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揚的父親並不滿足於目前的現狀,一方麵,如果繼續維持這樣的臥底工作,就等於是全心全意地在為李禹的犯罪團夥為非作歹,做盡了喪盡天良的事情,是在犯罪,甚至為了接近李禹一個人,不惜動用了整個警察團隊,來為李禹的犯罪事實開綠燈;另一方麵,繼續堅持這樣的作戰方針的話,對於案件的偵破並沒有什麼好處,而且在接近李禹方麵並沒有取得成效。張揚的父親不禁懊惱又後悔起來,自己究竟在走的,是怎樣的一條道路?
李禹看著眼前一臉稚氣的張揚,陰陽怪氣地發出了詭異的笑聲,這是魔鬼即將步入地獄的笑聲,“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父親當時的真實身份麼?不,你們都太天真了,你們以為我讓張揚的父親把那個傻頭傻腦的臥底殺掉了,我就會徹徹底底地信任張揚的父親嗎?”李禹的話還沒說完,僵直地坐著的張揚已經是戟指怒目起來了,他現在想做的,就是一槍打爆李禹的頭顱,打爆這一張醜陋的嘴臉,可是他忍住了,他也不能。
見張揚被自己的言語氣的瑟瑟發抖,就快要勃然大怒起來了,李禹突然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快感,一種以前瘋狂作案、教唆他人,給他人洗腦,眼睜睜地看著人們在自己的麵前從廢棄的高樓上麵跳下去自殺的快感。此時此刻的李禹,是那麼的興奮,他的牙齦因為病情的惡化,不斷地滲出血來,但是他並不驚訝,他享受著這種肆虐的快感。
“嗬嗬,我隻不過是為了讓我的資本不斷積累,利用你那個愚蠢的父親張揚的父親,利用你們這一大幫子迂腐至極、蠢笨無比的警察,來幫自己開綠燈罷了。你知道麼,就在張揚的父親已經意識到戰略上的失策的時候,我已經靠著一個個血淋淋的腎髒,賺了一個億,整整一個億阿!真是多虧了警察同誌的鼎力相助,你知道一個億,在十八年前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我就是這座城市的主宰,我,李禹,就是這個世界的王!”
說到興頭上的李禹整個人興奮至極地發抖,鮮血從李禹的牙齦隻能怪不斷地流了出來,就像是一隻剛剛吸完血的蝙蝠,一隻被張揚的驚惶而觸摸到了自己的G點的吸血鬼,任憑另一個參與審訊的警員怎麼嗬斥,李禹都絲毫沒有收斂下來的意思。
端木閻收到了緊急短信之後,立馬驅車往警察總局飛奔過去,他明白張揚的個性,而且又是如此敏感的話題,一旦張揚被李禹這家夥激怒,那麼後果是實在是不堪設想。張揚又剛剛結束了朱珠的案子,這心緒還沒定下來呢,這時候讓張揚回到警察總局審問李禹,實在是一個天大的錯誤,一個本應該避免的錯誤。
“我馹你奶奶的!”張揚猛地站起來把椅子往後一蹬,怒氣衝衝地朝著李禹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了李禹的衣領,惡狠狠地瞪著李禹,“還有什麼,說!你都給我說出來!我父親是怎麼死的?他現在人在哪裏,說!不說出來,老子今天就讓你這臭逼這屆下地獄!”張揚的所作所為顯然已經違反了警員條例,但是小警員根本阻止不了張揚,發瘋的張揚把警員一把推到了審訊室的牆角,審訊員一頭撞在了牆壁上,昏了過去。
失控的張揚,一邊把李禹從椅子上拽了起來,直接拖到了門口,一邊把審訊室的房門給反鎖了上去,生怕別人闖進來,破壞了他從李禹處了解自己父親張揚的父親失蹤事件的原委。身體上的疼痛對於李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隻是一直冷冷地笑著,發出了又細又長的尖銳笑聲。
“你的父親,你的父親早就下地獄了,膽敢跟我作對的人,全都得死,告訴你個秘密,他死的很難看喲,特別特別的難看,為什麼你們都說他失蹤了呢?他明明就死了,可能是被分成了一塊一塊,喂狗去了吧!”李禹的胡言亂語,徹底地激怒了張揚,張揚“咚咚咚”地死命捶打著李禹的胸口,根本就沒有輕饒李禹的意思,李禹那脆弱的身子骨哪裏抵得住張揚的這一陣毒打,不斷地吐出血來,邊吐邊咳,很是痛苦。
張揚發瘋了,他整個人失控了,張揚把李禹一把扛到了寬厚的肩膀上,一個過肩摔狠狠地砸到了審訊室的椅子上,力度之大,猶如力劈華山。李禹的身體這才剛剛碰到了椅子,隻見整張椅子就碎了個稀巴爛,李禹整個人就像是一條快被毒打致死的老狗,在地上不斷地喘著粗氣,痛苦地佝僂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