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險情,暫時都已經結束了。真好。”端木閻躺在病床上,隻覺得渾身無比的酸疼,大大小小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仿佛就像是被火焰灼燒一般。端木閻隻覺得自己的腰圍又因為繁忙的工作瘦下來了一大圈,他隻覺得自己的整個胃都已經被掏空了。原來,由於在以身試毒的時候,用力過猛,造成了部分毒品殘留在端木閻的胃部當中,所以醫生為了確保他的身體不要遭受到不必要的傷害,對端木閻進行了洗胃。
“其他人呢?都...都還好吧?”端木閻把原本閉合著的雙眼微微張開,他的雙目都已經被眼睛的分泌物糊住了,由於之前中毒,體內的毒素就通過各種方式,分泌了出來,感覺就像是被江漿糊給黏住了。護士聽到了端木閻的發問之後,露出了一絲溫暖的微笑,用輕柔甜美的嗓音對端木閻答道:“端木閻警官的戰友們都已經挺過來了,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重新回到工作崗位上,繼續為人民服務,為民除害了。”
護士小妹的話音剛落,端木閻霎時間麵露難色了起來,略微慚愧地說道:“說句實在話,我們這些人,風裏來、雨裏去的,誰都渴望著過上幸福美滿、平安穩定的生活,每天都在刀尖上行走,隨時隨地都有著掛掉的危險,如果世界和平,我們本不會這麼累。可是,這就是我們的工作,是我們的責任,是我們應盡的義務。你看,像你說我們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回去工作,其實不然,我們休息個一兩天,就得繼續回到警局,同犯罪分子展開新一輪的戰鬥。”端木閻在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雙拳緊緊地攥了起來。
警局裏,為了防止劉煒偉再次對自己做出什麼自殘、自殺式的行為,警方用手銬,將他的雙手、雙腳都給死死地銬在了病床的扶手上,使得劉煒偉動彈不得,隻有當劉煒偉進食、或者上廁所方便的時候,才可以打開。同時,在副局的安排下,還給劉煒偉安排了四個警員,嚴防死守,寸步不移地監視著、留意著劉煒偉的一舉一動。
雖說劉煒偉自殺未遂,生命特征也顯得十分微弱,但身體上正常的活動,還是可以做出來的。“劉煒偉,開飯了,今天我們還可以給你加餐,皮蛋瘦肉粥,吃慣了你哥哥給你做的大魚大肉,可不要嫌棄我們這些粗茶淡飯,對了,還給你安排了一碗補血的魚湯,聞起來味道老香了,你可不要辜負我們的心意,一定得乖乖吃下去。還是那句老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可是話雖這麼說,即使你一直都不配合,我們也不會餓著你的。”
謝淩雲這邊話音剛落,於世昌就駕輕就熟地打開了劉煒偉的幾個鐐銬。病床上的劉煒偉臉色慘白,沒有一點兒血氣,他也沒有做過多的掙紮,隻是靜靜地躺著,仿佛在等待著命運之神,對自己最後的審判一般。劉煒偉還沒有放棄,沒有放棄自盡的念頭,每每進食、上廁所的時候,他都絞盡腦汁地在思考,思考怎麼樣才可以處死自己。
就在這一刻,小餐桌上的陶瓷湯勺,映入了劉煒偉的眼簾。“放心,你們也不用投入那麼多的精力在我身上,如果,當一個人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的時候,任何人都是阻止不了的。我勸你們,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劉煒偉的話語一下子就把謝淩雲逗得笑出了聲,“趁早死心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你有勇氣作惡多端,卻沒有勇氣承認自己的過錯,換句胡說,你根本算不上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你呀的就是個懦夫。”
一旁的於世昌輕輕地拉住了謝淩雲的手臂,衝著謝淩雲眨了眨眼睛,暗示謝淩雲的言談舉止有點過分了,於世昌害怕謝淩雲的不當言語,會給劉煒偉造成一定的刺激,萬一產生什麼後果,謝淩雲就得承擔全部的責任了。
果不其然,就在謝淩雲和於世昌走神的一瞬間,劉煒偉先是把熱氣騰騰的熱粥和還有魚湯,全部都潑到了謝淩雲和於世昌兩人的臉上還有身子上,滾燙的食物一下子就把兩人的皮膚給燙傷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劉煒偉一把拿起了湯勺,砸在了桌子上,瞬間被摔了一個粉碎,劉煒偉從中挑出來最大的一塊,直接放到了嘴裏,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