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就是隱身符唯一的好處了吧?我想到。
那個鬼差帶走了袖珍鬼,但是卻把傘給留下來了。我上前去拔那把傘,但是在我手碰到那個傘的一瞬間。
龐大的回憶湧入了我的腦海裏,這是一個男人的人生。出生,長大,結婚,這些都構成了很大的一部分。然後這個男人被人殺死在路上,處於極大的憤怒之下,男人俯身於傘上,殺死一切拿到人的。
這個就是當我的手碰到傘的時候,腦海裏的東西了。誰知道之前那一個看起來眉清目秀長的還行的男人,會變成之後這個東西。
複仇不一定是壞事,但是沉溺於複仇讓複仇蒙蔽了心誌,這一定是壞事。以暴製暴以血償血的確在很爽,並且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如果想要真的改善和改良,以暴製暴和以血償血終究不是一個長遠之計。
在父母去世之後,我就是害怕舒悅會成為這個傘鬼一樣隻為了報仇——這個傘鬼還沒有報對地方,的存在。還好,舒悅比我想像的要堅強許多,再加上還有我和李永,舒悅沒有再糾結於複仇的牛角尖。
雖然給父母複仇是我們的目標,但這絕對不是人生的全部意義。這就是我們,和傘鬼現在結果不同的原因。
“好了舒悅,回家!”…“回啥家,明明是回酒店。”…“對,回酒店!”
……
“你們那邊有沒有什麼線索?”我坐在桌子的一端,對舒遙問道。現在我們五個聚在酒店的餐桌旁邊,交換情報。
舒遙特別興奮的點點頭,“當然找到啦,和你們那個傘鬼不一樣。這個我雖然沒有看清楚它的具體形狀。但是這上麵有那個般意教靈力。和上回傷到了你的那個女的氣味差不多。所以,我敢肯定第二個法寶就在哪裏!”
“說起來那個傷了我的女人…”我正說著,李永插嘴道:“不是傷了你的,是快要把你殺死的女人。”
我咳嗽兩聲,“總之就是這個女人吧。我回去之後做了這個女人的夢。應該是她的回憶吧?我看見一個小女孩被做了一個實驗,然後實驗成功小女孩把在場的人都殺掉了。”
“什麼實驗名稱?”舒悅想起來之前我和李永那次經曆,“是不是和那個兔妖兄弟的實驗一樣?”
我搖搖頭,說道:“不一樣的,那個是把一隻兔子變成一個綠色皮膚的怪物,這個是把什麼東西注射進了小女孩的胳膊裏。那個針管裏的東西是一種仿佛在流動的黑色東西。”
“這是什麼?”李永皺起了眉毛,“黑色的東西…對了,這是不是什麼違禁的藥物之類的?”
我又想了想,說道:“好像不是,那些人在小女孩發大招之前我記得好像說了一句什麼'鬼魅魍魎'之類的話語,這是什麼啊?”
聽到鬼魅魍魎這幾個字,李永明顯激動起來,“應該是魁魅魍魎吧。居然會是這種東西,他們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不行,魁魅魍魎簡直太可怕了。”
“魁魅魍魎…是什麼?”我弱弱的提出來一句疑問。一瞬間,餐桌上的人都朝我看了過來。
衛葡開口解釋道:“你把它們理解成一種妖怪就可以了,隻是這種妖怪會迷惑人的心誌,更會寄生在人的身體上。雖然弱小,可是一般不單獨出現,一出現就是一群。”
這樣啊,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頭,如果說迷惑人的心誌還不算什麼。但是寄生這一點就很可怕了,“那豈不是和鬼一樣?”
我拿鬼和魁魅魍魎比了一下,最後居然得出來一個新得結論。
“不一樣。”李永有些咬著牙說道,“魁魅魍魎那種可是連鬼都會寄生得可怕東西。被它寄生之後是沒有辦法擺脫它的,除了死。”
李永說完之後,舒悅接著說道:“而且,據說這麼死的人特別痛苦。光寄生一個還不夠,通常是一個寄生之後其他的那些魁魅魍魎也會跟著來分一杯羹。”
聽完這幾個人的話語,我開始對魁魅魍魎產生了新的認識,“那那個小女孩的身體被注入了一種黑色的液體。那個不會就是魁魅魍魎吧?更何況那個實驗就叫魁魅魍魎啊!”
“你的意思是,那個般意教用魁魅魍魎來給他們製作像那個傷了你的女人一樣的東西?!”舒悅這聲驚呼…讓在場的所有人心都是一沉。