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禹看著劉藏的照片,突然間止住了眼淚,若有所思地看了起來,他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斬釘截鐵地對副局回答道:“這個人我認得,十八年前的時候,他還是一名小幹警,我差一點點,就把他給殺害了。”說罷李禹目錄凶光地看著副局,現場在座的副局和端木閻,包括在監控器後麵一直盯著屏幕的警員和專家們,頓時都懵逼了。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劉藏曾經跟你交過手?”端木閻迫不及待地繼續對李禹追問道。李禹隻是微微點了點頭,“十八年前我還是以一個商人的身份,隱藏在h市,有一次因為一些生意上的原因,就和兩個助手來到了X市這邊,在夜總會的時候,一個助手看上了一個女孩,想要跟那個女孩發生關係,結果被這個警察撞上了,差點被他抓走,為了保全我助手不被抓捕,我把這個叫劉藏的用麻藥麻暈過去,後來考慮到他的警察身份,加上我們不想打草驚蛇,就暫且饒了他一命。看來他混的還不錯,都混到總局來了。”
李禹的言談舉止中沒有一絲的破綻,看上去並不像是故意在為劉藏開脫,而隻是完完全全基於自己的回憶而做出的回答。可是副局並不死心,他還是執著地認為,劉藏跟李禹之間,或許還存在著某種特殊的關係,單憑李禹的本事,想要做到不被微表情專家發現,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時候李禹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嗽了幾下不到,一口老血噴湧而出,灑到了審訊室的地板上,這著實把黃昌局長和端木閻嚇了一大跳,為了安全起見,副局及時地終止了這一次的審訊,讓警員把李禹先帶回去警察總局的關押室關著,同時通知醫生到這邊對李禹的病情做出進一步簡單的處理。
正當副局審問李禹的時候,劉藏本人並不在警察總局的現場,他六點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警察總局,舒瑜發覺劉藏離開後,也偷偷地跟了出去。鬼王犧牲之後,跟蹤劉藏的任務就落實在了舒瑜身上,雖然這件事情完全麼偶經過副局的同意,但是舒瑜還是毫不猶豫地跟蹤著劉藏。
劉藏還是同往常一樣,過著三店一線的生活,在劉藏回家之後,舒瑜並沒有立刻離開,她偷偷地躲在劉藏隔壁樓的一個出租的單元裏,觀察著劉藏的一舉一動,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舒瑜故意在這個單元裏架起了攝像機,表麵上是在拍攝天上的星軌,但實際上對鏡頭做出了處理,是可以透過窗戶,直接拍攝到劉藏家裏的實時情況的。舒瑜對自己也進行了易容,故意打扮成了一個男生般的模樣,並沒有引起劉藏的懷疑。
到了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劉藏把猛地把窗簾拉了起來,把家裏的燈也給關了,舒瑜發現到了異常,神經立刻緊繃起來,機警聰明的舒瑜率先來到了樓下,躲在了一個草叢裏,黑燈瞎火的根本不會引起誰的注意。隻見劉藏換了一身衣服,全身由頭到尾都是黑色的,神神秘秘地衝著周圍觀察了一下,就戴上了口罩,背上背包離開了小區。
舒瑜十分奇怪,晚上十一點,劉藏打扮的如此神秘究竟是要去哪裏?其次,就算是晚上有事要出門,劉藏自己可是有車的人,就停放在樓下可供停車的車位上,有急事的話不是更應該自己驅車前往嗎?劉隊長異常的舉動讓舒瑜非常懷疑,作為一個女人,作為一名警員的直覺告訴舒瑜,深夜喬裝出門的劉藏絕對不簡單。
舒瑜尾隨著劉藏走出了小區,隻見劉藏已經事先叫好了一輛便車,直接上車就離開了。幸運的是,就在劉藏剛剛乘車離開不久之後,就有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原本是要去機場接客的,這下被舒瑜抓了個正著,直接出示警察證件截胡,要求司機追上劉藏所搭乘的車子,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緊緊地跟在了後麵。
隻見劉藏乘坐著便車來到了檔案館的後門,舒瑜害怕被老謀深算的劉藏發現,就故意讓計程車司機把車開到了檔案館附近的一家披薩店的門口,這所披薩店的位置正好斜四十五度對著檔案館後門,舒瑜沒有辦法跟著劉藏一同潛入進去,那樣的目標太大,因此他隻是在披薩店裏買了個夜宵套餐,一邊填飽肚子,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檔案館門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