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篇詩
人生一夢是書癡,你我相遇懵懂期。
人入江湖歲月催,不勝月下一場醉。
春風得意馬蹄疾,萬山紅透品秋意。
人生榮辱有定數,莫笑貴族著布衣。
大幕一卷戲開場,冷暖氤氳心自知。
人如沙鷗走南北,日月交替複東西。
平凡日子平常過,舉杯邀月煦風起。
春江月夜人人羨,落日長河泛漣漪。
癡人一夢夢不醒,一詠三歎情依依。
亮劍立馬傲霜雪,微醺登樓正當時。
河水清澈見底,偶爾不知名的小魚吮吸著河裏漂浮的遊物。河邊是三三兩兩洗衣服的母親們,她們高聲地啦著家長裏短,手裏的營生也一點沒有耽誤。有人眉飛色舞講得痛快,有人麵帶微笑低聲附和。
在夏天的時候,到河裏洗洗衣服,順便泡一泡略帶涼意的河水澡 ,那是母親們最最愜意的事情了。
“二嬸子,你說的是真的嗎?”說話的是年前剛剛嫁到村裏,壯壯的新媳婦。
“當然是真的,”穿著藍色花布上衣,黑色短褲,年齡大約三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一臉凝重的看著新媳婦。“我們那時不像你們現在,看過人後,相中了人,就可以一起去趕集買衣服,買東西。我和你叔,結婚前也就見過兩麵,就是結了婚,沒生孩子之前,我一直住在母親家。隻有到了逢年過節,你二叔去接我,才會住到婆家”。
“真的?那你如果想我二叔,或是二叔想你咋辦?”新媳婦有點好奇。
“咋辦,小蔥拌豆腐,涼拌唄”,二嬸調侃道。
在別人看來是並不輕鬆的洗衣營生,對她們來說就是一種別樣的休閑。因而時不時的會爆發出一陣陣的爽朗的笑聲,有時也會被帶著些許葷腥段子,逗笑得前仰後合。平常田裏的勞作非常辛苦,河邊就成了大姑娘小媳婦們為所欲為的天堂。要不是在下遊有洗澡的男人,估計她們也會脫得一絲不掛,痛痛快快地洗上一把。
不遠處七八個年齡在五到六歲的孩子,正在忘情的嬉戲玩水打鬧。岸邊,一個帶著肚兜,穿著粉紅短褲年齡大約八九歲的女孩,正在不斷地訓斥著水裏的孩子們。
此時的女孩身上肩負著七八個玩水孩子安全的重任,受幾位母親所托,正在兢兢業業地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她的身旁,一個看起來約莫也是四五歲光景的小男孩,正在獨自玩著沙子,自得其樂。濕潤的細沙粘滿了赤裸的全身,屁股和大腿已經被自己埋在沙中。像豆蟲一樣的小雞雞時不時的在剛剛挖出的小坑裏,呲出有力的尿柱子,與剛剛滲出的河水一起噴濺在若隱若現的大腿和小腹上。他小名叫小山,是一個性格比較內向的小孩,隻要別的小孩不來強迫他一起玩耍,總是一個人自得其樂。好像身邊的人和事都和自己無關,小小年紀頗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淡定韻味。
女孩是小山的親姐姐,叫春梅。在村裏小學讀二年級,剛剛放暑假不久。水裏邊的幾個孩子,都是離他們家很近的鄰居。母親們相約一起洗衣,孩子們自然同母親們一起來到河裏玩水。這是孩子們在夏天裏除了同大哥哥大姐姐們一起粘知了和網鳥之外最喜歡的遊戲了。
河裏個頭最高,皮膚黝黑最不安生的叫福生;臉蛋微黑麵容清秀,長相有一點小女孩感覺,除了臉之外一身雪白的叫強;個子不高,全身皮膚被紫外線曬得黝黑而肉敦敦的那位叫偉。說話之間,福生把小偉推倒在河裏,並且用雙手把水潑到偉的臉上。每當偉剛剛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就會再次被推到。同樣的事情重複了四五次之後,偉有些憤怒,也知道自己打不過福生,隻好高聲求助不遠處的媽媽。“媽,媽,福生欺負我”。然而母親們邊洗衣邊高談闊論正玩得正高興,也就根本不作理會。
這時,春梅儼然成了他們的裁判,平衡著此起彼伏的糾紛。“福生,夠了,再不住手我就把你摁水裏去,嗆死你”。春梅連喊帶嚇的警告福生。
這邊剛剛摁倒葫蘆,那邊起來了瓢。這時,一場勢均力敵的打鬥正在進行著。隻見小偉跟小強肉搏膠著在一起。
“敢跟我玩摔跤,小東西,你還嫩點”,強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想把小偉摔倒。
“吹吧你,看看誰嫩?”小偉心有不甘地說。就在孩子們打打鬧鬧之中,不知不覺就到了該回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