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揚的父親對地下活體器官行業的慢慢了解,他自己以一個活體器官買家的身份,順利地滲透到了李禹的組織,而且顯得輕而易舉,輕鬆的讓黃有為都覺得難以置信。自負跋扈的李禹享受著這種被擁簇的感覺,他甚至都不相信,會有人敢於來挑戰他在地下世界的權威,對於那些個像張揚的父親這樣的主動投靠自己組織的人,李禹都是直接通過的。
但是,通過是通過了,真正的考驗,這才剛剛開始,如果你想真正地成為李禹殺人組織的一員,你就必須按照李禹團夥的要求,去完成一係列的任務,就像是玩遊戲似的,一個一個任務完成,且還得高質量的完成,才可以順利地進入組織,即使全部完成了,但是完成度不盡如人意,達不到李禹的要求的話,李禹會直接予以處死,或者取走他的器官。所以對於每一個敢於加入他的組織的人來說,都是一個近乎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李禹所設置的任務,難度由小到大,會根據新的加入者的完成情況,來做出變動。第一個任務,是得真心實意地接受、並傳播李禹的那一套教條,裏麵除了那些慣用的洗腦手段之外,甚至還加入了許多自殘的內容。依據李禹的教條,張揚的父親在自己的手臂上每天必須用刀子割出來一條血線,知道正式入會那天,才可以停下來,並由組織將所有之前留下來的傷痕,用般若鬼王的圖像,紋身予以覆蓋、遮掩。
疼痛感,驅使著張揚的父親每天逼迫著自己服用大量的止疼藥,甚至是短期內吸食毒品,但是強大的意誌力告訴張揚的父親,如果想要懲治這幫魔鬼,就必須堅持。當他完成了第一個任務之後,第二個任務,則是讓張揚的父親去執行一個神秘的任務。李禹交代心腹,讓心腹直接把張揚的父親帶到了一個村落之中,烏鴉的叫聲,隨著那天晚上的淒風苦雨,顯得格外的恐怖,瘮人。
原來,李禹是要張揚的父親殺人,幫助自己除掉一個地下生意的對手,而令張揚的父親驚訝的是,這個對手,不是其他的什麼人,正是黃有為所派來接觸李禹的另一個臥底警員,他整個人被繩子捆綁了起來,被幾個黑衣人死死地按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鮮血從他的嘴巴裏不斷地流了出來,他的雙眼已經被打得腫脹起來,看上去就像是兩個大大的、烤熟了的饅頭。
“滴滴..滴滴...”正當張揚的父親怔怔地看著眼前的手足,卻又不能表露出自己的急切的擔憂和心疼之情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張揚的父親,我對你之前所完成的任務,非常的滿意,但是現在,我要你幫我除掉你眼前的這個內鬼,不要猶豫,他隻不過是你找尋真理的道路上的一顆墊腳石,想清楚了,要麼就是你一槍直接射穿他的身體,要麼,就是你的腎髒被我們切出來,你是這個遊戲的失敗者。”
電話裏,李禹的聲音不斷地縈繞在張揚的父親的耳畔,張揚的父親抽搐著,整個人躊躇了起來,麵對著眼前的同事,麵對著自己以前一起同過窗,在警校一起共同朝夕相處過的好兄弟,要讓張揚的父親對著他開一槍,簡直比殺死張揚的父親自己還要困難的多。隻見匍匐在地上的手足忽然慢慢地抬起了頭,雨水打在他的臉上,順著他臉上不斷滲透出來的血液,慢慢的滴落在了地麵上。
他已經認出來了眼前的張揚,他被綁著,全身都動彈不得,他已經放棄了讓張揚拯救自己額希望,為了製服這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可以犧牲掉他自己。“開槍啊!你們這些卑鄙小人,你們這些社會的臭蟲,隻配生活在陰溝裏的蛀蟲,你們就像那過街的老鼠,根本就見不得陽光,有種,就直接給我來一槍!別磨磨唧唧的!”
聽到人質這麼一說,電話裏麵的李禹可就愈發的興奮了,李禹並沒有露麵,他躲在自己的轎車裏,偷偷地在暗中觀察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殺人組織的成員將別在腰間的手槍猛地掏了出來,將手槍上膛之後,直接砸到了張揚的父親的手上,“開槍吧,隻要幹掉他,你就是我們的一員了,我們一起創造新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