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令張揚沒有想到的是,張震竟然不為所動,他還是背對著張揚,隻見他慢慢的把雙手抬了起來,好像是在揭麵膜似的,費勁地在揭開著一些什麼,張揚怔怔地望著張震的背影,一時之間整個人被驚得目瞪口呆的,他就這麼看著張震一點點地揭開一層薄薄的東西,感覺就像是人皮一般的東西。
估摸著過了好長一陣子,張震這才算是把貼在臉上的人皮麵具給接了下來,他把麵具拎在自己的手上,張揚看傻了,般若麵具的背後藏著的是張震,就已經著實讓張揚受到了嚴重的驚嚇,更別說現在,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張震?他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你所看到的東西,不一定都是真的。”張震所說的這句話一直在張揚的耳畔一次又一次地回響起來,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任憑白薇薇怎麼躺,橫著躺還是豎著躺,她都始終難以進入夢鄉。明明整個人已經到了一種非常困的狀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睡不著,昨晚發生的一切,都變成了碎片化的記憶,盤根錯節,根本就不能有體係地回憶起來,就像是一條支離破碎的時間軸一般,“張揚和別的女生也發生過關係,舒瑜,他跟舒瑜發生過關係。”
白薇薇肯定地對自己說道,她懶洋洋地坐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她隻覺得她的那一整條小蠻腰都異常的酸痛,這種酸痛感,跟張揚之前和自己發生關係的時候,有的一拚。可是任憑白薇薇怎麼回憶,她都始終無法回憶起,昨晚那個跟她在家裏遍地激戰的男人,究竟是長著一副什麼模樣,隱隱約約地,隻記得和張揚是同一副麵孔。
白薇薇像一隻落單的小白兔,全身都緊緊地蜷縮了起來,她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這才慢慢地發現,自己是處在一種衣衫不整的狀態,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非常的狼狽。白薇薇忽然想起來了今天一大清早的時候,白燁學長還拿著早餐來到了自己家,想到自己竟然讓白燁學長看到自己這樣的一副麵孔,白薇薇的臉倏地一下就紅了起來。
此時此刻,白燁迫切地想要把昨晚白薇薇所居住的樓層的監控錄像調出來看看,可是自己隻是一個法醫,並不是警察,沒有權利私自調看居民樓的監控錄像。白燁無奈地翻起了手機通訊錄來,偶然地看到了一個備注——“警察總局,端木閻警官”。“對呀,我還可以找端木閻,說不定他可以幫得上,多一個幫手,總歸不是壞事。”
“滴滴..滴滴..”警察總局裏,端木閻正在焦頭爛額地處理一單刑事案件,是一起嚴重的校園強奸殺人案犯罪嫌疑人才剛剛緝拿歸案,端木閻正在審訊室裏跟犯人打著心理戰,根本無暇去顧及正在自己辦公桌子上嗡嗡作響的手機。白燁就這麼連著打了好幾個,見端木閻始終都沒接電話,失望地杵在白薇薇家樓下,摸了摸腦袋,琢磨著更好的辦法。
白薇薇洗漱了一番之後,隻覺得心裏莫名的難受起來,原來在自己因為意外而消失的那段日子裏,張揚背叛了自己,背叛的那麼徹底,而且還是酒後亂性,竟然是跟舒瑜發生關係。一時之間,白薇薇根本就無法從這個牛角尖裏解脫出來,她不斷地糾結著,難道,她和張揚之間的戀情,真的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堅不可摧,其實,很容易地就可能被一擊即破呢?張揚對自己的感情,到底有多真?又摻雜著其他多少的水分呢?
夢境之中,張震緩緩地轉過身來,張揚屏住了呼吸,他害怕,他恐慌,自己平日裏原來一直在跟一個假人打交道。張震一直用心理診所主任的身份,甚至用這幅麵孔來隱藏住自己最真實的身份,隱藏住自己最真實的一麵,這個神秘的男人,背後所隱藏的,究竟是什麼天大的秘密?
就在張震轉過身來的那一刻,一道閃電在一片漆黑之中瞬間炸裂,一道道刺眼的白光,閃的張揚原本就已經愈發模糊的視線更加的混沌。就在張揚的視線慢慢恢複了正常之後,張揚深吸了一口氣,就像是一個用水泥澆灌而成的塑像一般,一動不動地,嘴巴也微微張開,整顆心髒在頃刻之間,就被灌滿了冷鉛。
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摘下了人皮麵具的男人,竟然跟自己有著一模一樣的麵容,就像是在一個模子裏雕刻出來的一般,相似的令張揚隻覺得瞠目結舌起來。“你,你..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