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賢無法抑製對慕容雲洛的憐愛,即使曾經她對他傷害那麼深,也不能改變他對慕容雲洛的初衷。
眼前的慕容雲洛,在他心裏忽遠忽近,每次在噩夢中醒來,滿頭大汗,沒有誰知道蘇雨賢在多少個夜裏睡夢中叫著“慕容雲洛,你千萬不能出事,你欠我的,我要你還給我,我欠你的,也要親手還給你……”
蘇雨賢看著雨中淋濕的慕容雲洛,他是那樣的心疼,寒風吹在她白皙的臉上,變得異常蒼白,蘇雨賢他又在自我告誡,“你忘記了她對你的傷害嗎?那一年,躺在病床上的你,明明是為她,她可曾為你流下一滴淚”。
蘇雨賢處於極度矛盾中,走向她,還是避開她。是誰說過,愛與不愛,都是傷害,蘇雨賢和慕容雲洛正是真實的寫照。
路麵變得越來越滑,慕容雲洛拉著巨大的行李箱,一步步向蘇雨賢走近,舉步維艱,兩百米,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蘇雨賢呆呆站立,曾多少次幻想下一次見麵是歡呼雀躍,可真正要見到了,連空氣都變得凝重,死寂,他找不到歡呼的理由。
十米,五米,一米,慕容雲洛,這個讓他朝思暮想,日夜期盼相見的女子,與他擦身而過,竟把他當路人甲。蘇雨賢感覺如入冰窟,渾身刺痛,她,慕容雲洛,視他為陌生人,多麼諷刺,明明那麼深愛,卻又要故作堅強。
蘇雨賢若冰雕,沒有一絲表情,沒有人能體會到他內心的痛苦,他寧願被千刀萬剮,也不願此刻被慕容雲洛視若無睹。這一晚,街道兩旁的住戶一夜失眠,他們在討論大街上出現的“瘋子,”穿著整潔,麵容英俊,長相斯文,一晚上原地站立在大街上。背向走過的女子,鮮血灑滿大街,並無痛苦表情,淚珠在眼裏不停的打轉!
淩晨時分,風漸漸停了,大塊大塊的雪花漫天飛舞,街上行人寥寥,偶爾有人從蘇雨賢身旁走過,瞥一眼就匆匆離開了,誰也不願意碰上倒黴事,萬一他此刻死在自己眼前,無論如何也要吃官司。
臨近中午,雪停了。遠處一輛客車緩緩駛入車站,乘客下車後,盡顯疲憊,絮絮叨叨議論著倒黴,兩個小時的車程,在風雪中耽擱,足足一個早上,也不敢睡覺,萬一出事。
霓婉惜著急忙慌的“跳下車”,她可不想再一次被慕容雲洛用鄙視的眼光看她,可事實擺在眼前,又要再一次被鄙視了,說好去火車站接她的,隻是想不到天氣如此,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意外,意外,這次絕對是意外”,她也隻能用這個理由來搪塞慕容雲洛了。
緊接著,司機尾隨其後,“姑娘,姑娘,你的皮包”,霓婉惜停下接過皮包,不自覺地說到“意外,意外”,司機一陣吃驚,沒說謝謝也就算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真不懂現在的小姑娘都怎麼了。
霓婉惜,新一代時髦女,渾身上下沒一樣不是名牌,追求時尚近乎瘋狂,曾在高中時就被學校多次廣播提名批評。她是慕容雲洛的同學,也是慕容雲洛最好的朋友,從第一天認識,她們就幾乎形影不離,吃飯,逛街,上廁所等等凡是能想到的,有她霓婉惜,必有慕容雲洛,且兩大美女,走到哪裏都會引起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