼再也沒了絲毫憐憫之心。
獨眼被兩人控製住是身體,一個力氣大的捏開他的嘴巴,在他驚恐的尖叫聲中,四我碗小米粥全部倒進了他的嘴裏。
然後獨眼被放開,隻見他捏著脖子,一直試圖把喝下的東西吐出來,就在刀疤的等人皺眉想要阻止住已經吐掉差不多一半的獨眼時,毒性發作了!
從喝下小米粥不到幾分鍾的時間,獨眼的臉色開始變化,先是變青,然後是邊白,瞳孔緊縮,身體抽搐,從喉嚨裏發出難聽的叫聲。
然後迅速癱倒在地,四肢僵硬,兩眼失去焦距,氣息微弱下來。
不過幾分鍾,獨眼死亡。
這是一種烈性的毒藥,沒有刺激性的氣味,融入食物之中也不會有顏色變化,所以一般人是察覺不出變化的。
顧雲齊不是一般人,龍兵計劃之前接受特種訓練,各種毒藥幾乎聞了個遍,有的能夠配製出解藥的,甚至會服用少許體驗效果!
龍兵計劃之後,身體出了狀況,五感卻更加敏銳。
刀疤看向顧雲齊,滿臉的慚愧,說道:“大哥,這個獨眼,以前是富二爺手下,這兩年才開始跟我,我……”
顧雲齊擺手,“我相信這不是你的主意,因為我放下碗的那一刻,隻有他慌張,而你卻沒有絲毫反應。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會錯。”
刀疤不是那種心機深沉之人,顧雲齊給了他一個機會。
刀疤鬆了口氣,顧雲齊的下一句話讓他頓時緊張起來。
“不過,我非常不滿意的是,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有問題,而且也認下了我這個大哥,為何還要我維護他?這不是我想要的忠誠,你讓我很失望。”顧雲齊神色很冷,語氣很重。
尉遲文也說道:“如果不是這個家夥想要拉你下水,你還想著要救他一命,不惜賭上自己和你兄弟的命。先不說值不值得,你對手下兄弟的信任讓我尉遲文佩服,但是,你最不應該的一點就是,剛剛臣服老大,非但沒有表現任何誠意,連老大的命都不顧。這怎麼讓我們能夠放心,你會不會假裝投靠,背後捅刀子?”
顧雲齊目光灼灼,看著刀疤。
刀疤心情很複雜,對顧雲齊和尉遲文的話無從解釋。
“大哥,怎麼樣你才會放心我,相信我的忠誠?”
尉遲文說道。“忠誠不是靠嘴說出來的,最開始大家都相互不信任,我們現在是占據主動的一方,所以,你需要按照大哥的吩咐來,立下投名狀,以後大家都是兄弟,自然沒了這些問題。”
刀疤認了顧雲齊做大哥,和尉遲文是同樣的身份,而且這話由尉遲文說出來,非常合適。
顧雲齊點頭,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丟了下了一句話,“今晚十點,帶人到城北亂葬崗廢棄廠房集合,要敢打敢殺的好手,有事情要辦。”
刀疤臉色陰晴不定,坐在沙發上,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想到晚上的時候自己的兄弟們刀口上有可能就要染上富二爺其他手下的血,心中很不是滋味。
出了商業街,小山開著車,擦了擦臉上的汗,這是緊張的。
“小山,去一趟銀行。我去取些錢。”顧雲齊想到了孤膽會現在缺錢的問題,吩咐道。
小山的出租車拐了個彎,向市中心開去。
車上,孟軻憋不住,說道:“老大,這個刀疤,是真的向我們投降了麼?我看不見得,要是他臨陣反水,豈不是會出問題?”
顧雲齊沒有說話,臉上很自信。因為他有這個實力處理任何可能發生的狀況。
荊軻文一直藏在手心裏的無柄刀片放進了口袋,放鬆的笑了笑,說道:“剛才的情況還真是有些凶險,也隻有老大敢隻身闖虎穴,不怕虎傷人了。老孟,不管刀疤是不是真的投降了,對老大來說都不是問題,不過以刀疤的性格,即便心中還不是完全的臣服,最起碼不會做出反水的事情來,這樣他以後名聲就臭了。”
江湖人可以不講道義,可以心狠手辣,很多人卻很在乎一點,那就是名聲。
恰恰刀疤就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