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兩位老人,道“國家之根基在於百姓,但基礎卻是國庫,朕想問問二位,現今國庫尚有多少餘額,朕要的是銀兩的數量。”
鄭墨弓著身子道“啟稟陛下,臣雖是戶部尚書,但是對國庫知之頗少,恰逢前幾日主簿將國庫的盤橫情況書寫與文牘之上遞交於臣,臣才方知。其實戶部對於國庫的盤橫是年末才開始進行清算,但陛下年春舉行祭天的時候又下旨吩咐將國庫重新核對了一遍,當時的賬目就在臣審核的文牘之上,國庫共計有白銀兩千四百三十萬零九百五十一兩,各糧食總計為七百五十三萬擔,但之後又從國庫支出今年各軍軍餉,官員俸祿和皇室用度,所占約近七成。”
這是我的錯,本來戶部掌管國庫,戶口一類的數目記載是侍郎主簿以及其下屬進行盤橫的,但是鄭墨卻做到暗記於心,實屬難得。
“鄭愛卿,你任職於戶部多年,就算清算之後又撥出去大部分,想必剩下的數目愛卿應該也略微清楚吧,和朕講一下,現在國庫大概還剩下多少錢款可以使用?”我要的其實還是現在國庫裏麵的餘量。
鄭墨略微沉思了一會,言道“回稟陛下,老臣剛才簡單的籌算了一遍,現在國庫裏麵還能剩餘的銀兩也就在九百七十萬兩左右,但是今年國庫裏還要在秋末支出給送過的貢銀,剩餘近三百七十萬兩。”
唉,本就剩餘不多的國庫還要給宋國支出六百萬的貢銀,這個南唐也未免太弱小了一點吧。有一個問題一直弄不明白,就是這能用的三百七十萬兩究竟是多少數目我不是很明白,因為在我的那個時代用的是華幣。但是我知道一點,那就是在我的那個時代銀的價格是每克四元,如果照zh這樣進行換算的話,一兩銀子在兩百元左右,而三百七十萬兩折合後世的七億四千萬元華幣。但是這銀的價格有漲有跌,不是很穩定,因此不能進行換算。那就隻能按照購買力來計算了。
想到這裏,看了看賢親王,問道“皇叔可知這集市上麵豬肉的是什麼價?”賢親王顯然是想不到我會問他這個,一時竟無言起來。為什麼我會問他這個問題,因為賢親王深受百姓愛戴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很隨和,生活中不像那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其他皇族人,他每天下早朝之後都是自己去買菜然後自己或者家眷燒菜,所以一些民間的情況他很是了解。
看他一直不語,我笑道“皇叔是不是在想紅燒肉的味道了?”他卻躬身一言“老臣於聖上麵前失禮了,望陛下恕罪!”擺了擺手,示意他無礙,他才吐言道“老臣昨日在淮揚橋下的肉攤買的豬肉價是每斤十九文,而相距不遠的集市上價格是二十文每斤。”
二十文每斤?在我的那個那個時代,老媽買的豬肉是十塊一斤,這麼換算過來便是一文錢合零點五元華幣,那麼同樣的一兩銀子合五百元華幣,三百七十萬折算之後便是十八億五千萬華幣。(在本書的換算等式是這樣的一兩黃金=十兩白銀,一兩白銀=一貫錢=一千文錢,但是本書為了避免相同量詞產生的混亂,將不會出現以黃金,貫錢為單位的字眼)
看起來這三百七十萬兩很多,但是要是將其用在征戰上麵,那麼軍餉,糧食,撫恤金等等一係列的花費早將國庫裏麵用光了,更不要提和襄王打持久戰了,他用的軍餉都是從國庫裏麵撥的,而且販賣私鹽,兵力也高於我,這條路無疑是行不通的。唉,合著留給我的是這麼一個爛攤子,皇位岌岌可危,想平複反叛,國庫裏麵又拿不出錢,另外每年還要給敵國大量的貢銀,想想都讓我十分鬱悶。
將腦袋裏麵的煩勞甩了出去,現在其實還麵臨一個問題,那就是年號我是用人家趙匡胤的,還要給他送去六百萬兩的貢銀,心裏感覺很不好受,都是先皇時期過於懦弱,導致宋兵來犯,為了苟延殘喘,就答應給人家貢銀,結果來了個連鎖效應,你越是給人家貢銀,自己便越弱,敵方越是強大,最後就隻有一種後果,那就是政權被消滅,領土被占領。這貢銀我是不打算給的,但是南唐太弱,宋國太強,一旦對方出兵,以現在的情況,真的是凶多吉少。到底有什麼解決辦法呢。
麵前這兩位看我緊蹙眉頭再思考,也覺得不安,終是賢親王忍不住開口道“陛下在所思何事,做臣子的理應為陛下分憂。”這句話意思就是說,你有什麼事情靠你一個人想必是很難解決何不與我們商量。看來現在在這兩位老人心中,我不再是之前口中的那個“昏君”了。
“不瞞皇叔和鄭愛卿,朕一直在深思我大唐國力財政現在已經捉襟見肘,要是每年繼續上交貢銀給宋國,怕是長此以往,我大唐國力更是日落千丈,而宋國將會變得更強。但是朕還是不打算繼續從國庫支出貢銀給他們,這樣才沉思好久,難以想出應對的辦法。”其實不然,剛才心中已然想出一個辦法,但是思慮過後感覺還是有點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