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春去初夏(1 / 3)

正是一年的好時節,湖邊柳樹微動,春日裏的最後一縷微風悄然而去,初夏的陽光還不是那樣的毒,杜知府家的千金大小姐正坐在茶樓望著窗外美麗的風景,纖細而如玉的手裏拿著一把碎花小折扇,輕輕扇著風,時不時拿起手中的茶盞輕輕小酌一下,抬眼看,麵容嬌小,肌膚如玉般晶瑩剔透,雖然是坐著,但也能看見那楊柳般婀娜的身材,她走過之處都會是道美麗的風景,整個月城裏的人都知道她,因為她的熱心腸,樂善好施,是個心地及其善良的姑娘。

杜知府是月城裏人人稱讚的父母官,人們自然也對他畢恭畢敬,杜知府正是個爽快人,麵容也不是特別嚴肅的那一類,大家見他都說:“杜老爺,你真是有個寶貝女兒啊,又孝順,又善良,人長的又漂亮,你可真有福氣呀!”每當大家都稱讚他的時候,他都會笑的合不攏嘴,自己也會時不時的誇一誇這個讓自己無比驕傲的掌上明珠。

他們的縣城離京城不遠,也就100離地左右吧,算不得什麼起眼的縣城,但縣城裏的人,都過得安樂富足是最重要的。

杜玉阮端坐在茶樓上,玩味的看著巡街的爹爹帶著一群衙門侍衛巡街,看著父親得意洋洋的樣子,她的玩心大發,隨手拔下頭上的一個小簪花朝她爹爹頭上扔去,正巧不巧的砸到一個路人的頭上,隻見那人旁邊的小跟班大叫一聲:“誰,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敢仍我們爺,吃了豹子膽了是不是。”杜玉阮見事情不妙,趕忙將頭縮了回去,不在看向窗外,若無其事的喝著茶,熱心腸的知府當然不會容忍隨意丟東西砸人的事情,便轉身走過去問:“這位公子沒事吧,公子好像不是咱月城內的人吧?實不相瞞,這月城內的人,老朽雖不敢說全都熟知,但也認得十之八九,敢問公子是自哪裏來呀?”那人身著一襲白衣,手持一把折扇,乍看折扇的扇墜就知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公子麵若冷靜,膚色白皙明亮,是個一頂一的美男,身材也是魁梧之身,那位公子沒說什麼但他旁邊那個小斯卻嗆聲開口道:“你管我們是哪裏人呢,在你們這小小縣城裏我們爺被不明物體砸中了,你們可是要負責任的,你要是知道我們爺的身份,說出來嚇死你。……”她見那小廝絲毫沒有停口的意思,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出茶樓,徑直的朝那小廝大步流星的走過去,曆聲喝道:“你是什麼人啊?即是外地來的,就得入鄉隨俗,不隨也行,但總該知道長著為大,小輩者自當敬之。像你這種連長幼尊卑都不懂的人,我們也不便尊為客人。”說完,就要拉著爹爹回家,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那位公子開口道:“想必這隻珠花是這位小姐的吧,雖不見得是什麼名貴的珠簪玉器,但也雕刻的還算精致,姑娘難道要就這樣棄之?”他把玩著手裏的那隻珠花,眼光映射下,粉色的珠子鑲嵌在半大不小的杜鵑花之上,做工也還算細致,雖不是珍寶玉器,卻也簡單而質樸。杜玉阮見事情敗露,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流滴流的轉個不停,兩條柳葉彎眉已然皺到了一起,杜知府聽聞,趕緊上前一步接過那位公子手中的珠花,仔細查看了一番轉身問杜玉阮:“阮兒,這珠花可是你的?”杜玉阮老老實實的點點頭說:“是,是娘前些日子叫一個外地來的匠人做的。”杜知府一臉要炸開的怒火,使得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卻又不忍心責備,畢竟是自己的寶貝女兒,杜玉阮見狀趕緊撒嬌道:“爹,你別生氣嗎?我也不是故意的,女兒隻是想逗逗你來著,沒想到卻誤傷了這為公子,女兒確實不是有意為之,爹就不要生氣了吧。”杜玉阮一邊晃著杜知府的胳膊,一邊撒嬌,杜知府也隻好妥協。

杜知府上前恭敬有禮的說道:“這位公子實在不好意思,老朽教女無方,使得今日誤傷公子,老朽心裏實在過意不去,這樣吧,即是外地來的客人,不如我盡地主之誼,到老朽家中一續,你看可好?”見那位公子搖著手中折扇若有所思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就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知府的官邸走去。一路上杜玉阮一直老老實實的跟隨在杜知府身後,生怕他會在生氣,還時不時用餘光瞄著身後跟著的那對主仆,杜玉阮心想:“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被砸了一下嗎?況且有沒有傷到哪裏,真是嬌貴,哼!”正這樣想著,迎麵走來了一位步履款款,身著一襲青藍色衣著的偏偏公子,見了杜知府,恭敬的行了禮,看見了杜知府身後的杜玉阮,杜玉阮用水旺旺的大眼睛示意他:“趕緊救救我吧,讓我脫離這水深火熱之中”的意味,身著青藍色衣衫的公子開口問:“杜伯伯這是?”杜知府開口:“這是外地來的客人,由於小女年少不懂事,誤傷了人家,正要請到府中賠禮。”杜知府說著便看向拉著臉的杜玉阮,然後指著穆少陽介紹到:“這是我縣城中最大商戶穆清林,穆老爺的公子穆少陽。”回過頭問:“既然少陽也來了,不如一起到老朽府上做客。”穆少陽看著杜玉阮說:“好,那少陽就卻之不恭了。”原以為可以讓穆少陽將自己從這尷尬的局麵救出的杜玉阮,誰知穆少陽也是這般老實恭敬,杜玉阮垂著頭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