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您先忙。”“甄警官也過來看看吧,現在這世道這麼亂,說不準..保不成又是..你懂的。”白燁說完就立刻小跑進了化驗室,而端木閻聽罷則是讚許地點了點頭,隨著走了進去。這才剛剛打開屍袋,白燁就發覺了事態的重要性。“出大事了,甄警官。”端木閻趕緊往白主任身邊湊了過去,看了一眼屍體,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原來,在屍袋裏躺著的,就是白薇薇的父親,白重的屍體。白重全身已經裸露著了,全身上下有著大大小小的、深深淺淺的勒痕,嘴巴上還有一個深深地紅印子,是強力膠紙貼在嘴巴上,留下了的痕跡。“白..白教授他..這可怎麼辦,白薇薇怎麼接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向來穩重的白燁見此情形,隻覺得怒火在胸中熊熊地燃燒了起來,猛地背對著化驗室的其他人,用雙拳重重地砸在了化驗室那雪白色的牆壁上。
白燁同白重之間有著深厚的師生情誼,白燁出國深造之後,曾經在一小段時間裏,當過白重教授的學生,跟著白教授學習一些先進的醫學、解剖學。盡管後來白重得知了白燁在某種程度上曾經傷害過自己的女兒,但是時過境遷,而且白燁又著實是一個不錯的好苗子,白重還是大人不計小人過,將其經驗所學都傳授給了白燁。
一想到過往同恩師白重之間的點點滴滴,那些互相討論、答疑解惑的場景,似乎都還曆曆在目,而兩人之間那一份跨越巨大年齡鴻溝的交情,更是讓白燁一直感恩在心中。此時此刻,所有的回憶與不舍,都化作滾燙的額淚水,從白燁這個堅強的男人的雙眸中,止不住地流了出來。而大家能做的,隻有默默地哀悼,斯人已逝,隻剩惦念。
法醫所並沒有立刻將這個消息告訴給死者的親屬,也就是白重的女兒白薇薇,“薇薇真的,真的受不了這種打擊,她現在的狀態特別特別的不好,暫時壓一壓,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她。”把白重屍體帶過來法醫所的警員說道:“死者的年齡太大,上了歲數,在車裏一直悶著,身上的現金、銀行卡,以及車子內部一些值錢的東西,都被搜刮一空。”
“不,這絕對不是一起簡簡單單的凶殺案,絕對不是.”白燁悲憤交加地對著小警員說道,“白教授是白薇薇的父親,白薇薇前段日子才經曆過變故,這絕對不是一起簡簡單單額劫案,這其中必定有更多的謎團,等待著我們一起去解開。”
經過化驗,白重的死亡,帶有一定的意外成分,在他被捆綁在車中監禁起來之後,白重因為車中過於悶熱,呼吸不暢,從而引發了原來就潛藏在身體中的心髒病發,加上連帶引發了冠心病還有輕微腦溢血,要走了白教授的性命。此時此刻,白薇薇正收拾好家中的一片狼藉,在浴室裏洗了個澡,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在家裏,整理著自己的思緒。
“孩子,我很想你。”瘋狂的張揚一時間安靜了下來,熟悉的嗓音,讓張揚似乎感覺到了一絲希望。“爸爸,爸爸,您在哪兒?我好想你,我也好想你,我快不行了,我真的快堅持不住了。”張揚聲淚俱下地哭訴著,向四周環顧著自己父親的身影。那一陣陣清脆的鈴鐺聲,又斷斷續續地響了起來,而伴隨著鈴鐺聲,張揚的父親也來到了張揚麵前。
“孩子,別怕。爸爸在呢。”張揚的父親話音剛落,張揚便像個手足失措的小孩子一般,撲到了父親的懷裏,可是張揚的父親的身體並沒有溫度,冷冰冰的。“不要懷疑,你的的確確有一個孿生哥哥,一個失散多年的孿生哥哥。”“什麼?!竟然連您也這麼說!”張揚睜大了雙眼,詫異地看著父親張揚的父親。
而張揚的父親的孿生哥哥,這時候也朝著張揚緩緩地走了過來,輕輕扶過張揚的額頭,在他耳邊輕輕的說“我愛你,你可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的好弟弟。”
所有的迷霧再一次地圍繞在了張揚頭上。張揚身陷離魂怪圈,眼前的世界全都不是我,我是你,你是他,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